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加额咸感叹曰:不图复见圣神母子之重忄如此也。初太后见将相大臣班列於道顾左右曰:孰是韩世忠虏(改作北)中皆知其名左右指世忠太后嘉叹久之。
  二十三日癸未车驾至自临平镇。
  金人遣使来聘。
  送梓宫及太后来使副凡十一人各有名色。
  徽宗皇帝梓宫至自金国。
  蔡(。若冲)狩行录曰:丁未年二朋七日太上初出青城三月二十八日起发随行宗族官吏远触炎热不谙风土饮食不时北至燕山病者几半尽出所有衣物。
  命李宗言货易药物修合给赐十救八九寓止燕京延寿寺宗室自濮王仲理以下另居仙露僧舍有粮食不给形体裸裼之人太上闻之恻然谓姜谔曰:神器流离宗族。若此甚悯念之卿为子细取索等第具一赐目来。若交毂前所送生绢一万匹除给散随行亲族官吏等外尽周之言讫不觉泣下谔亦呜咽流涕具目以闻遣姜谔散之干离不(改作斡里雅布)在会城太上面陈南北利害叙结好休兵之意兴灭继绝这道辞发涕零义形於色北人旁观植立。若堵无不感叹至有挥涕者元帅无语但首肯者久之行在统属谓之都管有职小官卑充其任者既是统辖即今押班起居御药杨量道具此以闻太上曰:自有本朝离压不可为在此闲顿改旧制自燕京迁居虏(改作金)部相府院每思宗社寝曰:宸极失御播越至此观其前载运之困古今示有荷天眷建炎中兴亿兆攸归奄有江左虽居沈去刂思有以少助继天之作今草得一书欲厚遗本路都统求通於工副元帅卿为我与秦桧商量更润饰之恐有未至曰:圣述高妙非臣等所及是时秦桧亦寓中京初大金军至城下以议上尊号邀请渊圣皇帝遂留宿青城而正朔不叙请议至二月六日有异姓之命翌日请太上同太上皇后嫔妃诸王驸马应皇族尽出遂易置君乃令城中共举(军前)乞立张邦时桧职在御史奋不顾身历数张邦昌平日履行身为宰辅奉使不列细难而欲主承大器非桧所敢闻不能尽忠於本朝何以效节於大国乞立赵氏以尉人心不从既而太上北迁如桧等辈欲立赵氏谓蔡曰:天祚吾宋宋必有主今圣虑。若此定膺昭格文华理胜虽游夏不能措辞於其闲明日具酒肴邀本路都统後闻其《书》曰:某自北来众所鄙弃独荷左右见怜故知英雄度量与俗不同也。尝欲通书於左右而自卜自疑因循至今某闻唯大英雄之人然後能听大度之言敢略陈固陋惟左右留神省察古之君子莫不以济世安民为巳任故有国士者止能安一国之人有天下土然後能安天下之人是以尧舜禹汤之君而辅以皋夔稷契之臣则日月所照风雨所及莫不被其泽载在典籍昭然可考不待一二陈也。。且以近事言之昔唐之太宗起自晋阳奄有天下征伐荒外西破高丽北擒颉利可谓皇帝之量莫强乎!一下也。而远思长久之计致突厥稽首戴恩常为北藩故唐。
  之亡也。终藉沙陀以雪国耻。又匈奴冒顿单于围高祖於白登七日不食当时。若俗取之如俯拾地芥冒顿单于不贪近利以远图使高帝得归奉祭祀故得岁受缯币举中国珍宝玉帛奉约结好後匈奴国乱五单于争立终得宣帝拥护呼韩近契丹耶律德光责石氏之失约长驱至汴举石氏宗族迁之北荒然中国之地亦不能守以致糜烂灰烬数十年之闲生灵肝脑涂地而终为刘知远所有比之唐太宗冒顿单于其英雄度量,岂不万万相去远或先皇帝初理兵於辽东不避浮第这勤而请命於下吏蒙先后帝约为兄弟许以燕云:适燕山妄人啸聚不逞某之将臣巽懦怀首鼠之两端某以过听惑於谬妄之说得罪於大国之妆深自克责黜去大号传位嗣子自知甚明不敢怨尤近闻嗣子之中有为彼人之所推戴者非嗣子之贤盖祖宗德泽在人至厚至深未易忘也。不审左右欲法唐太宗冒顿单于受兴灭继绝之名享岁币玉帛之好呆国活民为万世法耶抑欲效耶律德光使生灵涂炭而终为他人所有耶。若欲如此则非某所知。若欲如彼当遣一介之使奉咫尺之书谕嗣子以大计使子子孙孙永奉职贡,岂不为万世之利也。哉!伏惟左右以命世之才当大有为之时必能听大度之言也。昔日有为赵使秦者秦王问赵可伐欤赵使对曰:里人有好色者好色之患世所共知而母言之则为贤母妻言之则为妒妇今日之事大类是矣。惟麾下多贤必能审处言欲尽意不觉缕伏望台慈照察幸甚太上天姿好学经传无不究览万精於班史下笔洒洒有西汉之风每谓行在诸臣曰:北狩以来无书得一阅目一日闻外有货书者以衣易之戊申八月入韩州之民出而寓焉然春秋博士废之久矣。诸王有得此书阅者太上闻之不怿宣谕蔡曰:春秋之书多弑君弑父之事为人臣子者岂宜观哉!顿首从容对曰:春秋者鲁之《史记》也。周德既衰君臣失守上下无别孔子所以惩恶劝善以正裒贬使後世知惧凡君子之所疑而不决者至春秋而後定故司马迁曰:春秋礼义之大宗也。为人君而不知春秋者前有谗邪而不见後有贼臣而不知为人臣而不知春秋者守经事而不知其宜遇变事而不知其权愿陛下试取一观之他日因奏事上谓曰:比取春秋读之始知宣圣之深意恨见此书之晚自是披览不倦凡理乱兴废之事迹。
  贤君忠臣之言行莫不采探其华实深涉其源流钩篡枢要而编节之改岁而成书臣尝侍乾龙节宴太上赋诗以寄渊圣许令和进因用亲人善邻事太上曰:此春秋也。特蒙宣示以为荣观太上皇有所见闻示尝隐情每闻献纳喜见於颜数令杨师道宣谕曰:若志虑示及不惜见教崇奉祖宗本乎!天性非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