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童贯遣张宪赵忠赍书遗燕王燕王斩之。又令赵诩差使臣谭九殿直等数人说易州土豪史成令起兵献易州史成送燕京亦斩之宣抚司知游说不行遂遣种师道进兵压境问罪募马以往马有胆气口辩抗论不屈燕王惧遂遣王介儒来。
  六月三日庚寅种师道回军雄州再为掩击童贯劾奏师道责官致仕。
  种师道既知辛兴宗兵亦挫心颇犹豫。又受宣抚司牒令与诸将议乃请诜可世等共议云:宣司令师道与诸公共议可即回归诸帅皆谓非得西师兵力不济闻辛兴宗西路兵亦挫契丹。若未易图不。若回兵雄州乞暂休兵再议去就和诜以为彼此初无战意惟可世擅过界讨杀致兵结不解今虏(改作敌)才对垒而我遽归自示以弱如彼乘机袭逐事。且不测师道令诜作议状禀宣抚使司初朝廷从附会之词谓一。
  举可以下燕望不及此而师道兴宗皆表以贼(改作敌)势大挠贯命两道皆解严令至可世谓师道曰:贼(改作敌)兵方陆梁未可以指屈今知我有还意无功而归气沮疲乏必袭吾後曛晚发辎重半夜进军使锐兵为殿比贼(改作敌)知用轻骑尾击我至古城鏖战五军乱师道几不免甫达雄州贼(改作敌)兵大至宣抚下令止军不得入城中外号呼门不能闭可世与婿马彦传大将杨惟忠(邀截)战於城下贯遣辛企宗永宗领胜捷兵援之时天黑暗北风大雨震雹如拳宛我军不能相视自午至申风雨愈急师道遽呼马与监军崔诗联骑而奔契丹遽以败盟诟我追至古城南我师望南而溃虏人(改作敌师)亦遽北自雄州之南莫州之北塘泊之间及雄州之西保州真定一带死尸相枕藉不可胜计先是既以招抚为名贯下令中军不许妄杀人及虏(改作敌)骑犯我师皆不敢施放矢石听其杀戮故虽诸将亦愤然,於是贯以契丹尚盛未可图奏劾种师道天姿好杀临阵肩舆助贼为谋以沮圣意和诜不从节制乞行军法侯益讠同探不实妄请兴师诏种师道押赴枢密院责授右卫将军致仕和诜亳州团练副使筠州安置侯益知濠州。
  种师道责官谢表曰:领表奉告命责臣右卫将军致仕者总戎失律误国宜诛厚恩宽垂尽之年薄责屈黜幽之典孤根以托危涕自零(中谢)伏念臣西海名家南山旧族读智囊之遗策知黄石之奇书妄冒功名以传门户荏苒星霜之五纪始终文武之两途缓带轻裘自愧以儒而为将高牙大纛人惊投老以得侯属兴六月之师仰奉万全之算众谓燕然之可勒共知颉利之就擒而臣智昧乘时才非应变筋力疲於衰残之後聪明耗於昏瞀之馀顿成不武之资乃有罔功之责何止败乎!国事盖有玷於祖风深念平生大负今日岂意至仁之度不加已耄之刑俾上节麾亟归田里乾坤施大蝼蚁命轻兹盖伏遇皇帝陛下睿知有临神琥不杀得驾驭英雄之要道制服夷狄之大方察臣临敌失机不出求全之过计念臣守边积岁尚收可录之微劳许免窜投获安间散臣敢不拊赤心而自誓擢白发以数愆烟阁图形既已乖於素望灞陵射猎将遂毕於馀生。
  康随跋曰:宣和壬寅岁四月十一日保静公自泾原帅被旨差充河北河东陕西路宣抚司都统制从本。
  司之河北招纳北人盖从河北沿路宣司申请也。宣司时已离都下公上章乞过阙日面对未上达间有旨促公便道趋本司公到高阳见宣抚使童贯极言其不可其略曰:前议某皆不敢与闻今此招纳事安可轻举童公曰:已得圣训不得擅杀北人王师过界河即箪食壶浆来迎特藉公威名以治众耳庙议已安定可改易乃大书圣训於黄旗植立军中以誓师。且督公行前月二十二日前军过界河已有北人迎敌既不敢与之交兵姑避其锐而已统制官杨可世与麾下将佐数人士卒被伤者甚多遂却军(复回)界河之南滨河驻兵北人无日不来侵轶我军一日隔河问我师出之名公遣属官康随以河北安抚申北人申陈乞事以答之乃曰:安得此言箭发如雨以射我众公翼日乃遣康随诣宣抚司告以北人之语。且禀进退之命移兵暂回以候取旨六月三日黎明军回北人追袭直抵城下属大风雨兵士自相蹂践弃掷兵仗满郊至晚宣司令营寨於雄州城外公坐失机会罢兵南归相继邸报有此谢表公关陕名贤之後筮仕五十年间提兵所向何战不克何城不下而此役初不与谋中则强委任之。又兵之节制皆不得专考其行事罪有所归矣。因传录於瓦桥州署之西斋他日关中亲旧间或有见问者当以示之绎味表词可以见公之本末云:是年八月十四日康随记。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七校勘记。
  又欲以妖人王仔息服绵袍铁帻(绵误作锦)宣和间始令其子继之(继误作约)是日白虹贯日人人骇异甚(甚字衍)。
  或犯天河河鼓等(天河一作天津)及无照会至始难见自来计议事理的实(至误作致始误作使)渡白沟挑我军(挑应作迎)。且案兵观衅(案应作按)比明至贼已对垒矣。(脱至字)可世中铁蒺藜箭及骨(骨误作膏)先是童贯遣张宝赵忠赍书遗燕王(宝误作宪)我军不能相视(相视一作视敌)明旦声金鼓班师贼知之(脱之字)侯益讠同探不实(讠误作讠同)孤根有托(有误作以)读智囊之遗策(智一作皂)妄意功名(意误作冒)而臣智昧乘时才非应变(智一作昏)宣司(应作宣抚司馀同)遂勒军复回(勒误作却)因附录於瓦桥州署之西裔(附误作传)。



  

●卷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