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郡日告危急乞兵者皆以三五万为言而半年巳来未有一人一骑可以副其求者防秋之兵甫集。又皆遣罢不知此何理也。。若必谓不须动天下之兵而自可无事则臣诚不足以任此责陛下胡不令建议之人代臣坐致康平而重为此扰扰也。除范世雄所统湖北兵闻巳至襄唐间臣只依奉圣旨令疾速发赴宣抚司外有馀路乞依元降诏旨起发庶不误国事未报间再具奏曰:近降指挥减罢防秋之兵臣所以深惜此事者一则河北防秋阙人恐有疏虞二则一岁之间再起再罢无以示四方大信防秋之计臣前奏论之已详请为陛下更论不可失信之意昔周为犬戎所侵尝以烽火召诸侯恐诸侯之未必至也。举烽以试之诸侯之兵大集知其试巳皆怒而归其後真举烽火无复至者去冬金人将犯(改作至)阙始起勤王之师远方之兵踊跃赴难至中途而以和议诏止之皆愤惋而返今以防秋之故。又起天下兵良非获已远方之兵率皆就道。又复约回将士卒伍甯不解体夫以军法勒诸路起兵而以寸纸罢之臣恐後时有所号召无复应者矣。终不报。
  二十八日癸亥姚古责授节度副使广州安置。
  御史中丞陈过庭上言谨按姚古虽本将家其实畏懦素无战功所以登将坛持节钺者唯以名马宝货市鬻於童贯之门滥被恩赏以至,於是然处高位重禄荷国厚恩宜思氢弹报称自太原被围提重兵威胜隆德逗遛数月未尝寸进及种师中以忠勇自奋而古违期弗应遂至师中失利此古可斩之罪一也。虏(改作金)人方围太原未有一骑一卒敢入南北关自师中失利古辄退师威胜士庶叩马恳诉愿共守御古乃夜遁去致使威胜之民扶老扌幼毙於道路哭泣之声振於山谷此古可斩之罪二也。古既退师其部将。又妄言於众曰:国家已割太原与金人我辈所以南归,於是役夫般运粮草器甲及民蚕在箔者委弃而去此古可斩之罪三也。兴师之初有效用十五人直入隆德缚伪守隆以献不血刃而得一郡古掩其功状不以实闻致此十五人者止於赐帛而已士气沮伤抱戈不战此古可斩之罪四也。当伪官之守隆德存讠其民人保护其妇女贼(改作敌)兵敢犯立斩以徇。又闭贼(改作敌)兵於他不许妄出请於粘罕(改作尼堪)遣还其兵自言先世乃汝颍间人深有效顺之意一旦缚至军中古。若能如韩信之师左车李之释。
  李太原之围自此可解古乃贪冒功赏献囚於朝用心不忠安能成事此古可斩之罪五也。人有於上党道中见大刀巨斧凡数十辈拥骑而载妇人者云:是将官宠妾军中妇人不可胜数人无斗心士气不振此古可斩之罪六也。古欲退师无以发端忽有统制官焦安节厉声而前曰:虏(改作敌)骑逼近何为尚留於此古既不能斩安节以慰众心辄从其言领众宵遁实古之谋假手於安节耳此古之可斩者七也。。
  贴黄访闻姚古随行使臣兵级尚有数百人见在城外伏乞圣慈指挥先将使臣与兵级放散或拘收他役然後施行庶不生事奉圣旨姚古责授节度副使广州安置。
  彗出紫薇垣。
  金人西路粘罕(改作尼堪)兀室(改作乌舍)余睹(改作伊都)东路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挞懒(改作达兰)ウ目(改作栋摩)会于山後草地避暑议事节要曰:粘罕(改作尼堪)兀室(改作乌舍)余睹(改作伊都)三大酋(二字改作人)弃太原北去往返千有馀里而朝廷援兵雾合云:集不能解太原之围可见失计之甚矣。。
  七月一日乙丑朔车驾诣龙德宫。
  十一日乙亥蔡京移儋州安置。
  右正言程上言臣近尝具子论蔡京罪大责轻宜窜海外寻因奏事每有敷陈仰蒙陛下面赐允可伏候累日未蒙施行臣窃疑之然公论未厌民听未孚京者旦暮之人使遂溘然明罚不行徒有後时之悔臣安敢避再三之渎哉!按京奸心谲计世无与比假绍述之名行胁持之术摈逐正士援引佥人交结阉宦密为梯媒首登宰辅寻践公师二十年间逐而复用致仕而复起愚弄朝廷妄作威福凡所兴建岁月以仍藉以固宠无非蠹国害民京名为遵用熙丰之典乃实肆为纷更未有一事合熙丰者敢为欺诞罔上不道凶焰炽盛天下之人口不敢议而心敢非卒致政令纷错风俗凋靡国用匮乏生灵贫困贿赂公行盗贼窃发按其事迹罪在可诛至於铸鼎列名位居九五临平之山托名祝圣私第引河潜通宫掖引援(阙)公渎妃嫔腥闻秽污丑不可言属者金人内侮事虽始於童贯而成於王黼与京之子攸然致边备废弛本实由京金人入塞尽室东去门生故吏缔亲密党其徒如云:盖不复知有陛下不复知有宗社非背叛而何迹其奸恶正名定罪死有馀责陛下既遵祖宗故事不欲戮之而置之曲江名为岭表实与。
  内地无异天下之怨京入於骨髓陛下灼知京之奸恶悖逆乃不能投畀海外实无以慰塞人望愤懑之气何由解释伏望陛下奋乾刚厉威断早赐施行其子孙如攸罪恶盈溢臣见别具论奏请正典刑褫尚帝姬隳废法度亦合离判不当尚联禁戚其馀并乞褫夺官爵母使尚廪给县官养赡贼种天下幸甚取进止奉圣旨移儋州下开封府差人押解前去。
  蔡攸移雷州安置。
  右正言程上言(旧校云:此奏见程篁墩新安文献志)臣闻乱在外为奸在内为宄奸御以德宄御以刑古之制也。刑当其罪则刑一人而四海服焉此息乱弭奸之道也。蔡攸之罪四海之人皆以为可杀陛下未能明罚饬法使公议郁结至今按攸豺狼种类固不可以人理责考其挟媚道以干权操谲计以固宠窃弄威柄至於位师傅之尊躬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