稽,晋文公生于骊氏” ,家语作“是以晋重耳之有霸心生于曹、卫,越王句践之有霸心生于会稽”。
  〔一九〕“丘”,大德本误作“立” 。
  〔二0〕按陈、蔡之厄,又见史记孔子世家、琴操、类聚引典略。冲波传又言采桑女为七言之诗教孔子,穿九曲明珠以解陈、蔡之围。
  〔二一〕杜预春秋左氏传序:“说者以为仲尼自卫反鲁,脩春秋,立素王,丘明为素臣。” 正义曰:“麟是帝王之瑞,故有素王之说。言孔子自以身为素王,故作春秋,立素王之法;丘明自以身为素臣,故为素王作左氏之传。汉、魏诸儒,皆为此说。董仲舒对策云:‘孔子作春秋,先正王而系以万事,是素王之文焉。’贾逵春秋序云:‘孔子览史记,就是非之说,立素王之法。’郑玄六艺论云:‘孔子既西狩获麟,自号素王,为后世受命之君,制明王之法。’卢钦公羊序云:‘孔子自因鲁史记而脩春秋,制素王之道。’是先儒皆言孔子立素王也。孔子家语称齐太史子余叹美孔子言曰:‘天其素王之乎!’素,空也,言无位而空王之也。彼子余美孔子之深,原上天之意,故为此言耳,非是孔子自号为素王,先儒盖因此而谬,遂言春秋立素王之法,左丘明述仲尼之道,故复以为素臣。其言丘明为素臣,未知谁所说也。”(困学纪闻八袭用正义此文。)今案淮南主术篇:“专行教道,以成素王。”论衡超奇篇:“孔子作春秋以示王意,然则孔子之春秋,素王之业也;诸子之传书,素相之事也。”又定贤篇:“ 孔子不王,素王之业,在于春秋。”太史公自序:“壶遂曰:‘孔子作春秋,垂空文以断礼义,当一王之法。 ’”史记儒林传:“因史记作春秋,以当王法,其辞微而旨博。”文选曹摅思友人诗注引论语崇爵谶:“子夏共撰仲尼微言,以当素王。”左传序释文:“王,于况反。”
  〔二二〕事见左传定公十年及史记孔子世家。“讙”,史记作“汶阳”,集解引服虔曰:“ 三田,汶阳田也。”崔述曰:‘郓、讙、龟阴,乃九年阳虎以之奔齐者,皆在汶水之阳,故传前云‘反我汶阳之田’,后云‘来归郓、讙、龟阴之田’。”
    孟轲受业于子思〔一〕,既通〔二〕,游于诸侯,所言皆以为迂远而阔于事情〔三〕,然终不屈道趣舍〔四〕,枉尺以直寻〔五〕。尝仕于齐,位至卿,后不能用。孟子去齐〔六〕,尹士曰:“不识王之不可以为汤、武,则是不明也;识其不可,然且至,则是干禄也;〔七〕千里而见王,不遇故去,三宿而后出画〔八〕,是何濡滞也?〔九〕”轲曰:“夫尹士乌知予哉!千里而见王,是予所欲也,不遇故去,岂予所欲哉?予不得已也。予三宿而出画,于予心犹以为速,王庶几改诸〔一0〕,王如改之〔一一〕,则必反予。夫出画而王不予追也,予然后浩然有归志。〔一二〕”鲁平公驾,将见孟子,嬖人臧仓谓曰:‘何哉?君所谓〔一三〕轻身以先于匹夫者,以为贤乎?’乐正子曰:“克告于君〔一四〕,君将为来见也,嬖人有臧仓者沮君,君是以不果。”曰:“行或使之,止或尼之,行止非人之所能也,吾不遇于鲁侯,天也,臧氏之子,焉能使予不遇哉!〔一五〕”又绝粮于邹、薛〔一六〕,困殆甚〔一七〕,退与万章之徒,序诗、书、仲尼之意〔一八〕,作书中、外十一篇〔一九〕,以为:“圣王不作,诸侯恣行〔二0〕,处士横议〔二一〕,杨朱、墨翟之言,盈于天下,天下之言,不归杨则归墨,杨氏为我〔二二〕,是无君也,墨氏兼爱〔二三〕,是无父也,无父无君,是禽兽也。杨、墨之道不息,孔子之道不着,是邪说诬民,充塞仁义也,仁义充塞,则率兽食人,人将相食也;吾为此惧,闲先王〔二四〕之道,距杨、墨,放淫辞,正人心,熄邪说,以承三圣者〔二五〕。予岂好辩哉?予不得已也。〔二六〕”梁惠王复聘请之,以为上卿。
  〔一〕 列女传母仪邹孟母篇:“孟子师事子思。”汉书艺文志:“ 孟子,子思弟子。”赵岐孟子题辞:“师事孔子之孙子思。”史记本传索隐引王劭说,以 “人”为衍字,亦以为受业子思之门,子思子( 郡斋读书志引)、孔丛子等书更载思、孟问答之辞,于是自韩愈、李翱以下,至毛奇龄四书剩言,皆以为学于子思,与应氏之言合。而史记本传以为受业子思之门人,今所传孟子外书则谓子思之子曰子上,轲尝学焉。今考自孔丘卒至齐宣王元年,凡百五十年,孔丘卒时,子思为丧主,计其时当已年长;孟轲游齐,在去梁之后,见梁惠王时,即呼之为叟,则其时孟轲已老,中间更不了百五十年,纵使子思、孟轲俱长寿,恐亦未得亲相授受,孟子自言“私淑诸人”,则亦后人所谓“门生门下见门生”之比耳。史迁之言,当得其实。故詹景凤詹氏性理小辨子思孟子考、谭贞默三经见圣编、梁玉绳史记志疑、周广业孟子四考、黄玉蟾孟子年谱、管同孟子年谱皆从之;应氏仍持“受业于子思 ”之说,盖亦未之思耳。
  〔二〕 史记、列女传俱作“道既通 ”。
  〔三〕 史记孟轲传:“道既通,游事齐宣王,宣王不能用。适梁,梁惠王不果所言,则见以为迂远而阔于事情。”
  〔四〕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