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立濠根叫云:打话余谓任忠曰:汝可管押行李。且於矾务寻一安下处我自登城已有酋(删此字改作首领)至城下约有三四百骑後面尘头不绝相继而来时至酉约有万骑立濠根携文字人云:大王交我招安你城中官吏军民有文字在此将索来约上城去我问你懑降也。不降你懑。若不降时大王领人马从绛州掩你懑下来看走出那里去城上人皆不答。又问如何不做声今都来攻打你城也。日已晚。且去也。更与你懑一夜商量来日恁地时城破也。贼(改作敌)马遂退离东北四里寨余语刘统制贼马既至请都统速差官分擘地方催军民守城军兵稍有上城者百姓并本府官吏尽不上城余语刘统制云:若林经略。
  不上城何以率官吏军兵刘统制云:遣人请不见余云:待某自去请跃马至府衙中悄然问林经略在否云:已登城即至城。又不见到城西问来往军民曾见林经略否云:着白布衣合自此擦城下去矣。见两都监一监务余语之曰:三公不要走可同共守场面余即下城於街巷亲率百姓上城家至户到呼召非老即小或妇女辈壮者悉皆逃避矣。尽率军民止守御得东南城两壁馀两壁无人守御虽有登城者亦皆乘间擦城逃避斩十数辈不能禁遏至侵夜两壁守城人擦城逃避十去三四至四更巡城去之殆尽余守南门至五更忽随行人报统制官西门出矣。余至西门统制官已出至二十五日夜余亦遂出行十五里闻贼(改作敌)兵发鼓掩杀我军行二十五里天晓贼(改作敌)兵追赶惊移逃避人户稍截车乘并砂畜四百馀道间居民妇女扶老携幼或相离弃号呼之声所不忍闻是日城中居民以官吏皆走因以城降。
  二十六日戊午侍御史胡舜陟上言乞救援中山。
  胡舜陟言伏见陈亨伯蜡书其词哀切首陈真定城破屠戮生灵不知几万人虏(改作敌)据高城愈难追退臣读之流涕窃叹朝廷何忍其如此未尝遣一兵一马为援也。李邈三四十状奏陈略不见报朝廷,岂不惜土地而爱人民但以与虏(改作敌)讲和不敢动兵一何失计之甚也。臣请为陛下言之古者列国兵交使在其间推论利害释二国之患是息民而贵和今虏(改作敌)遣使来而我使亦往彼此按兵不动乃所谓和也。然虏(改作金)人用兵不已今日陷一城明日破一邑侵寻而南有并吞席扌卷之志时遣一使邀求宝货诡辞为顺使不为备我之使往胁之以威不得吐一语但依虏(改作敌)人甘言奏闻而朝廷不察其情伪便谓和议以定宣抚司见讲和如此亦不遣兵求援真定以至於亡陈亨伯所以言彼受和议之使留置寨中而任意攻取无人救解彼何计之得而我何计之失也。今虏(改作敌)悉力中山城下朝夕必攻城(改作破)矣。。若朝廷。又以讲和之故不令宣抚司应援必失中山失中山则河北诸郡不攻而自下矣。河北下则京师不可都而宗庙社稷危矣。陛下何不以宗社为心乎!亨伯。又言彼既攻城杀人放火而我师援之理不为曲朝廷。若任诸镇之存亡不复顾恤则更无可论。若欲保全伏乞速赐指挥宣抚司火急遣兵前来亨伯之言如此可谓切矣。陛下。若听大臣之论谓既讲和之。
  复应援则非为宗社大计第恐地土人心必两失之。若大臣谓今日无兵何以为援臣以为河北之民皆兵也。使诸郡县倾廪库与民共之朝廷以好爵縻之何患人不为用但系措置何如耳亨伯乞宣抚司兵自深冀来祁会合马忠兵宣抚兵击其西祁兵击其东中山兵为内应则转祸为福因败成功其言似亦有理伏望陛下诏三省枢密院日下详酌施行。
  绛州军乱守臣官吏散走河东。
  逢虏(改作河东)记曰:十月二十八日绛州被溃散军兵并本州军兵放火自乱太守朝散大夫李弼传并官吏军民散走独存市易务官吏史秉义度不得免自操枪刀杀获十数人遂稍定是时绛州衙兵为太守抬轿既行出城各舍轿而去复入城中攘夺金银李守遂步行至高乐绛州仓库有漕司金银缣帛粮斛约三百万河东漕司岁计在此只童贯平货场匹帛两纲目是六十万皆被夺去。
  遗史曰:是日军乱守臣李元孺通判徐昌言弃城走军民劫军资库盖四川一百八纲尽在绛州下卸然後河东州军转请人知富饶遂致攘取帑藏为之一空。
  二十八日庚申黄锷除给事中由海道使金国。
  先次以礼物等往因议和。
  粘罕(改作尼堪)至泽州城下。
  二十九日辛酉侍御史胡舜陟上言政事未得其正宜急正之。
  胡舜陟上言(旧校云:此疏见程篁墩新安文献志)春秋《传》曰:兵犹火也。弗戢将自焚老氏亦曰:以道佐人主者不以兵强天下其事好还国家自熙丰间王韶建开边之说王安石主其议遣将用兵无岁无之泸南广南勤师远伐至崇甯以来尤甚西开青唐以反夏国南筑洞以及丹州西南则建祺祥等州皆不毛之地非人之境而驱赤子锋镝死者不计其数生者竭其膏血凡五十馀年而。又王黼童贯合谋以弃契丹百年之好约金人以墟其国是以上帝震怒祸我国家金寇(改作人)猖獗(改作乘隙)长驱中原,岂非所谓弗戢自焚其事好还乎!陛下践阼适丁斯时宵旰之劳未见微效盖天怒未解人力,岂能胜哉!《书》曰:惟先格王正厥事臣观今日祖宗宽大之政泯灭而未举王安石刻急之法为害而未除法度未得其正也。士大夫之欺罔诞谩骄奢贪鄙曾不少悛风俗未得其正也。事未见功。
  赏巳骤至及其败事罚不加焉赏罚未得其正也。阉官近习犹执事权颉颃恣睢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