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巳有立伪楚之语朝士集议恐不能如礼遂私结十友作事务官讲论册命之仪搜求供奉之物悉心竭力无所不至使邦昌安然得为揖逊以事美观皆事务官之力也。。且陛下登九五之位无不欣跃如获再生朝廷不闻先时以为事务官者及伪楚之立而十友纷然如水就下此其情尤可罪也。其五曰:因邦昌改名是也。何昌言先奏於伪楚之庭乞改为善言其弟昌辰遂请於吏部改为知言恶犯昌字也。以上数等乞定为叛臣之上之岭外所为叛臣之次其恶有三其一曰:诸执政侍从台谏称臣於伪楚及拜於庭下者是也。所谓执政者如冯曹辅是也。所谓侍从者其馀已行遣矣。独有李会尚为中书舍人所谓台谏者洪刍黎确等及举台之臣是也。当时台中有为金人根括而被杖四人以病得免其馀无不在伪楚之庭矣。。且台谏者天子耳目之官也。虏(改作敌)骑迫城尚持讲和之论圣驾将出曾无一言之戒天作奇祸则仓皇失措遂於他人之庭复处台谏之职今日尚有不易旧职者不知其所立如此。又何论他人之过耶其二曰:以庶官而升擢差遣是也。然此不可胜数伪楚以後谓之权官而被伪命子者皆是也。台省寺谏学校敕局无所不有乞专委留守司按籍取之则无有遗者其三曰:愿为奉使者是也。黎确之使赵野李健陈戬之使翁彦国拥黄旗持伪诰左右仆从皆受伪恩马上洋洋自号奉使力说勤王之师以为邦昌久居计故邦昌晓谕曰:只候勤王师退然开门盖恃有二三奉使耳巳上数等乞立为叛臣之次於远小处编管吏部供到王时雍见系高州安置徐秉哲见系梅州安置吴开永州安置莫俦全州安置李回袁州居住朱宗之朝奉郎李擢柳州安置范宗尹通直郎提举杭州洞霄宫卢襄大中大夫权开封府尹胡思周懿文朝散大夫颜博文沣州安置何昌言生前尚书工。
  部侍郎何昌辰通直郎通判南剑州冯中大夫提举成都府玉局观李会中中书舍人洪刍朝散大夫孙确朝请大夫李健朝请郎陈戬虞部员外郎奉圣旨吴开移韶州安置颜博文移贺州安置朱宗之责授蕲州团练副使岳州安置范宗尹责授忻州团练副使鄂州安置卢襄责授陈州团练副使衡州安置何昌言责授隰州团练副使及追致仕恩泽何昌辰除名勒停送永州编管冯责授朝议大夫秘书少监分司南京成(改作陈)州居住黎确李健陈戬远小处监当撰劝进文及事务官子留守司开具姓名申尚书省。
  李回责授安远军节度副使惠州安置。
  李会责授承议郎秘书少监分司南京筠州居住。
  制曰:君臣分定宜生死之靡他义命趣殊在贤愚之所择,岂有本朝之颠沛遽令大节之磷缁尔幸受国恩与闻机政知拔本塞源之公愤盖戴天履地之所同乃甘心二姓之庭至冒宠百僚之上兹而不问何以驭臣宜从置散之科用正投荒之典皆尔自取非朕敢私。
  十四日王寅李纲乞降巡幸诏。
  是日李纲同执政奏事讫留身奏曰:朝廷近日外则经营措置河北河东两路以为藩篱葺治军马讨平盗贼内则修政事明赏刑皆渐有就绪独车驾巡幸所诣未有定所中外人心未安上宣谕曰:但欲迎奉元太后及津遣六宫往东南朕当与卿等独留中原训练将士益聚兵马虽都城可居虽金贼(改作人)可战纲再拜曰:陛下英断如此虽汉之高祖光武唐之太宗不过是也。中外未知圣意乞降诏告谕。
  十五日癸卯下巡狩诏。
  朕惟祖宗都汴垂二百年天下甯重熙累洽未尝少有变故承平之久超轶汉唐比年以来图虑弗臧祸生所忽金人一岁之间再犯(改作至)都城信其诈谋终堕贼(改作敌)计尽取子女玉帛遂邀二圣銮舆六宫戚属悉拥以行夷狄(改作中原)之祸振古未有四海臣子孰不痛心肆朕纂承永念先烈眷怀旧京氵替然出涕思欲整驾还京谒款宗庙以慰士大夫军民之心而丧乱之馀民人已多物故朕之父母兄弟宗族靡有留者顾瞻宫室何以为怀是用权时之宜法古巡狩驻跸近甸号召军马以防金人秋高气寒再来入寇(改作侵扰)朕将亲督六师以援京城河北河东诸路与之。
  决战巳诏奉迎元太后津遣六宫及卫士家属置之东南朕与群臣将士独留中原以为尔京城及万方百姓请命於皇天,庶几天意昭答中原之势浸强归宅故都迎还二圣以称朕夙夜忧勤之意一应在京屯兵聚粮修治楼橹器具并令留守司京城所户部疾速措置施行咨尔士大夫军民体朕至怀无有疑虑故兹诏示想宜知悉(旧校云:此诏李忠定公撰见时政记)。
  诛宋齐愈。
  遗史曰:宋齐愈新除谏议大夫是时李擢见任给事中擢与齐愈在围城中皆非纯臣擢谓齐愈为谏议大夫必论巳必得罪。且曰:先发制人乃不书黄而具齐愈议立张邦昌事缴之曰:新除谏议大夫宋齐愈昨三月初王时雍等在皇城司聚议乞立邦昌拜大金贼(删此字)诏书毕立状时雍等恐惧不敢填写邦昌姓名而齐愈奋然执笔大书张邦昌三字仍自持其状以示其四壁无不惊骇齐愈自言自从二月在告不出诞欺。若此今除谏议大夫当是陛下未知其人邪佞而朝廷未有人论列更乞圣裁遂罢谏议大夫令御史台王宾置司根勘具案闻奏制曰:义重於官宋齐愈蒙国厚恩为时显宦方氛结萧墙之内至腥膻谋僭位之人(改作至奸邪兴僭位之谋)事既非常座皆失色所幸探符之未获柰何援笔以遽书遗毒至今造端自汝眭孟五行之说岂所宜言袁宏九锡之文兹焉安忍其解谏垣之职以须廷尉之平邦有常刑朕安敢赦据王宾勘到通直郎前右谏议大夫宋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