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霄宫。
  张浚以枢密之职往淮南抚谕诸贼至高邮军薛庆郊迎入城见浚之貌庆曰:,岂有如此枢密耶遂执之朝廷闻之乃罢浚知枢密院事为提举杭州洞霄宫浚随行有陕西兵多遭杀者庆逼浚之所斋官告三千道而馆之初薛庆之执浚也。屡欲杀之其党王存劝止之曰:真伪未可知恐杀真。枢密则异日欲归朝廷其可得耶庆然之浚遂得归复为枢密院事。
  行状曰:盗薛庆啸聚淮甸兵至数万附者日众公以密迁行阙一有滋蔓为患不细。且闻庆等无所系属欲归公麾下请往示大信以招抚之渡江而靳赛等率兵降遂趋高邮入庆垒从行者不及百人出黄榜示以朝廷恩义庆感服再拜始公入贼垒外闲不闻公信浮言胥动颐浩等遽罢公枢院及闻公讫事还即日趣公归。且诏就职。
  京西北路总管翟兴及杨进战於汝州鲁山县杀进。
  杨进入河南府固守於鸣皋山之北山翟兴及其子琮屡扰却之使无甯息至是不安其巢穴遂弃辎重趋南路兴分众邀击於汝州之鲁山县贼以精锐迎兴於婆婆店酣战久之进死於阵中其众皆溃兴之军以药简明群发射中进及所乘马皆毙进之众以为徒党自杀这这自是贼之馀众复立刘可为首。
  翟兴克河南府。
  翟兴既败杨进遂平京西南北两路收复河南府由是躬率将吏至承安军朝谒诸陵将士至陵所皆泣下感怆不已。
  翟兴保奏李兴功特补武义郎兼ト门宣赞舍人。
  李兴孟州王屋人世为农业体干魁杰有勇力寡言语尚信义二帝北狩兴以保乡里聚众万馀元帅府统制官常元以为义兵统领车驾南渡两河陷没兴往来怀卫闲攻去刂虏(改作敌)寨断绝粮道於牛心寺竹林河等处京西北路制置使翟兴遣吏人以书币迎之遂听翟兴节制差知河南府长水县及破杨进与保奏特补武义郎兼ト门祗候。
  京城留守杜充及郭仲荀兰整闾奏陈乞还阙。
  张用等侵京西王善扰淮西杨进已死京畿稍甯静充等乃上表请上还阙不从。
  刘洪道为京东路经略安抚制置使。
  上以京东隔在一隅刘洪道在青州屡腾奏牍方倚洪道经理京东乃除京东经略安抚制置使并命宫仪知济南府召阎皋赴行在仍赐诏戒谕密州李逵等使之报国。
  赐戒谕李逵宫仪张成等敕书。
  敕李逵等朕惟胡虏(改作敌骑)凭陵山东震扰保此数州之地皆由诸将之功尔等夙著忠诚各应委任宜互倾於肝腑以同奖於朝廷速底成功是为报国。
  十六日癸巳诏从官条具利害。
  诏从官条具利害侍从有献幸蜀为长策者上筹之。
  未决御史中丞张守上疏曰:东南为国家根本之地陛下既远适则奸雄必生窥伺之心况将士陕西人往往劝为此行以蜀近关陕可图西归此不过将士自为计耳非为陛下兴国家计也。并陈其害有十翌日至殿庐谓谏议大夫滕康曰:幸蜀之事吾曹尝以死争之入见上力言其不可上曰:卿言正与朕意合此决难行其议遂寝翟汝文亦有疏请幸荆南其言亦不用。
  六月一日戊申朔李成围楚州。
  六日癸丑诛苗傅刘正彦於建康府。
  先是四月一日上复位以苗傅刘正彦为淮南西路制置使副遣之任勤五兵将至傅正彦夜引兵开涌金门而去群臣乞急遣兵追捕诏韩世忠为江浙制置使将兵讨傅先诛王世修吴湛以世修本预傅谋湛附贼故也。傅至衢州洒山县裨将张翼斩王钧甫马柔吉将兵降於周望韩世忠追傅等及於建州浦城县渔阳驿与贼遇傅将兵居溪南正彦将兵居溪北约相策应世忠亲率兵力战正彦军少却世忠乘胜追击正彦兵大败正彦坠马世忠生擒之傅弃军遁去堕水不死众失傅所在苗翊收共兵万六百馀人走剑川县辽人刘晏隶傅麾下统赤心队世忠追及也。晏谓其部曲吾岂从逆党反者耶韩制置既来吾事济矣。遂率众归世忠裨将江池擒苗翊以众降苗<立禹>张逵收其馀兵三千馀人走建阳乔仲福王德赵士成共追之尽降其众苗傅变姓名为商人走至建阳一村落中投村舍詹氏欲更衣而去詹氏主识傅遂擒之送於世忠(旧校云:土膏詹标执之以献)世忠并正彦槛送行在并陵迟处斩於建康市将就刑正彦瞠目而骂傅曰:苗傅尔真匹夫不用我之言遂至於此苗翊苗<立禹>并脔磔於市。
  七日甲寅黄潜善责授甯远军节度副使永州安置汪伯彦责授江州团练副使英州安置。
  左司谏袁植上言前宰相黄潜善汪伯彦国之奸贼也。其罪不在王黼蔡攸之下黼攸乘天下治安之久伺人主倦勤之隙持禄保位不顾後患创开边隅贻祸宗社渊圣皇帝虽戮之而不能显正典刑天下至今为恨潜善伯彦当天下丧乱之後正人主忧劳之时天步如履冰国势如累卵存亡之机繁於一相方。且怙宠擅权蔽贤嫉能导谀者亲忠直者疏苞苴者进洁廉者退附已者立登要路忤已者致之死地道。
  路侧目而不言缙绅愤怒而不恤闾里愁叹而不知致敌国肆为谤ゥ事不忍闻外起逆臣敢行不轨民不堪命自登相府曾未俞年三分天下几失其二自河之南迄於东京由陕之右迄於淮甸生灵涂炭州县邱墟臣以为潜善伯彦之罪不在王黼蔡攸之下也。陛下纵释而不诛票宗庙社稷何票天下百姓何李纲陷陛下於失信结怨於虏(改作敌)人兵连祸结未有休息之期陛下特窜之海外天下不议至潜善伯彦姑置之善地所以动摇人心将士解体国势愈危陛下仓遑东度之际恨不脍大臣心肝以谢宗庙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