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之急不复经意将帅之任不复介怀器甲迟缓而不预为之计粮食稽迟而不早为之所般运失时蠹害为甚凡此数者皆当今之先务虽究心悉力犹惧不能以济事而乃怡然视之如平时可不为之寒心哉!以至元旧臣则抑遏而不加牵复蔡氏大恶则蔽覆而不正典刑使陛下之仁恩不能以下布而臣寮之章疏亦沮而不行焉不问邪正同於已者善之不问愚智异於已者恶之,於是士夫失望民庶解体则今日之罢已为晚也。敏虽罢相然犹为观文殿学士知扬州扬当江淮。
  之冲素号繁剧观文之职冠於秘殿可轻以授之哉!敏以罪去尚。且得此臣惧自今以往执政大臣勤恪者无所劝而懈怠者无所惩矣。伏望陛下明其罪恶以正刑章以为後来臣子之戒取进止。
  又上言臣尝观李唐诸帝其聪明英武无。若太宗者及太子承乾废以三子一弟未知所立其心无聊取佩刀自向赖长孙无忌抱持以免请立晋王大事方决虽其平时英略如此一为多爱所牵不知自处乃知在疑似之间能断以大义略无纤芥诚天下之难能臣伏睹道君太上皇帝去冬锐然以大位内禅於陛下不谋闱阃不问阉官不询群臣使神器永有依归其贤於唐太宗远矣。蔡攸出入密侍闻上皇倦勤之意甚久奸人多虑用心不臧不肯宣露者将有所待一旦上皇除陛下以开封牧攸知事势已定。又自度父子稔恶平时邪曲惮陛下之刚明遂授其语於吴敏俾之建白攸。又赞敏为门下侍郎其虑患深矣。敏不自揆乃攘为已功群小交口称道以为有定策之勋兹实骇闻藉使当时上皇意未有所主虽百吴敏何能为哉!既贪天之功以为已有。又得蔡攸所授之语惟思报蔡氏之恩略不顾君臣大义虽言章交攻其罪而敏横身障蔽斥逐台谏招引同门以为己助迫於不得已凡三四贬窜仅能置京攸於湖外而己陛下灼知其奸奋乾纲之断投京海外窜攸岭表分布子孙各置远方京不及过岭而卒於善地大不慰天下之心无不归咎於敏者方金贼犯顺(改作金兵深入)李邦彦欲议和敏则以和为是虽三镇之重遽欲弃与及徐处仁欲议战敏则以战为不然虽种师中逐贼(改作敌)出界不以为功王云:倍程北归求尺书以议退兵敏遂沮其议及解潜折可求败衄遂复请遣使以议和其失机会一至於此太原之围期年未解河北之寇既去复还其为玩敌莫大於此言章所击稍涉蔡氏之党则匿而不行进用之际稍有蔡氏之旧则力加推引惟效京攸专权跋扈略不知先国家之急。又数与等辈交相矛盾怀奸积恶巧佞阴很未见其比投之遐裔尚未塞人望观文隆名宫祠优职岂宜畀之伏望陛下断以不疑特赐窜斥布告天下使上皇恩德与日月争辉无致小人妄有掩蔽臣将见天地悦豫神只喜乐蠢兹夷虏不威自服(删蠢兹至此八字)矣。臣有所怀不敢自已幸陛下赦其狂率取进止九月五日奉圣旨吴敏落职仍报行。
  九月壬申吴敏责授崇信军节度副使涪州安置。
  臣寮上言臣近尝论前少宰敏掩窃上皇内禅之德自谓有定策之功及专权跋扈怀奸误国固非一事理当投之荒裔以为人臣不忠之戒圣恩隆厚尚存体貌止令落职宫观罪大责轻未协物论误国欺君罪通於天虽戮市朝未足塞责陛下自即大位屏出宫嫔不迩声色近以星文谪见避殿减膳以消天变忧勤恭俭前古未闻虽村童野老言之尚能流涕敏身为宰辅自当仰体陛下至诚恻怛之意夙夜在公思所以补报迩者厚费金钱数百千置婢妾三二人以供娱乐自谓宰相事业如此而已木石肺肠略无忧国之心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以故内外细大之事一切不复经意同列询访笑而不答伏望陛下详臣前日所列之恶与今来所论之罪速赐投窜未足偿误国之大过亦使知罪之不可幸而免也。取进止九月九日奉圣旨吴敏责授崇信军节度副使涪州安置。
  手诏曰:朕以嫡长受册建储十有馀年上皇畀付之意既以大定宣和七年十二月二十日饭降睿旨建朕开封牧乃用太宗故事卿大夫知将内禅矣。及二十一日宣制而百司庶府以至都人亦莫不知是时蔡攸领枢密院自知罪恶贯盈他日不免乃引给事中吴敏於宣制日入至玉华阁(玉华阁者禁中深密之地非外廷臣拨得至处)。又二十三日引敏连入盖攸方经营江浙之行欲留腹心之士置在京师候伺动静中外相应其事诡秘难使众知故引敏入深密之地与谋耳攸既东行言章击蔡氏者日至而敏倾身障之诡计百出终以败露及蔡京子孙皆远窜而京子孙至荆南托进士黄大本附书寄敏为开封府缉捕得之其书责敏曰:仆父兄於阁下可谓有德矣。阁下自布衣登要途立功名始终与父兄交契自应知之阁下纵自谓我不出蔡氏其可得乎!由条书观之敏之为蔡氏腹心明矣。。且朕以太子受禅何待人言。若以谓尝言则入玉华阁之日乃在降旨建牧之次日何也。攸乃诈传命令以敏有建立之功擢为门下侍郎其奸伪缔构乃敢如此是以上皇在龙德宫敏见管勾官待制谭世李熙靖必曰:内禅之事出我至诚不由人言言必灭族谁敢言者以此知敏未尝建言但攸引入与为他谋上皇独断而为此策冠映古初矣。吴敏乃以为已功可乎!。若敏辅相有力犹可以赎罪。又况深险而。
  好自专弛漫而不及事致今日边事尚炽兵民未得休息投诸遐裔亦轻典尔故兹诏示可付史馆仍布告天下。
  告词曰:为臣之恶莫大贪天之功失职之刑孰先误国之罪宜加显黜用穆师言观文殿学士通议大夫提举亳州明道观吴敏性禀柔邪中藏险诈窃名第以徼幸之术盗倚任於扰攘之时惟眇质之缵承盖上皇之素定乃缘私党之托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