可翘立而兴,毁铭可不日而就。树旧经于帝京,播茂范于不朽,斯有天下之美业也。不从。』又六十七崔光传:『神龟元年(五一八)夏,光表曰:诗称蔽芾甘棠,勿翦勿伐,邵伯所茇。又云:虽无老成人,尚有典刑。传曰:思其人,犹爱其树。况用其道,不恤其人?是以书始稽古,易本山火。观于天文,以察时变;观于人文,以化成天下。孟子□实,匡、张训说。安世记箧于汾南,伯山抱卷于河右。元始孤论,充汉帝之坐;孟皇片字,悬魏王之帐。前哲之宝重坟籍,珍爱分篆,犹若此之至也。矧乃圣典鸿经,炳勒金石,理为国楷,义成家范,迹实世模,事则人轨,千载之格言,百王之盛烈,而令焚荒污毁,积榛棘而弗扫,为鼯鼬之所栖宿,童竖之所登踞者哉!诚可为痛心疾首,拊膺扼腕!伏惟皇帝陛下,孝敬日休,自天纵睿,垂心初学,儒业方熙。皇太后钦明慈淑,临制统化,崇道重教,留神翰林。将披云台而问礼,拂麟阁以招贤。诚宜远开阙里,清彼孔堂,而使近在城闉,面接宫庙,旧校为墟,子衿永替,岂所谓建国君民,教学为先,京邑翼翼,四方是则也?寻石经之作,起自炎刘,继以曹氏典论,初乃三百余载,计末向二十纪矣。昔来虽屡经戎乱,犹未大崩侵如。闻往者刺史临州,多构佛寺。道俗诸用,稍有发掘,基蹗泥灰,或出于此。皇都始迁,尚可补复,军国务殷,遂不存检。官私显隐,渐加剥撤,播麦纳菽,秋春相因,□生蒿杞,时致火燎。由是经石弥减,文字增缺。职忝冑教,参掌经训,不能缮修颓坠,兴复生业,倍深惭耻。今求遣国子博士一人堪任干事者,专主周视,驱禁田牧,制其践秽,料阅碑牒所失次第,量厥补缀。诏曰:此乃学者之根源,不朽之永格,垂范将来,宪章之本。便可一依公表。光乃令国子博士李郁与助教韩神固、刘燮等勘校石经。其残缺者,计料石功并字多少,欲补治之。于后灵太后废,遂寝。』

〔七〕 按此即汉灵帝熹平四年所立之一字石经,为蔡邕等所书。

〔八〕 魏书七高祖纪:太和十七年(四九三)九月『壬申,观洛桥。幸太学,观石经。』

〔九〕 隋书三十二经籍志云:『后魏之末,齐神武(高欢)执政,自洛阳徙(石经)于邺都,行至河阳,值岸崩,遂没于水,其得至邺者,不盈太半。』刘汝霖东晋南北朝学术编年(页四二三)云:『案北齐书文宣帝纪:往者文襄皇帝所建蔡邕石经五十二枚。孝昭帝纪:文襄所运石经。文襄者高澄也。盖高欢于本年(按谓东魏孝静帝武定四年)八月虽有是命,而当军马倥偬之际,当无暇即实行迁移。至明年正月,欢卒。则移经者当为高澄,故北齐书云然。』

〔一0〕文选十六潘岳闲居赋云:『张公大谷之梨。』李善注:『广志曰:洛阳北芒山有张公夏梨甚甘,海内惟有一树。大谷未详。』按潘赋所言疑即与此相同。盖洛阳名果,流传已久。又按文选三张衡东京赋:『盟津达其后,太谷通其前。』薛综注:『太谷在辅氏北,洛阳西也。洛阳记曰:太谷,洛城南五十里,旧名通谷。』疑此大谷即太谷,大与太本通。

〔一一〕王肃,魏书六十三有传。

〔一二〕王奂,南齐书四十九有传。

〔一三〕肃传:『父奂及兄弟并为萧赜所杀,肃自建业来奔,是岁太和十七年(四九三)也。』南史二十三王奂传:『出为雍州刺史,加都督,与宁蛮长史刘兴祖不睦。(永明)十一年(四九三),奂遣军主朱公恩征蛮,失利。兴祖欲以启闻,奂大怒,收付狱。兴祖于狱以针画漆合盘为书报家称枉,令启闻。而奂亦驰信启上,诬兴祖扇动荒蛮。上知其枉,敕送兴祖还都。奂恐辞情翻背,辄杀之。上大怒,遣中书舍人吕文显、直合将军曹道刚领兵收奂,又别诏梁州刺史曹武自江陵步出襄阳。奂子彪凶愚,颇干时政,士人咸切齿。时文显以漆匣匣箜篌在船中,因相诳云:台使封刀斩王彪。及道刚、曹武、文显俱至,众力既盛。又惧漆匣之言,于是议闭门拒命。……彪遂出战,败走归。士人起义,攻州西门,彪登门拒战,却之。司马黄瑶起、宁蛮长史裴叔业于城内起兵攻奂。奂闻兵,入礼佛,未及起,军人斩之。彪及弟爽、弼、殷叡皆伏诛。奂长子太子中庶子融,融弟司徒从事中郎琛于都弃市,余孙皆原宥。琛弟肃、秉并奔魏。』此言肃于太和十八年(四九四)归魏,与本传不同。

〔一四〕魏孝文帝自太和十七年徙都洛阳。十八年十二月,革衣服之制。十九年六月,诏不得以北俗之语言于朝廷;若有违者,免所居官。又诏迁洛之民,死葬河南,不得还北。于是代人南迁者悉为河南洛阳人。又诏长尺大斗,依周礼制度,班之天下。十二月,引见群臣于光极堂,宣示品令,为大选之始。二十年正月,诏改姓为元氏。均见于魏书七高祖纪。

〔一五〕北史四十二王肃传:『自晋氏丧乱,礼乐崩亡。孝文厘革制度,变更风俗,其间朴略,未能淳也。肃明练旧事,虚心受委,朝仪国典,咸自肃出。』南齐书五十七魏虏传:『王肃为虏制官品百司,皆如中国,凡九品,品各有二。』

〔一六〕魏书肃传云:『高祖……器重礼遇,日有加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