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州或驻荆南使北至关陇西抵川陕血脉相通号令相闻有唇齿辅车之势则自江而南可得安枕而卧也。今大将握重兵贵极富溢前无利禄之望退无诛罚之忧故朝廷之势日削兵将之权日盛臣谓宜拔擢麾下之将使为统制每将不过五千分布三路朝廷命令径远其军诸将既已分屯则所患者钱谷也。宜以二浙之粟专供行在而江东之粟以饷淮东江西之粟以饷淮西荆湖之粟以饷鄂岳荆南量所用之数责在漕臣归其馀於行在钱帛亦然然後戒饬诸将不得秋毫侵扰州县以复业之民户口多寡为诸将殿最岁终遣大臣为都督使诸路之兵进相援退相保如常山之蛇首尾相应居则可以守御进则可以攻战绥怀之略变在是矣。。虽然此臣措置大略臣熟计之犹为未也。究其本原其在陛下内修德而外修政耳召公之告武王曰:明王慎德四夷咸宾周诗这颂宣王曰:内修政事外攘夷狄修德则不过正心诚意畏天爱民俭於家勤於邦远声色屏货利兢兢业业凡有累德者无不戒也。修政则不过任贤使能信赏必罚绝侥幸裁冗滥谨法度兴廉耻凡有以害治者无不去也。愿陛下果断而力行之何患夷狄(改作远人)之不服乎!上览疏大悦。
  刘光世韩世忠张俊辞回军。
  初刘光世韩世忠张俊来朝上嘉其却敌之功赐赍甚厚服御之物有可予者亦以予之光世等拜赐缘感泣曰:愿身率士卒图复中原以报及辞。又命近侍出内金盘盘各赐酒一行并以饮器赐之。
  张守加资政殿大学士。
  张守应诏疏陈四事上大悦除资政殿大学士。
  十三日丁亥赵鼎为尚书左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都督诸路军马张浚为尚书右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都督诸路军马。
  张浚制略曰:高明而宏达刚大而直方资兼文武而可以宪万邦学洞天人而可以该百圣自敷求於密勿首协济於艰难勤劳王家有精贯神明之誓芟夷祸乱有计安社稷之忠知无不为言可底绩宣威并络之野耀武斗柩之庭出入荐更险夷一致望久隆於师尹名大震於羌戎属胡马(改作北骑)之长驱挟逆雏之(改作而)反噬燕付以经纶秉钺以麾六师共。
  推於尚父运筹而决千里独赖於子房方振旅以时行彼潜兵而宵遁风声鹤唳遂收不阵之功羊狈狼贪迄蹈自焚之祸兹策勋於舍爵乃孚号於扬廷正是魁衡授之鼎铉宅端揆辨章之任总中枢深密之权内则统率百寮以常绩之熙外则尽护诸将以董戎旃之重。
  行状曰:公既除相与鼎益相勉励同志协谋以为为治之要必以正本澄源为先务诚能陈善闭邪使人君无过举则国势尊安丑虏自服(改作边庭迅埽)是以进见之际於塞ト门抑近习尤谆切致意焉尝奏曰:王者以百姓为心修德立政为务治其在我则大季畏其力小邦怀其德天下舍我将安归哉!非侥幸於近绩也。仰惟陛下躬不世之资当行王者之事以大有为正心以正朝廷正朝廷以正百官正百官以正万民国势(改作敌)自服因书王朴平边策以献。又奏臣昨奉清光窃见陛下於君子小人之分圣意拳拳於此宗社生灵之主也。昔唐李德裕言於武宗曰:邪正二者势不相容正人指邪人为邪邪人亦指正人为邪人主辨之甚难臣以为正人如松柏特立不倚邪人如藤萝非附他物不能自起臣尝类推而言之君子小人见矣。大抵不私茯身慨然以天下百姓为心此君子也。谋身之计甚密而天下百姓之利害我不顾焉此小人也。志在於为道不注名而名自归之此君子也。志在於为利掠虚名邀浮雀此小人也。其言之刚正不挠无所阿徇此君子也。词气柔佞切切焉伺候人主之意於眉目颜我之闲此小人也。栾道人之善恶称人之恶此君子也。人之有善必力攻其所未至而掩之人之有过则欣喜自得如获至宝旁引曲借必欲闻於人主之前此小人也。难进易退此君子也。叨明爵禄蔑无廉耻此不人也。臣尝以此而求之君子小人之分庶乎!其可以概见矣。小人在位则同於已誉之以为君子异於已排之以为小人不顾公议不恤治乱不畏天地鬼神是以自崇观以来以至今日有异於已者而称其为君子乎!臣以为必无之也。彼其专为进身自营之计故好恶不公以至於亡身乱天下而莫之悔惟陛下亲学问节嗜欲清明其躬以照临百官则君子小人这情状。又何隐焉上皆嘉纳之。
  亲征诏(旧校云:此诏沈与求撰见龟溪集)。
  朕猥以寡昧属兹艰虞迫臣民爱戴之诚续正统於。
  将坠痛父兄播迁之难履尊位以何安夙夜以图策虑并用,岂不能躬擐甲胄亲冒烟尘乘将士欲战之心慰黎元厌乱之意然以两宫万里一别九年觊迎銮辂之还期遂庭闱之奉故暴虎冯河之怒敌虽逞於凶残而投鼠忌器之嫌朕甯甘於屈辱是以卑辞厚币遣使通和庶殚孝悌之思冀徇哀恫之请至於土地梗绝生齿流离师徒怀暴露之忧闾里起绎骚之叹繇朕不德嗟彼何辜仰怀故国之庙祧至於陨涕俯见中原之父老甯不汗颜比得强知管家情稍有休兵之议而叛臣刘豫惧祸及身造为事端闲谍和好信逆雏之狂悖率群贼(改作骑)以陆梁(改作冯陵)借彼援师倚为威势签我赤子胁使征行涉地称兵操戈犯顺逆天不道一至於斯警奏既闻人神共愤凡是在列怒发上卫朕以谓逆顺之理既分胜负之形可见皆愿挺身而效死不忍与贼而俱生朕乃下诏总师卜日引道前驱方戒积阴顿开天地鬼神莫不助顺将帅辅弼罔不协心今朕此行士气百倍虽自纂承之後每乖举措之方尚念祖宗在天之灵共刷国家累岁之耻殆彼逆党成此隽功载惟风霜跋履之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