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以蔡京之所为求其所欲其为害岂特一方与当年盖将遍四方之广覃万世之远而未艾也。厥今天下何如哉!官爵冗而非材杂进财用竭而妄费无已恩泽滥而侥幸成风科配苛而农民重困学校纷更而士失所业谀佞成俗而上罔闻知恩宠擅分而人多侮法钱与物俱重而无术以平之其他害国蠹民误上罔君未可以指数推其弊之所生良由陛下任非其人所以致此今缙绅士大夫自一命以上皆出其门人无所守各怀私恩而不知国家之公议几成风俗。且爵禄名位天下之公议权臣盗之以植私党最为有国有家者之大患况蔡京尤深结陛下左右近习之人故此曹为之隐蔽是以公肆诞谩无敢谁何陛下渐成孤立可为寒心幸其解去机务退处祠宫天下之人鼓舞蹈有。若更生今既已谢事尚犹安处上都门阑如市交结内贵其意犹欲觊他日之复用也。平时出入门下之小人恐其去国失所倚恃旁为之助陛下何不察欤愿陛下。
  奋乾刚之断勿贰勿疑置之远方以御魑魅庶以杜绝其望方快舆议臣尝观其所为之事合天下之人举以为非公论未失劫於势利导谀成俗无一人敢为陛下言者前者之伏蒲载豸皆伏下风各怀刍豆之爱上下相蒙未以为非臣观考蔡京之所为合而言之则其事止於十有四曰:诬上帝曰:罔君父曰:结奥援曰:轻爵禄曰:广费用曰:变法度曰:妄制作曰:喜导谀曰:钳台谏曰:炽亲党曰:长奔竞曰:崇释老曰:穷土木曰:轻远略散而言之其事数十万言岂毫楮所能载臣久困羁旅不能具纸墨陛下不以臣不肖愿诏有司给笔札使臣得尽胸中之所言写天下是非之实以告陛下臣死之日犹生之年草莱无知辄议国家大事罪合诛夷干犯天威臣无任瞻天仰圣激切屏营之至。
  右正言崔鸥子臣谨按贼臣蔡京阴蓄异谋潜窥神器故窃爵赏买天下小人以为朋党相与遮蔽人主耳目卒致远夷猖狂直犯(删远夷至此六字改作敌人深入)畿甸宗庙震动社稷荡摇上皇南巡肃王北质百姓屠灭天下之贼其罪有大於京者乎!此贼祖宗神灵之所切齿也。陛下安得而赦之伏望特赐睿断斩此奸臣为万世乱臣贼子之戒取进止。
  又子臣谨按贼臣蔡京以奸邪之术诳耀人主大类王莽而朋党之众则。又万万於莽之奸也。制并田更钱币设六管造明堂起辟雍建灵台颁时令筑学舍万区以诳耀其君,於是卒攘其国而有之而京贼亦用此术其意安在然莽之腹心不过王舜刘歆等数人岂如京贼收天下之士以为腹心乎!遂至盗贼蜂起夷狄乱华(改作社稷将危)虽宗庙神灵为之震骇然则京贼之罪宗庙神灵之所不赦陛下安得而赦之伏望圣心独断戮此巨奸以为万世戒取进止。
  二十六日庚寅诏解围太原。
  诏曰:朕惟金贼(改作人)攻围太原百五十馀日其势危蹙惟兵与食最为急务而朝廷於此二者措置殊未有方每於警奏不过督责诸将俾令进师既不益兵。又无见粮安能使之必战既战。又安能使之必克进者屡衄其弊盖出於此朕每一念疾首痛心寝不能安食不知味今闻黠虏(改作金人)筑垒临城控扌要害援师不可进粮道不得通势益危迫卿等宜究心悉力广加询谋益兵置粮不吝爵赏以劝用命明其政刑以威不恪须管太原解围。若稍有误事不惟卿等负。
  朕倚注之意朕於负荷之重亦岂委法以苟私卿等哉!。
  二十七日辛卯解潜自威胜军进兵屯於南关。
  初诸将议进兵刘以河东宣抚副使至隆德府张俊苗傅皆隶麾下与诸将期七月皆进王渊与出平定军辽州路解潜折彦质出威胜军路张灏折可求出汾州路粘罕(改作尼堪)在太原闻援兵至乃多积粮於南关佯。若闻潜至而怯惧者匿强壮兵马使轻兵守之戒之曰:解潜必自威胜军先趋南关俟其至则伪遁潜遣人勾探止有轻兵乃以兵趋之金人皆伪遁潜以为真遁渐遣人运其粮食金人犹未动巳而潜悉遣士卒车马运粮巳装载就道而金人之兵冲突而至官军不敌弃粮而溃死者相枕籍自此潜不能军矣。。
  张灏及金人战於文水县败绩。
  张灏者孝纯之子也。朝廷以为河东察访使招河东义勇禁军五万由辽州以夹援太原灏命统制张思政为前夕遂同折可求到文水县上贤村马村下寨金人每日出没遇官军则伪遁未尝有胜败而思政以为不足虑遂不设备金人忽取别迳至思政失措官军遂大败初朝廷命可求节制麟府路军马往救太原也。知麟州杨宗闵告可求曰:朝廷命公解围未审由何路以入。若路出汾阳以步兵当突骑未见其可愿节制建上将之旗鼓行而声言救晋假我精骑二万攻其必救之所则太原之围必自解矣。可求善其言而不能用卒至於败仅以身免可求以便宜升宗闵为前军统制军马河东路兵马钤辖。
  传信录曰:七月二十七日诸路进兵平定军辽州两路刘王渊主之威胜军路解潜折彦质主之汾州路张灏折可求主之而宣抚副使察访勾当公事皆承受御前处分事得专达进退自如宣抚司虽有节制之名特文具耳余奏上以节制不专恐误国事虽降指挥约束而承受专达自。若也。至期出师解潜与贼相遇於南关转战四日杀伤相当金人增兵潜军力不能胜而溃平定辽汾之师皆逗遛不进其後张灏。又违节制用统制官张思政复文水县已而。且复为贼所夺余极为上论节制不专之弊。又分路进兵贼(改作敌)以全力制吾孤军不。若合大军由一路进会范世雄以湖南兵至即荐为宣抚判官方欲会合亲率师以讨贼而朝廷之议变矣。。
  敕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