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绰有树立,由科目成名

者十有

九人,岁贡登名者四十有七人。岁久因循,题名未立,缺典也。夫学校风化之本,有司舍此

勿务,顾汲汲于簿书征敛,庸俗吏耳。予以户部尚书郎中奉天子命守宁郡,抵任未几,邑

博士诸生以题名碑久未有记,蕲请于予,同僚通守陈侯德廉亦以为言。余方有事于兴学作士

,以敦化本而立石题名,亦作士劝俗之一大机括也,因悦而不辞。夫名天下之公器,有其实

,据乎名,美器也,久愈著而不可掩;泯其实,得乎名,虚器也,久则破败缺露,虽得而亦

失之。

古之君子不患乎名之不得,患在乎道之未充,实之不继也。道之充焉,其于己所当修者,修

之无不至焉,则名得而实斯继矣。兹石之刻,特诸士登名之第一阶耳,修而继其实,在乎诸

土之自勉也。往者已矣,来而将仕与未登名而志于仕者,益以宏其志,定其心,含咀乎六经

,发乎文章事业,奋乎气节,虽进而古之圣贤无不可同,由是躐穹阶,勒之钟硎,传之太史



,讵不基于此欤!人才无古今,有为者亦若是。予记斯碑,深有望于诸士子,而亦诸士子之

所以自期望也。然则是石之立,其于作士之功亦大矣哉!知县李君瑞、教谕陈君轮、训导

雷君鸿协谋,而以是激劝诸士子宜也。成化二十年岁次甲辰秋七月。


科第题名记赵昌泾县

皇明稽古定制,凡三载,一开科取士。其举于乡者曰举人,贡于礼部而第于天子者曰进士。

黜于乡者不得升之部,黜于部者不得进之天子之廷。其立法虽试以文,而取人必根乎艺,实

殆与成周乡举里选之制,同一揆也,猗欤盛哉!泾自定学以来,百有余年,士之沐浴化泽,

自科第而出膺时用者,后先相望也,惜未有以碑其名氏者,学者往往歉焉。成化戊子春,监

察御史天台陈公选奉敕提督南畿学政,谓今国家取人,重在科目,俾府州县各立举人进士题

名碑于学,庶往者有所托,而来者有所激也。于是右沧强公珍适以进士出知县事,始至

以作兴士类为己任,宣涤滞秽,修举废坠,于是谋诸僚佐,酌之师儒。取石于山,考其志录

,自洪武己卯以迄天顺壬午,领乡荐者十有八人,其中登进士者五人。各疏其姓氏等第与其

出身之品秩于下,俾石工刻之,而俾昌记之。碑成树之学宫,以示久远。苟在列者,咸有荣

也,且便吾党之士有志科第者,弦诵之余,目其名耳。其人取其文之相乎艺实者,以为法,

而窃陈编以徼利达者深用为戒。将见继兹而起,登科及第列名于碑者日盛。一日率皆黜虚文

而根实艺,庶上不负圣朝设科取士之意,下不负侍御与县令题名劝励之勤,抑使后之人又激

后人也,然则是碑之立,其有阙于风教大矣。昌不肖,窃幸载名于后,方自喜复以自愧,不

知他日人将以我为何如也,于乎可不惧哉!成化五年己丑孟夏初吉。


强公修学记庄昶江浦

皇明成化四年,进士强公珍吏泾县知县。首以学校为风俗之本,而叹泾之庙学多卑陋倾圮,

所以劝士子者,犹有未备。喟然曰:“圣道之大,虽不与庙学为存废,士子有定见,知明道



己责。虽不与激扬为警懈,然尊道崇儒,吾令事也。”遂命工鸠材,伐石立棂星门二,构射



亭,砌文庙台墀,建藏修书舍,皆因其旧,卑者高之,隘者宏之,倾圮者修葺之。立科第坊

碑一所,石碑一通,记本邑科第姓名,此则今所宜有以劝士子者。工成于成化六年十月,轮

奂翼,泾之士子翕然知向善而不怠者,强公之力也。逾年夏,洪水坏邑,前功半为漂覆。

强公复命工修治如前制,不吝。卒事之日,强公因语诸士子曰:“泾学两废,吾两修之,罔



,所以为士子之明道,国家之得人计也。”盍观世之攻木者,有轮人、舆人、弓人、庐人、



人、梓人;攻金者有筑氏、冶氏、凫氏、桌氏、段氏、桃氏;攻皮者有函人、鲍人、人、

韦氏、裘氏。至若钟氏、筐人、慌氏之设色,玉人、雕人之刮摩,陶人、人之抟填,其受



师者在兹,学于己者在兹,某造作而应用于世者在此。是其所用未尝外于所学。士君子游于

学校,非若众工人之劳。国家设科取士子以资世者在是,士子取科目而发身者在是,及窥其

立身、行己、事君、治民则矣。呜呼!何众工人之不若耶,使其所用非其所学,而谓有益

于世道,则士子何必劳心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