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关以为後图浚不听遂失全陕。
  放散百司。
  金人已陷楚州游骑至江上行在惊恐乃放散百司从便仍结绝三省枢密院言室仳离景况凄其。
  十日已酉祝友率众渡江往新市薛店。
  祝友在滁州龚家城下寨也。金人已破楚州矣。滁河舟船尽放下江而去友遣刘统领者於滁河寻遗弃舟船得大小仅二百遣数千人夹岸护送出瓜步口沿江北岸牵至为家渡友计置渡江招信刘纲。又在江南把江口不容渡友众及岸不得登者三日友督之甚严六军都提举张(阙)死於江遂以诸舟星散著岸上下占十馀里纲之兵不及分而友之众已有登岸者渐次尽渡往新市薛店下寨纵兵虏掠。
  徐文以其众归朝。
  初徐聚徐文集众有舟船数百只与李彦先李进彦皆在东海县彦先进彦请聚同谒庙神聚不疑之为。
  彦先所杀徐文闻之开船下海占据灵山有河北忠义人护宗室士干至出横岛文去刂之士干称是濮恭懿五之孙朝廷遣人招文授武经大夫兼ト门宣赞舍人士干送大理寺俄刺面配广南远恶後不知所终徐文终仕尽心於王室。
  十七日丙辰金人陷泰州。
  挞懒(改作达兰)既得楚州有再谋渡江之意欲耕地为守遂率军万人陷泰州而屯驻。
  十八日丁巳知通州军州事吕伸弃城走。
  金人已破泰州知通州吕伸惧而奔走伸自以弃城恐终不免於罪戾乃奏云:牙夜得梦诸军皆被朱甲持赤帜盖火德之应乃国家中兴之兆士论以为诌遂罢之。
  十九日戊午王彦败桑仲於房州仲退军襄阳府。
  桑仲据房州也。王彦赏从闲道遣兵断其粮饣鬼亦请援於宣抚处置使张浚浚遣杨惟直领兵来援丁巳彦济师攻自黄水兵既接贼气慑奔溃追至白碛斩获不可胜计凡为贼诖误者悉贷之招降来归皆分隶麾下仲退军襄阳府。
  二十日己未金人陷通州。
  王彦为金均房州镇抚使。
  王彦为三州镇抚自此孝忠自均州来攻彦率其众号三十万彦及忠战胜负相当。
  刘豫建归受馆於宿州招延南方士大夫军民置榷场通南北之货讥察闲探。
  十二月崔增降於吕颐浩。
  崔增以七月寇太平州攻城不克刘光世在建康遣人招安增不从愿受吕颐浩招安乃率舟船往上江才到鲁江口遇邵青船出江增不及备为青所败增在无为军界内屡与张琪战增沿路以虏掠为资所至无遣闻吕颐浩在饶州遗人投下文字至是到彭泽县得颐浩差人招安遂听节制。
  二十七日乙示张浚江淮招讨使。
  杜充至云:中见粘罕(改作尼堪)。
  节要曰:充持将相之权据长江之险官军数万其势非不能拒贼也。而望风屈膝於穹庐之闲何背义之甚耶是诚狗彝之不。若乞丐之所鄙黄口巾帼之所贱者尚得列於士林也。哉!。又闻粘罕(必作尼堪)初围太原有保正石<立身>起寨於西山保聚村民人甚众。且强悍多豪侠每朔望告戒必以。
  忠孝为主由是户多可恃人尽知方金人攻之往往为<立身>败金贼(改作人)屡屡遁去及多邀金人出掠者由是粘罕(改作尼堪)遣大军破而擒之皆粘罕怒使之也。(删皆粘至此十七字)当破之日<立身>已保守八月矣。粘罕(改作尼堪)既得<立身>命钉之於车事刂刃於股将欲支解之<立身>颇节义自持皇恩素感忠赤昂藏之概傲慢之态磊磊落落绝无顾虑之念生死鼎镬之惧铁石忠贞不是过也。粘罕(改作尼堪)虽腥膻部落(删此五字)不觉惊异徐谓<立身>曰:尔。若降我当命尔以官骂曰:爷是汉人甘死不降番狗你识爷麽姓石石上钉橛更无移改(删曰:爷至此二十六字)竟为贼(删此字)所害噫理正之役非将相之权也。乌合之众非士卒之练也。斩木揭午非兵甲之坚利也。山寨之固非长江天堑之险也。八月之久非望风之速也。钉之於车事刂刃於股非帷幄之优游也。颠沛造次非从容立名之地草莽率土非封疆守死之列也。充处是而(下添乞字)降贼(删此字)<立身>处是而不屈则忠义之士叛逆之夫所操一何远也。充闻<立身>之风,岂不愧欤。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一百四十三校勘记。
  以卿有当世之材邃古人之学(人字衍)详练周密(应作详孛精密)慕容湖误作慕湖张中彦(一作张中孚)禽其将保骨勃堇(脱将字)里正之役(里误作理)所操一何远也。(一应作抑)。



  

●卷一百四十四

  炎兴下帙四十四
  起绍兴元年正月一日已亥,尽二月二十二日丁丑。
  绍兴元年正月车驾驻跸越州。
  一日已亥朔大赦改元。
  肆赦曰:圣人受命以宅中莫大邦图之继王者体元而居正盍新年纪之颁朕遭时艰难涉道寡昧熟视斯民之荼毒莫当强敌之侵陵负此百忧於今五载曷尝不未(改作响)明求治当馈思贤念两宫之远而菲陋是安恐九庙之颠而艰危是蹈苟祸可弭虽劳弗辞然生灵久困於干戈城郭悉残於煨烬丁壮系身於异域旄倪暴骨於中原桑田失时男女隳业仅存常产者苦斗升之寸土之依或迫饥寒散为盗贼始焉莫之加┰终而无以自还致汝於斯皆予之过半高穹之未厌哀否运之已穷戎马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