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并赐行宫官属茶药银合。
  传信录曰:先是太上皇回次南都不进批吴敏李纲令一人来莫晓其意皆言事。且不测余奏上曰:所以欲臣及吴敏者无他欲知朝廷事尔吴敏不可去陛下左右愿前奉迎如蒙道君赐对臣具条陈自围城以来事宜以释两宫之疑决无他虑上初不许余力请之乃听而徐处仁等谓余此行有贲育之勇余笑曰:古人犹单骑见虏(改作敌)况故君乎!上令余赍书达道君。且赐行宫官属茶药银合有差以十七日离国门二十日抵南都得旨二十一日引对是日道君御幄殿余起居讫升殿奏事具道上圣孝思慕欲以天下养之意道君泣数行下曰:皇帝仁孝四方所知奖谕曰:都城守御宗社再安相公之力为多余再拜谢讫因出子二纸进呈其一乞道君早回銮舆不须治毫社西都以慰天下之望其一自叙素蒙道君教育擢用於国家艰危之中得效犬马之力欲乞身归田庐之意道君慰劳再四因曰:相公顷为史官缘何事去余对曰:臣昨任左史得侍清光机一年以狂妄论列都城水灾蒙圣恩宽斧钺之诛迄今感戴道君曰:当时宰执中有不善公者余愧谢因奏曰:臣昨论水灾实偶有所见自古无道之国水冒浸城郭天地之变各以类应正为今日兵革攻围之兆大抵灾异变故犹人之身病在五脏则发於气色形於脉息善医者能知之非有物使之然气自运尔所以圣人观变於天地而修其在我者故能致治保邦而无危乱之忧也。道君以为然因问虏骑(删此二字)都城守御次第余具以实对复曰:贼(改作敌)退师方渡河时何不邀击余曰:朝廷以肃邸在金人军中故不许道君曰:为宗社计岂复论此余,於是窃叹道君大度之不可及也。语既浃洽道君因宣谕行宫止递角等三事只缘都城已受围恐为金人所得知行宫所在非有他也。余对曰:方艰难时两宫隔绝彼此不相知虽朝廷应副行宫事亦不容无不致者在圣度照知之而已道君因询朝廷近事逐一解释谓追赠司马光止欲得民心毁折夹城止欲防奸细之类因奏曰:皇帝仁孝小心惟恐一有不当道君之意者每得御笔批问辄。
  忧惧不进膳臣窃譬之人家尊长出而有以家事付之子弟偶遇强盗劫掠须当随宜措置及尊长将归子弟不得不恐惧然为尊长者正当以其能保田园大计慰劳之不当问其细故皇帝传位之初陛下巡幸适当大敌入寇为宗社计政事不得不小有变革今宗社无虞四方以甯陛下回銮臣以谓宜有以大慰安皇帝之心者其他细故一切勿问可也。道君感悟曰:公言极是朕只缘性快问後即无事因内出玉带金鱼袋古象简赐余曰:行宫人得公来皆喜以此慰意便可服余固辞不允因服以谢而退二十二日扈从道君诣鸿庆宫烧香初次拱州见迎奉道君禁卫宝辇仪物等留不进因以便宜作奉圣旨令趋南都至是道君烧香仪物适至南都士女夹道耸观得旨早辞讫先还阙赐酒食茶等二十三日辞再对於幄殿道君出青词藁一纸俾宣示宰执百官乃道君初传位奏天所作者其辞曰:奉行玉清神霄保仙元一六阳三五璇玑七九飞天大法都天教主臣某诚惶诚恐顿首顿首再拜上书高上玉清神霄九阳总真自然金阙臣曩者君临四海子育万民缘德菲薄治状无效致干戈并兴弗获安靖以宗庙社会性稷生民赤子为念已传大宝於今嗣圣,庶几上应天心下镇兵革所冀遐迩归顺宇宙得甯而基业有无疆之休中外享升平之乐如是兵贼偃戢普率康甯之後臣即寸心守道乐处间寂愿天照鉴臣弗必妄。若将来事定复有改革窥伺旧职获罪当大已上祈恳或未至当更乞垂降灾咎止及眇躬庶安宗社之基次保群生之福五兵永息万国咸甯伏望真慈特赐省览臣谨因神霄直日功曹吏赍臣密表一道上诣神霄玉清三府引进仙曹伏望告报臣诚惶诚恐顿首再拜以闻道君宣谕曰:本欲往亳州太清宫以道路阻水不果欲居西路以皇帝恳请之勤已降指挥更不戒行公先归达此意慰安皇帝因袖中出书付余乃宣谕曰:公辅助皇帝捍贼守御社有大功。若能调和父子间使无疑阻当书青史垂名万世余感泣再拜受命辞讫即行先具子以所得道君语奏知上批答曰:卿适来奏对之语忠义焕然朕甚嘉之。
  十八日甲申尚书省子照会杀退金贼(改作师)出榜晓谕。
  勘会高阳关路安抚使陈遘状申据探报大金贼(改作兵)马约二万馀於中山府北唐河岸北盖起五六座。
  桥儿般运车仗过河岸立寨及已有过保州界分之人所有本路即今并无贼(改作敌)马州郡守御平安。又中山府路安抚使詹度奏二月十八日金人到城下探知城中有备及人心坚确往往连夜发行车仗及路拔寨北归兼令王观察同程到城下云:非是不来打城乃为两朝和好不欲违盟我大金人马与太子郎君暂。且北头去也。不是怕你本府自围闭以来不住接战斩获数多兼曾杀其四太子厮赫(改作多斯德)大王等酋首(删此二字)及城上多张神臂弓矢石等乘间击射贼人往往畏避不敢轻犯密使人探得贼(改作敌)情大段忧疑至数日,必是遁去。又窃虑民间尚有疑惑已榜河南北市晓示各令知悉。
  十九日乙酉太上皇后还京师车驾出郊奉迎。
  二十日丙戌太上皇回銮至南都。
  二十三日己丑高世由等守泽州有劳除直龙图阁通判时扩除直秘阁。
  三省枢密院同奉圣旨泽州高世由等守州城使黏罕(改作尼堪)不敢以兵犯宜加褒赏诏三省枢密院同奉圣旨知泽州高世由特除直龙图阁通判时扩可直秘阁其馀守城有功人令世由等具状保明闻奏奉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