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宫未还母兄宗族在人掌握不知虏(改作金)人之情专尚奸诈(改作正不可测)虏(改作金)人之求无有纪极坐竭帑藏敛及百姓感恸人心沮丧士气异时悔之固无及矣。《礼》曰:父母之雠不与戴天兄弟之雠不反兵今陛下方将信(改作堕)仇敌之谲诈(此二字改作计)而觊其肯和以纾目前之意,岂不失不共戴天不反兵之意乎!。又况使人之来以诏谕为名以割地为要欲与陛下抗礼於廷复使陛下北面其君则是降也。非和也。今以不共戴天之雠与之和。且犹不可况实降乎!臣窃为陛下痛惜之,或以谓金国内乱惧我袭之故为甘言以缓王师傥或果然尤当训饬号令申严赏罚鼓士卒之心雪社稷之耻尚何和之为务臣愿陛下深思熟虑广采众论以全大计勿以成算重於改图则天下幸甚仰惟圣谟默运必使万全固非臣愚所能窥测然而中外之议靡安机事之微生灵所系伏望陛下万机之暇曲赐睿览干冒天威罪当万死。
  尹享贻书秦桧论不当讲和。
  尹享先上疏论和议不报金国使人在馆多日议论未决乃上宰相秦桧《书》曰:享此叨除目即以病缠念惟疏愚谬与献纳辞避之请屡上不从方今虏(改作金)使在廷天下忧愤窃欲勉强拜命侍清闲之燕尽区。
  区於冕旒之前退见相公论天下之大势迩来疾病日加两足寒Φ不能自励以趋故前者辄(改作敌)人之计机会之微闲不容发虽昏愦之馀不忍默已相公亦知今日天下之心将失军卒之心将摇士大夫之气为丧宗社之计岌岌而危乎!主上辙驾南辕十二年江淮之闲久无窃发丰歉相继不至流亡更加经理足以自治边境之防虽未尽善岁竭帑藏使之足食不爱重禄以为信赏将士之心犹知逗遛无功之相耻决战敢前之相尚朝廷每有激励惩劝(之举)可以收万全之效是,岂非得人心而然乎!今和於虏(改作金)人彼日益强我日益削中国(改作金)出中国(改作国事)废置皆从虏(改作金)命侵寻削天下有被发左之居谗闲疑贰将帅有诛戮夺权之害奸宄生心大势柰何(删侵寻至此三十四字)将见异时虏(改作金)人坐收成功相公被天下之责无所归咎愿相公榻前力陈大计以谓虏(改作金)人与我有不共戴天之雠靖康以来屡堕其术今。若一屈使为口实贾怨饬兵自困自毙岂肯忍为此议比者窃闻主上以父兄未返降志辱身於九重之中有年矣。然未闻虏(改作金)人悔过还二帝於沙漠继之梓宫崩问不详天下之人痛恨切骨则虏人虎狼贪噬之性了然可见天下(删则虏至此十五字)方将以此望於相公觊有以革其已然岂意为之已甚乎!今之上策莫如自治自治之要内则近君子而远小人外则赏当功而罚当罪使主上之孝悌通於神明主上之道德成於安强勿以小智孑义而图大功不胜幸甚享病躯衰羸日甚一日归田之请前後八上投老山闲侧闻作新之政此相公之赐也。况天下乎!桧读之已不喜至勿以小智孑义而图大功乃深切齿。
  金人退还河南。
  金人遣张通古为诏谕江南使持诏而来通古到馆旬馀要与人主抗礼。又要上北面而拜其诏朝廷议未定或请列祖宗御容而置金人诏於其中拜之至於纷纷不定者累日通古索备玉略迎诏书百官导从至是犹未决秦桧主其事坐於待漏院中置略於殿门之外命三省吏服绯绿腰银枢密院吏服紫腰金尽赴馆候使人出则咸导从使人以为百官也。日高通古等始出馆驰马入门有亲事官一人手拽马羁虏使(改作通古)以藤杖击其手伤竟不肯放通古宣诏。
  其词不逊上皆容忍之锡赍通古等极厚先是上幸海道得开图书匠舒通能刻金银铜铁图书取镂尘白字上喜之铸金为印令刻白字为玺由是士大夫皆用白字图书至是金人遣使来有铸成金宝文曰:御前之宝乃白字也。舒通之刻岂偶然哉!。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一百八十九校勘记。
  未知称塞日深震惧(误作未称塞白深用震惧)是臣图报万一之秋也。(一误作分)遂以屈己於之(以误作已)徽宗皇帝显肃皇后梓宫(下脱未返二字)足以自支(支误作治)。



  

●卷一百九十

  炎兴下帙九十。
  起绍兴八年十二月一日癸丑,尽其日。
  太府寺丞某人再上书。
  《书》曰:臣去年十月尝上收陈狂瞽之说冒千圣听继蒙睿恩召臣赐对擢臣太府今巳全年臣之说曰:臣闻天下事成败得失在理不在形形者众人共争之地理者众所不见之处共争之地举世皆足以知之不见之处非高智远识者不能辨愿陛下游心於所不争之地以求治安之理勿贪功於须臾勿丧志於少屈陛下得治安之理而行之则足以知彼败亡之理矣。夫椒之会越人行成於吴吴王从之吴有亡之理也。当时惟伍子胥范蠡识之鸿门之会项羽纵沛公使去楚有亡这理也。当时惟范增张良识之方夫椒鸿门之举乃夫差项羽盛晨如四子言其亡形於数年之前者以理知之也。何则以兵雄天下虽盛时尤当惧祸而敢以厌继之乎!楚灵王克陈民从乱如归智伯好胜不已忽毙於肘腋之变虏乱中国(改作金人兴兵)。且一纪矣。天之假佑不善非助之也。厚其钳子恶而降之罚虏(改作彼)独不悟耳晋高祖欺天叛主倚虏(改作契丹)为重不能再世叛亡无馀赵德钧为耶律德光谋德光乃以其子延寿为罪首其後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