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庶务为之相者坐享其成功如柳宗元梓人之说此非真有相才者不能如此邦彦邦昌以私害公所引用者多非其人或因他荐得一贤士则。又处之非其宜用之不尽其才贤者多自引退。若久在相位必不能为陛下进天下贤才真成相业也。臣。又虑有为陛下言者必曰:宰相之任不可轻付须於贵臣中选擢难以骤用臣以谓不然今日之祸皆肉食者之过正当择人而用之或有功於社稷者或士民所望者虽小官虽升任虽升议皆可起而用不必拘於资格传说版筑之贱高宗立之为相不疑而中兴之业仰成於说此岂素贵乎!东汉陈龟曰:三辰不轨拔士为相四夷不恭拔卒为将今何等时递迁贵臣耶臣。又虑有为陛下言者必曰:今日金贼(改作人)直犯京邑亦天数也。非人力所能止也。不独辅臣之罪也。此尤奸之甚者臣以谓不然自前朝失谋与北虏(此二字改作敌)结好人皆知其必为中国患邦彦为少宰逾年邦昌在政府。又久何不为国家长虑却顾预为之备致令猖獗直造於此前日边臣以虏(改作敌)必败盟为言邦彦邦昌曾莫之省《传》曰:颠而不扶危。
  而不持焉用彼相其可归之天命耶臣。又虑有为陛下言者必曰:金贼(改作人)之祸乃邦彦邦昌辈阿谀所致必使之任其责不可於扰攘间听其求去此乃妾妇愤懑之说非为国之道也。臣以谓不然知贤而不能用知不肖而不能去此最有国家者之大患邦彦邦昌既无智虑谋之於其微必无计策御之於其後逐之而专任贤者可也。世有为人之佣工者取其直食而败其事则主人必去之,岂有谋吾之国既已误国复固执而责成耶二人党类为之地者臣言之极矣。不识陛下曾受此等先入之言乎!。若有一端之说尝误圣听则可以概察其馀而邦彦邦昌不可相决矣。二相如此其馀在政府者尤多不才不足论也。周官曰:明王立政不惟其官惟其人。又曰:官不必备惟其人苟得其贤者一二在位足矣。茸之人虽布满朝廷顾何益於事而必优容宽假之不略加沙汰哉!我太宗皇帝尝谓侍臣曰:国家。若无内患必有外忧。若无外忧必有内患外忧止不过於边事皆可预防惟奸邪无状。若为内患深可惧也。帝王用心常须慎此呜呼圣训不其切至欤今日金贼犯顺(删此四字改作敌势)如此可谓外忧矣。。若用非其人更为内患则陛下如何为国臣所以寒心也。愿陛下稽考太宗皇帝之圣训而蚤加慎焉然则当今论相如之何而可臣愚以谓必智虑忠纯学术正当德足以服人才足以应变通知祖宗以来典故而於进退百官之间能以公灭私不畏沮(删此字)怯者然後可以Θ去奸恶汲引贤能革极弊之事而布惟新之政以济生民以保国家则中兴之业陛下成之易矣。金寇(改作人)何足虑乎!自祖宗以来相臣多以言官论列直指某人可相某人不可相无非天下之公议此最为我宋之盛典比来台谏一蒙时相拔擢则多怀私恩无有直言者矣。此亦不可不察也。今日之相莫。若陛下诚心广求虚已任用不可听厚诬之言谓天下无其人也。仁宗皇帝至和中罢陈执中相而并用文彦博富弼二相久有人望正衙宣麻朝士相贺仁宗皇帝密遣小黄门於百官班中探其论议闻有相贺得人之语喜谓欧阳修曰:自古人君用人,或以梦卜苟不知人当从人望梦卜岂足凭耶兹事著之宝训传之士大夫至今为甚盛之举不诚韪欤陛下求贤必能用仁宗之操柄探缙绅之公言从中外之人望不待愚臣之喋喋也。臣伏目睹陛下诏书求言便欲少竭愚衷以伸二十年。
  区区之志窃念臣人物至微。若论细事则不如不言之为愈前草大利害书未及上而陛下先已施行恐成观望遽即寝罢今乃辄言二相非人深。若僭越然臣尝谓郑子产不毁乡校犹使议及执政之善否况天子建大学以取士论政为本而。又有求言之诏。且申诫曰:母曲隐以溺於导谀苟。若畏祸而不陈其愚臣实耻之干冒天威臣无任战栗待罪之至。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三十五校勘记。
  神人系望(望误作命) 兵民失措而忠义解体矣。(而误作为)而陛下聪明之听(听误作德) 然比以小却未应遽废(遽废误作速发)经月围闭(月误作日)
  有武略之人以充统领统制(统领二字衍) 阅因对充讲议司策(阅误作闻脱充字) 今日而不言(日字衍) 咸宜罄所闻见(罄误作诵) 然诏下逾月(月误作日) 而未闻缘某人言某事实为利令行之缘某人言某事实为害令罢(令均误作今) 毕张治具(毕误作俾) 其治乱不待今日而後见(治误作始) 言之复为何益乎!(为字衍) 假国是二字以售已之奸(售误作主) 实为巨奸(实为误作十数) 陛下独能行之抑须付之辅相能行之耶独能行之(能均误作误)其如邦彦邦昌卒持禄不诤(如误作言) 皆由肉食者之过(脱由字) 虽小官可升任(可误作虽) 能以公灭私不畏且怯者(且误作沮)。



  

●卷三十六

  靖康中帙十一。
  起靖康元年二月五日辛丑,尽十一日丁未。
  五日辛丑康王及张邦昌归自虏(改作金)寨以张邦昌为太宰肃王及太宰张邦昌驸马都尉曹晟质於金国军前(旧校云:按宋史钦宗本纪二月庚子驸马都尉曹晟使金军癸卯肃王枢使金军乙巳康王至自金军则肃王曹晟之出使不在一日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