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道君还阙攸具奏奉迎使副并至行宫臣罪戾之馀宜退伏田里乞依已降责命罢专一扈从职事间。又差攸行宫副使朝臣虑攸入京城别肆奸心乃因上言故有是命。
  臣寮上言臣等伏见蔡京父子当国日久窃弄威柄败坏纲纪使朝廷失信於四夷致上皇负谤於天下军民怨愤士论沸腾前後臣寮论列非一其他元恶巨奸悉已窜逐独京父子尚迟回近甸未正典刑刑攸不自引避欲以扈卫行宫为名侥幸入都窃听民言深可忧虑。若攸果入都城则百姓必致生变万一惊犯上皇属车之尘则坐不预言之罪伏望陛下特降睿旨早赐黜逐施行三月三十日奉圣旨京攸。
  累有言章蔡京可责授崇信军节度副使德安府安置攸本合重责为劝上皇北归已降授大中大夫提举宫观特依已降指挥令前去省侍。
  敕曰:吕刑三千论罪莫先於诬上舜功二十知人实本於去凶。若稽先圣之格言参酌庶民之公论肆於元恶敢废刑章责授中奉大夫守秘书监分司南京致仕蔡京以疏虞不学之资使轻果敢为之气自初登用首务更张巧缘绍述之名公肆劫持之计列圣贻谋之宪度埽荡无馀一时异议之忠贤诛锄略尽竭府库之储以供浪费偷爵禄之宠以市私恩黎元深痛而无复乐生志士隐忧而至於祈死当上皇之觉悟畏天戒之昭垂屡因众恶而斥疏卒以自营而收召乃至交通宫禁黩用邦财真同妾妇之为孰异穿窬之耻逮眇冲之临御属中外之艰虞靡知徇国之忠但出全躯之策靖言蠹败已无及於噬脐悉举愆尤殆不胜於擢发弹章叠至匪朕敢私谓舍彼豺狼安用狐狸之问而养滋穰莠灼知禾稼之伤原情本合於歼夷远佞姑从於屏弃体予恩宥无怠省循可责授崇信军节度副使德安府安置。
  四月三日乙亥太上皇至自镇江府车驾出宜春苑奉迎。
  太上皇还自镇江上出郊奉迎太上皇戴玉并桃冠著销金红道袍入自兴宋门都人皆夹道观之无不欣喜居於龙德宫耿南仲建议尽屏其左右,於是内侍陈思恭萧道李琮张见道十人并行贬黜不许入门敢留者斩。
  六日壬辰车驾诣龙德宫起居。
  靖康遗录曰:上皇每有手笔付上自称老拙谓上为陛下犹时取财物颁赐左右上令开封尹籍所入龙德宫物数目有得赐者出即纳之於宫。
  李纲状奏乞免从驾再入子乞宫祠。
  臣伏蒙陛下特赐中使宣押赴祥曦殿起居从驾难以口述已具子在外宫祠及夜来伤风头目眩今来驾诣甯德宫所有随班起居从驾难以趁赴伏望圣慈特赐蠲免具状闻。
  又第四子臣累具子乞在外宫祠未蒙俞允今早御药梁平等宣押赴祥曦殿起居从驾至甯德宫臣不敢不遵禀圣训然而臣於进退之义有不得已者方欲再具子上冒天听复蒙圣慈特降御批促令供职仰荷厚恩非臣殒首所能报称臣闻匹夫不。
  可夺志臣区区之志欲只俟边境甯靖国势安定上皇还宫即丐外补已尝累具奏知非缘昨日与大臣议论不协之故因事辄发伏望睿慈察臣忱辞特从所乞虽处田里敢忘大恩臣不胜祈恳之至谨具四子奏知取进止四月一日奉御批不允仍依累降指挥勿更有请。
  诏曰:卿忠义之志朕所素知方国家多难实赖共济不得再有请便赴院供职。
  又诏 卿屡贡封章恳求去位自陈危恳甚骇予闻乃者虏(改作敌)在近郊士庶伏阙一朝仓卒众数十万忠愤所激不谋同辞此岂人力也。哉!不悦者造言何所不至故卿不自安殊不知朕深谅卿之不预知也。前日宰执台谏沮师败谋隔塞公议已悉罢逐方今四海所赖以为辅佐者多聚庙堂朕於任贤勿贰去邪勿疑自以为,庶几焉卿其深体朕心亟安厥位以济国事。
  谢表臣纲言伏蒙圣慈以臣累具子乞外任宫祠特降亲笔手辞曲加抚谕令安厥位以济国事者冒贡忱辞方惧雷霆之震特颁温诏遽窥云:汉之章既明辩其谤谗。又勉励以国事隆恩命薄感极涕零伏念臣结约无奇迂愚有素幸遇云:龙之会获施犬马之劳受知既越於常伦得谤遂生於外意傥非上智曷谅微忠伏蒙皇帝陛下烛以天光形於奎画安危疑之孤迹洗黯ウ之厚诬遂中山之功岂曰:乐羊之力辩博陆之谮实由汉帝之明臣敢不仰体眷怀勉安职守修政事而攘夷狄(改作销锋镝)方日奉於睿谟捐躯命以报国家誓力酬於天造。
  李纲奏备边御敌八事。
  臣伏以金人退师交割三镇官吏军民不肯陷溺夷狄(删此二字)其势必为朝廷坚守天时浸热而虏(改作敌)有辎重之累必不能久留即今出疆臣恐秋高马肥虏(改作敌)必再至以背前约及今宜饬武备修边防勿恃其不来恃吾有以待之谨上条具所以备守御边者凡八事其一谓唐之藩镇所以拱卫京师虽累有变故卒赖其力而。且及其弊也。有尾大不掉之患祖宗鉴之销藩镇之权罢世袭之制施於承平边备封锁事则可在今日则手足不足以捍头目为今日之计莫。若太原真定中山河间建为藩镇择帅付之许之世袭收租赋以养其将士习战陈相为辱啮以捍金人可无深入之患。又沧洲与营平相隔黄河下流及小海。
  其势易以侵犯宜分滨棣博德建横海军一道如诸镇之制则帝都有藩篱之固矣。。
  其二谓熙丰以来籍河北保甲凡五十馀万河东保甲凡二十馀万比年以来不复阅习。又经燕山云:中之役调发科率逃亡流移散为盗贼今所存者仅及一半宜遣使团结训练各令置器甲官为收掌用印给之蠲免租赋以偿其直武艺精者次第迁补或命之官以激劝之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