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烛照茯上也。至於避正殿举直言求过失皆前世巳行之事固不可废苟无诚信以将之亦虚文耳《传》曰:不精不诚。
  不能动人而况於动天乎!人子能改过慈父必喜人君能修德天意必顺此不灾变息福祥臻年谷丰登氛消灭何戎狄(改作僭伪)之不可攘(改作削)中兴这不可冀乎!臣伏读亲征诏曰:不敢复蹈前辙以贻江浙赤子屠戮之祸臣恻然叹曰:此陛下之诚心也。前日避狄(改作敌)诚不能已然吴越之民受祸极矣。今陛下神武赫怒亲临江徼号令诸将以却丑虏(改作北兵)非独吴越之民得保其室家安其生聚虽遐荒僻陋之地莫不帖然安堵。若无事时感民之大孰过於此然愿陛下推广此意因策勋之际引前日之咎告谢天地宗庙。且谕之於民曰:使吾赤子室庐樊荡老弱歼夷皆朕之过也。他日敌师至誓当躬率诸将并力捍御期於保固使知陛下诚意如此庶忘前日屠戮之过而有更生之望矣。臣。又闻人君这待遇臣下固自有道非独用庆赏刑威而已或者乃以爵禄赏罚为人主之大柄臣窃陋之夫赏罚所以待中才之人非所以待豪杰之士与有道之君子也。盖希赏而赴功与畏罪而不为非者中才之人耳。。若夫豪杰之士与有道之君子合於义则进不合於义则退招之不来麾之不去爵禄不可得而荣也。刑罚不可得而威也。人君欲大有为於世而不得豪杰之士与有道之君子亦不能大有功於世也。自古兴王之世必有佐命之臣心德同而无闲精神会而不疑。若子房之於高祖邓禹之於光武孔明之於先主房乔之於太宗岂待爵禄诱其前刑罚驱其後然後为之毕力也。哉!亦诚意相与而巳故可与之死可与之生可与之存可与之亡生为宗臣没为配庙苟无诚意以相与而徒用区区爵禄刑罚以为轻重则子房也。明之徒尚安得而用之故臣愿陛下待遇大臣先诚意而後名分先道德而後爵禄君臣相与忄然都俞吁弗相得於言意之表功何大而不成事何难而不济解除疑何自来谗慝何由作君臣俱享安荣则功烈高乎!当年声名流於无穷矣。臣双闻人才不同所用亦异世平则用理法之士时难则用超卓之才伏见比年用人求之太精责之太备纤痕微累必遭指摘曩愆宿负不见洗涤至有因用而反见斥被召而不愿行者。此何理也。古者斩裾射钩之人犹。且不废况其馀者哉!汉武帝英雄之主也。诏曰:马或奔是而致千里士或有负俗之累而立功名芝驾之马标题斥驰之士亦在御之而已魏武帝建业。
  之君也。令曰:有行之士未必有有进取进取之士未必能有行也。陈平岂笃信而苏秦岂守信耶而陈平定汉业苏秦弱齐强燕士有偏短庸可废乎!由汉魏二主观之同人君欲超卓之才以济大功非阔略细谨不可也。曩在仁祖时元昊背叛西鄙用兵范仲淹在政府收天上之士不考其素苟可用者莫不咸在虽狂犭无行之徒亦自效於下风而仲淹亦躬为诡特之操以振起之今视仁宗时为何如而必欲求纤微於人也。《传》曰:畏首畏尾身其馀几士顾其身之不能┰何暇语功名之会哉!臣曩侍帷幄屡闻圣训丁甯及此尝仰圣度宽容真英伟之主也。而臣下不能将明圣意迄今犹然臣愿如汉魏下诏於群臣使群臣晓然知圣主所以用人之意不在於求全而在於赴功也。安知不有奇谋异能之士自拔於流俗而出为世用者哉!天意顺於上民心悦於下有道德之君子以谋国体有超卓之奇才以赴事功则人君端拱无为天下治矣。臣前所谓德政修则所欲无不得德政不修虽有致治之术犹未能有济者盖谓此也。臣智识蒙陋才力绵薄顷蒙异知擢在政府勋绩不效退领祠宫方陛下焦劳暴露前临大敌而臣安处家庭坐靡廪稍不能先士卒冒矢石效一旦之命臣独何心每窃愧叹今承明诏下逮敢不竭尽之忠惟陛下矜其愚而择其当焉臣不胜幸甚干冒旒无任皇惧陨越之至谨具录奏闻谨奏。
  张参政守奏对曰:含有奉诏书以却敌之功图善後之计凡今攻战之利守备之宜措置之方绥怀之略可悉条具来上者仰惟陛下体虞舜之达聪遵成汤之好问不闲遐迩务闻至言窥之德意所存则中兴之功指日可俟臣虽固对然言方盈庭不敢枝辞蔓说广援古今以烦乙夜之览姑谓论利害之实愿留神裁择议者谓虏(改作金)人既遁当追奔逐北恢复中原固可唾手而取也。傥一战收复而能保固其土地阜安其民人则善矣。得土地而未能保固得人民而未能阜安是自困之道也。明诏四事臣以为莫急於措置措置苟当则馀不足为陛下道矣。措置失宜则不能守备守备不固则不能攻战攻战不利则不能绥怀去冬虏(改作金)人长驱以抵淮甸盖以措置未能无失故也。夫防江不。若防淮防淮然後可以驻跸建康驻跸建康然後可以经营中原(事之)序也。臣请言措。
  置之大略其一措置军旅其二措置军食何谓措置军旅神武中军当专术行在而以馀军分戍三路一军驻於淮东一军驻於淮西一军驻鄂岳或荆南择要害以处之使北至关辅西抵川陕血脉相通号令相闻有唇齿辅车之势同自江而南可以奠枕而卧也。然今之大将皆握重兵贵极富溢前无禄利之望退无诛罚之忧故朝廷之势日削兵将之权日重而。又为大将者万一有称病而赐罢或卒然不讳则所统之众将安属耶臣谓宜拔擢麾下之将使为统制每将不过五千人棋布四路朝廷号令径达其军分合使令悉由於朝廷之权以用之然後可以有为也。何谓措置军食诸军既已分屯诸路则所患者财谷也。然所费多寡在彼犹在此尔则所患者转输也。祖宗以来每岁正供六百馀万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