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位望烜赫。而公之父守泸州,公之伯兄如崐,同公登甲科,为御史。世德渊源,固已发其祥於前。今刑部君,克趾厥美,发身科甲,蔚有令望。而其来闽也,方将体圣明钦恤之德,敷八闽平反之仁,以继乃祖之所遗者,而益光大之。异日跻华陟要,未必不与孙氏而并耀也。然则天之报施,信乎不忒。而以慰公之灵者,岂特吾延之祀而已耶。太守秀水沈君,初莅政,首崇古哲。暨二守泰和曾君,节推缙云李君,以刑部君之意,命工砻石,来速余文,爰敬书之。庶观者知仁者有后固如此。若夫祠之规制,与孙公之名绩,具在前碑,兹不著焉。
  【注】㈠ 游居敬:明,南平人,嘉靖进士,累官都察院副都御史,有传。
     ㈡ 甘棠之诗:人民感念善政而作。
     ㈢ 岘山之碑:岘山于湖北襄阳南,碑为纪念晋羊祜而立。



府城隍庙大殿左重建豫章书院碑记


明副使 田顼㈠ 尤溪
  顼闻之先正云:“龟山载道而南,士之从游者众。惟豫章先生潜思力行,诣极任重,故独得不传之秘於千载之下。”顼又闻其资禀劲特,清苦可畏。一悟所学之非,辄鬻田徒步从师正学,先生之志毅矣。其所为学,服膺师训,务自心害而去之。故一切嗜好,无所入乎其心。所著诗解、论孟师说、春秋指归、释例集解、台衡等书,又皆议论精核,足以羽翼六经,而开辟元奥,先生之学邃矣。遵尧一录,深辟王氏功利之非,又其息邪说,距诐行之大者。他如“天下无不是之父母”之言,扶三纲而植五常,潜消逆党纂弑之祸,先生之惠宏矣。虽其清介绝俗,不求闻达,人罕知之。龟山则曰:“唯从彦可以语道。”陈几叟则曰:“自吾交仲素,日闻所未闻。奥学清节,南州之冠冕也。”延平李氏亦曰:“先生性明而修,行完而洁。扩之以广大,体之以仁恕。”其见於师门之所称许者如此,先生道德行谊之实可知矣。夫以先生深沉纯粹之资,师友渊源之自,继往开来之功,彰彰较著若彼也。顾其所诞育之乡,严事之典,旷而未举,学者不能无憾焉!正德丁丑,进贤姜侯始即城西建祠,庶几致其仰止之心矣。继复改建学之西偏。未几,扩为文庙,祠遂废矣。一终星纪,未之有复也。前溪裴侯,来守吾镡,下车未期月,慨然以兴复为己任。乃集僚佐暨师生,图所以重建之方。佥谓:“哀慕一祠,地势爽垲,邻於二学隙地一区,可以更祀孙、陆二子,实堪兴筑废所。”遂上其议於巡按李公,分守陈公,得报可。乃经画百费,鸠工庀材。中为堂,奉妥神位。外为讲堂,门庑庖湢之类,靡不毕具。东西翼以号舍,用栖学者。堂成属记於余,余谓裴侯之政,知所先务矣。世之所谓能吏者,类多刀笔簿领之务。而化民成俗之意,顾无慨乎其心。侯能追原本始,崇祀先哲,以矜式后学。非有尊德乐义之诚心,无以及此。况复以身为教群萃诸彦,躬为讲论。开之以道德性命之旨,博之以诗书礼乐之文。使其知士之所以学,盖有卓然科举文字之外者。则夫鼓舞作兴之下,岂无闻风而起者乎?抑予闻之,龟山曰:“学者,学圣贤之所为也。欲为圣贤之所为,须问圣贤所得之道。”先生亦曰:“周孔之心,使人明道。学者果能明道,则周孔之心,深自得之。”观夫二公远绍邃承,立论精切。而其所以授受之际,亦不越乎道之一言。则夫二公之学,亦异乎世俗之所谓学者矣。后之来游於此者,苟能元匹前修,日加刮砺,居敬穷理,存养省察,反诸身而求之,庶乎其知所志矣。其或於睢放,恣缀藻饰,以媒利禄,钓声誉,则弃不赀之身於一物之小,非我侯所以幸教是邦之士之意也。嘉靖十九年庚子三月七日己亥,前进士贵州按察副使、提督学校,尤溪田顼譔。
  【注】㈠ 田顼:明,尤溪人,正德进士,历兵礼二部郎中,迁贵州提学副使。



南平学师林先生功德碑记


明副使 江士英 建安人
  学师之於子弟,分也,而临别丐如椽,叙懿烁,以壮行旌者,情也。至於泽及一庠,功垂百世。度越等夷万万者,则又非剪采雕辞绘句,所能志不朽也。南庠学博林君,为吾闽莆中望族。自唐茂则公肇兴,嗣传九牧科甲而累若者,不可胜纪。君复以辛酉亚魁,壬戌副榜来署兹庠,以兴起人文为己任。甫莅毡,即萃诸生而勤校艺。按月课会期弗爽,供具必备。至品题甲乙,靡不心折。且不难肢批而节解,一字之茹吐弗遗。俾人人咸知向往南平北斗,共瞻趋矣。至於饩金之颁,随到辄给,无抵换无侵克;间有预贷者,君亦不吝倾囊以应,欣如也。更周鹑结之士。士有枉抑者,代为伸之。嘉敏者鼓朱,黑者牖。跃冶者,尤煅炼之。而文运丕振,士风於变,其裨益何如也。先是学宫因冯夷荡析,庙貌大媟。当事者屡请屡辍,弗克终事。君造士之馀,觉愀然不安!於是慨然身任,请之邑侯,及商诸两僚。遂捐俸,鸠工程材办物。首葺启圣祠,以隆原本。未匝月,而灿然更新。渐而及 圣殿,渐而及明伧堂。凡庑舍、缭垣、斋房、坊表、栋宇柱,楹门扉棹楔,昔之倾圮霣陷者,罔不缮密完巩。且浚泮池之汙泞,树环池之。经营今已告竣,视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