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晚楼。
——乾隆《鼓山志 艺文》
龚用卿生平见《诗》。

跋石鼓清游小卷

此游石鼓倡和也,斯游也,省方以观风也,集燕以结欢也,修辞以寓志也,访旧以怀古也,诸义备见焉,岂曰慢游玩物已哉?昔儒先每登高远望,必思者人曾到此否?亦有今日之乐否?是故山川之历览而感慨系之,自古已然矣。
——《玉堂稿山居集》卷四旧抄本
徐□字子瞻,福建闽县(今福州市)人,明嘉靖末,以易学名家,由岁贡知永宁县。

鼓山寺施茶疏

窃以随缘应物,无非回向菩提;指事传心,总是行深般若。若欲破人间之大梦,须凭劫外之先春。伏唯鼓山某禅师,宝集正宗,转轮真子。学冠于竺乾华夏,智本圆通;神游于教海义天,理无罣碍。笑辟支独醒于一己;拟菩萨普悟于群生。借水澄心,即茶演法。涤随眠于九结;破昏滞于十纏。于是待蛰雷于鹿苑野中,声消北苑;采灵芽于鹫峰顶上,气靡蒙山。依马鸣龙树制造之方,得地藏清凉烹煎之旨。焙之以三昧火,碾之以无碍轮,煮之以方便铛,贮之以甘露碗。玉雪飞时,香遍阎浮国土,白云生处,光摇紫极楼台。非关陆羽之家风,压倒赵州之手段。以故居人共啜,过客争尝。使业障、报障、烦恼障即日消除;资戒心、定心、智能心一时洒落。今者法筵大启,海众齐臻,法是茶,茶是法,尽十方世界是个真心;醒即梦,梦即醒,转八识众生即成正觉。如斯煎点,利益何穷。更欲称扬,听末后句。龙团施满恒沙界,永祝龙图忆万春。
——乾隆《鼓山志 艺文》
叶向高生平见《诗》。

重兴鼓山寺田碑

夫天下之号丛林者众矣,有其兴之,胡可废也?其废也以幻教绌,其废之而不与废也,以祝圣义不得绌。其废之以乏物力绌,其废而复兴,兴之于重废之日也。长吏之所护持,神功之所托庇,义又不得绌。噫嘻!兴废之故盖难言之矣。
吾郡以鼓山为钜镇,寺建于梁开平;其溃于水也,以明弘治辛亥,其不戒于火也,以嘉靖壬寅。寺既燔且圮矣,独山下廨院巍然若鲁灵光,而以输租、以焚修、以饷众僧,以当供亿,以需词人墨客之登临,一切取办于檀那之田。田为畝者以七千计,后裁其五之一者寄诸学。佃入虽得以禾忽若秸输,而额仍隶寺,僧坐受困矣。寻以兵兴饷重,吏持之急,豪右乘其困,耽耽虎视,且侵渔焉。缙绅之仓箱日溢,而苾艹刍如洗,计有鼠雀窜耳。
岁乙己,王令公之入闽也,辄弹指悔恨,畴为名刹而榛芜若此;畴为租庸而逋逃若此;畴为金身丈六而剥蚀若此,抑何以为呼嵩者地也?实邑宰重贻之羞。遂括故牒,按旧额,清宿逋,蠲苛役,籍汙邪之蚀于豪者,奏记於左辖范公。既报可矣,随清浮粮之累僧者三十石。未几,令公入觐,閧者复起,孙守公以定力胜之,右辖陈公,督抚中丞徐公以全力护之;而督学熊公雅不欲诸生之有加于僧也,於是田之归寺者种种矣。令公又察比丘性聪之堪负荷也,籍而授之,而聪辄薰沐和南曰:“不腆山灵,惠徼令公,借此法力,饱兹香积。令公及诸大夫其永有誉。”乃请余为志之贞珉,以垂不朽。
余谓是役也,诸大夫之赐也,令公之力也。为山者尸祝于一篑,而穿井以一锸为功,则谓令君什倍于诸大夫可也。因论兹寺亦阽危矣:一厄于祝融,再厄于波臣,佹废矣,废而复兴,天实为之,而田复厄于豪,以祝融波臣之不能与豪格也,豪之不能与良令格也,亦天意矣。天不欲此田久蚀于豪,而沙弥辈不能任,故假诸良令之手,又欲使良令树德建功,千秋百世,假此少试经纶之技,岂天意奉令公耶!
令公在余四封之内,郡人颂其廉而谦,敏而断,疆直而温厚。治行在五凤、神爵间,非久当内召,侍台端,直左掖,而斯寺之祝令公与山俱敝可也,后之感废兴者,当于是乎?
考之徐公名学聚,兰溪人,癸未进士。范公名涞,歙县人,甲戌进士。陈公名所学,景陵人,癸未进士。熊公名尚文,丰城人,孙公名大庄,黄冈人,俱乙未进士。王公名世德,永康人,辛丑进士,法得并书。
明万历辛未冬,赐进士出身,资善大夫、礼部尚书兼东阁大学士,福唐叶向高撰。
——乾隆《鼓山志 艺文》
赵世显生平见《诗》。

鼓山旧志序

古今之为志者,迁,固其选矣。他如《博物》、《述异》,祗足以炫奇,《夷坚》、《虞初》徒资谈噱,然犹古之遗也。晚近有作,匪考之弗实,则语焉弗详。甚至附会芜杂,荒唐谬悠,吾无取焉。
鼓山旧无总志,虽游踪不绝,奈文獻无征。失今不图,后将何述?友人谢在杭夙嗜司马之游,雅擅三长之誉。宅忧之暇,爰与朋辈东窥屴崱,遍寻古迹。披荆棘,辟草莱,剔苔藓。凡危峰秀峦靡弗历,灵岩窈洞靡弗探,镌石留题靡弗录,古碣残碑靡弗辨。嘉木奇石,园圃土田,委径故道,精庐佛刹,神区仙迹,缁锡源委,靡弗穷其始而究其终。积日累月,编次成书,务俾幽隐毕达,高深咸晰。烟霞生色,猿鹤扬声。是故首之以胜迹,而灵异昭矣。次之以建置,而规制备矣。又次田赋,而供需赖矣。物产志则名区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