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爱君之心切则虑患之志深也。况顽石五色尚有补天之功愚夫千虑岂无一得之长愿陛下勿以人废言留神听察则撮土之微尚能增山岳不厌之高爝火之光尚可裨日月不照之明矣。臣向任陕州灵宝知县日因论列陕右钱法蒙恩召对面奉德音欲除监司旋致烦言犹叨贰郡未到任间复蒙。
  圣恩除臣提举江南茶盐事以岁课增衍。又蒙特转一官臣每以未能仰报天地为恨今日复睹奸贼敢尔欺君义当竭节图报涓埃是敢僭越辄贡刍荛万一臣言可采乞不降出庶使天下皆知断自宸衷不由人言足以竦动神灵激昂士类北虏(改作辽人)闻之恩归陛下则臣报上之疏足矣。傥或上误圣聪置诸鼎镬亦臣之所甘也。惟陛下择而处之书奏枷项编管连州宋昭相州人宣和四年五月童贯蔡攸等师既行即降旨妄议此事者必罚无赦执政廷臣皆不敢言独昭上此书论之书既上王黼见之大怒除名勒停送连州编管靖康元年臣寮言宋昭书切中今日之病乞加擢用诏赴都堂审察。
  六日癸巳宣抚司礼待王介儒等发归。
  茆斋自叙曰:二十七日同王介儒来起宿涿州次见走马者数辈皆夺到南军刀枪鞍马者。又有兵卒往来介儒云:两朝太平之久戴白之老不识兵革今一旦见此凶危之事甯不恻怆南朝每谓燕人思汉殊不思自割属契丹已近二百年岂无君臣父子之情仆答曰:兴废殆非人力今者女真逼燕燕人如在鼎镬皇帝念故疆旧民不忍坐视是以兴师援救。若论父子之情谁本谓的父耶知有养父而不知有的父是亦不孝也。(删。若论至此二十七字改作耳字)介儒笑而不答食时至新城介儒云:四军大王在白沟令勒留南使是夕宿外驿介儒云:恐见四军更须婉顺此行危险不易至此无犯虎狼(改作四军)之怒则事济而身全仆曰:四军不能止女真侵轶之患而於一介使人手无寸刃何足伸威。若言不及理某有死耳敢忘全燕安危存亡大计哉!仆窃料四军以昨日王师小衄故有留使人之意密使人访之昨日之战王师北来耶为复燕人南攻也。既而云:燕师乘隙攻掠仆曰:留滞一日耳无害也。四军令大石(改作达实)林牙来相见云:南北通好百年何为举兵侵夺地土仆答曰:朝廷缘女真海上累遣使人献还燕地每以温言答之不敢信从近。又得其文牒具言已据山後如南朝不要燕地则渠国自取之朝廷不得不发兵救燕林牙作色云:河西家(谓夏国)累次上表欲兴兵夹攻南朝本朝每将表章封与南朝不肯见利忘义听用间谍贵朝才得女真一言即便举兵仆答夏国虽累形(改作有)不逊之言然数十年间何尝侵得南朝寸土女真所言实有应验本朝不唯救应燕地亦欲自固边隅林牙。又云:君为使人。
  何得与刘宗吉结约仆云:贵朝诸公深曾理论顾仆乃招纳使耳林牙云:以两国和好不欲留使人食罢可行为传语童贯欲和则仍旧和不欲和请出兵见阵仆归过白沟至种师道营仆独扣辕门有统制官杨惟忠来迎入见师道略语燕中事仆因语种曰:凡事军必居高阳以利战道今公营东西北背逼林木恐贼乘风声而来兼白昼眺望亦费(目力)盍少迁之既而师道果移营介儒行问曰:军南迁何也。仆绐曰:此更戍耳晚抵雄州入小使驿仆见童贯幕府官属环拥於後贯询燕中事宜仆具以所闻於刘宗吉者对幕属往往顿足抵掌切齿而怒盖诸公方以契丹为复盛如仆所言直易耳。又当时种师道杨可世皆失利於白沟方奏削雄州帅和诜高阳关路帅侯益以为探报不实故恶仆直言燕中之虚机宜王麟者属声言马某可斩贯因麾幕属退独谓仆曰:事尚在但勿与诸人言仆趋出幕府诸公遮路交口诮责贾评曰:吾曹不合不预教之耳仆曰:闻国家乘时复燕要在因险固而用燕人永为北塞藩篱方燕人离心日思南归而燕之精锐不满千骑耶律淳新立而女真已平山後事势逼蹙实见如此所以对太师尽言之不晓诸公恶言此保也。。且仆捐亲爱入不测之虏(改作地)实以国家安危存亡所系。又肯从诸公教语不对以实致误军国大事乎!众甚不乐时宣司议令种师道退军雄州师道力陈兵可进不可退邻敌在迩退必掩袭宣司遣参谋刘往谕之师道复不从巳退果为燕兵所袭伤拆甚众军既入雄州皆上城介儒望见问之仆绐曰:此陕西六路军马方到耳宣司委刘贾评王麟李子奇于景李宗振等携金玉茶具往驿中说话宾主皆谈上好云:巳奏禀朝廷。且欲仍旧但未得报介儒云:燕人久属大辽各安乡土贵朝以兵挠之决皆死战於两地生灵非便仲生云:谚语有之一马不备二鞍一女不嫁二夫为人臣岂事二主燕中士大夫,岂不念此仆答曰:燕人先嫁契丹今恐复嫁女真耳二人相顾大笑(删仲生至此五十七字)居二日以客礼见童贯毕作报书以铁骑送介儒等归。
  蔡攸至雄州。
  《北征纪实》曰:童贯败河朔之民故谓贯反及攸至皆沿路载斗焚香,或以手掬香炽之。且白其事而攸本与贯表里不能有所正也。。
  十二日己亥宣抚司奏到诏班师。
  宣抚司奏到上闻之亦惧诏班师令诸将分屯。
  童贯作书约辽国李处温使为内应。
  马扩既归童贯问契丹家谁为首台马曰:李处温良嗣不觉喜形於色贯召良嗣问良嗣对曰:良嗣旧在大辽与处温结莫逆交後论及天祚失德事欲与良嗣同约南奔尝於北极庙拈香为盟欲共图灭契丹今良嗣南归北极庙中之约必不虚设。若良嗣书到必以内应贯即令良嗣以书约之募谍者投书约马柔吉等令结义士开门迎降拘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