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迨如一月三捷。此其气馁之见于实事者,又一也。况谅山一境,传闻鲍爵帅刻已夺回;镇南关前,现已肃清。法纵封口岸、截商轮、禁米石来华,祗见速其败亡,又何能逞其跋扈之气哉!

  曹刿之言曰:『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我军连战皆捷,锐气百倍于彼;行将贾其余勇,厉我弓矢、修我戈矛,解台围、复越地,销兵气为日月光可矣。

  天威震怒

  风闻扬石泉制军于去冬钦奉谕旨查办张佩纶失机事宜等因,钦此;爰为具折,代乞恩施。折中大意谓:张某孤忠亮节,可质皇天!办事实心,任劳任怨,实为今天下不可少之人。惟本系文员,武事素未熟习;兼之法酋孤拔谲诈性成,难于测度,以致马江一战,几于一败涂地。此固限于势力,非张某所能自主。尚乞破格加恩,宽其既往,策以将来等语。奏上,天颜震怒,着将原折发还,谕令仍照闽省京官公折逐款查办。

  当法人之肆志于东京也,中朝谕令曾劼刚袭侯诘问法外部;外部自知理屈,恐为万国鄙笑、议论吐骂,遂着德理固赴华议款。旋以所议不洽而返。时适元任翰林院侍讲学士张君幼樵服满回京,而元任内阁学士陈君伯潜在江西学政任所,各抒忠愤;特保唐鄂生、徐晓瀛二名带兵出关,相机进取。张君旋奉命在总署行走,于是时机在手,独断独行。前岁法外部请以红河为界,南属法而北属华,各尽保护,无诈无虞;恭王等已拟请旨允准矣。张君一人以必欲收还全越为词,理直气壮;闻者嘉之,而红河为界之议遂作罢论。乃未几,而山西、北宁、洪化相继失陷。斯时张君稍知法人狠鸷,隐有悔意;然总以英雄自命,不肯降心相从。李傅相老成谋国,计出万全;去年四月间,议不数日而即与法弁福禄诺商就草约五条,干戈忽化玉帛:傅相之功烈,固昭昭在人耳目也。然京中无识迂仔,犹以法国穷蹙而求我,我即遂其欲而与之,未免失机可惜!张君更上「请立七省水师」之疏,宏谟硕画,薄海同钦;皇太后遂命会办闽疆事宜。而陈君更参李傅相之不应与法人订约,迩吴清卿星使经李傅相咨请到津,于是会办南、北洋、闽疆事宜,连类而及。彼时固为日后自强地步,初不料不二月而谅山起衅也。谅山既经起衅,法国之索偿立至;一时清流之党以张、陈二君为鉴,莫不各逞词锋,希图荣宠。而中国海防果否足恃,法国兵力果否无用、军营饷需果否不绌?则皆有所不暇考,惟贸贸然空谈经济,以战环请已耳。皇太后见各高才生跃跃欲试,谅必确有把握,断非作大言以相欺者;始一主于战。至赔补军饷一节,毅然拒绝。乃法人凶狠善斗,马江一役,华军大挫;且台湾被围、基隆失守,谅山、保胜又复相继吃紧:茫茫后顾,岌岌可虞。当此之时、处此之势,惟有推委穷原,叹息痛恨于张、陈二人及各清流之空言无补而已矣。今者,一遣戍、一降级,□示雷霆不测之威;而后来之各言官,又率多因言获咎。然则自今以后,彼庞然自大之自负能言者,庶几虚其衷而力求实学乎(选录「瀛报」)!

  法舰回台

  法船之来大戢山者,于石浦交绥后,即有数艘驶回基隆装载火食等物云(说见「字林报」)。

  淡水近闻

  月之初八日本馆派驻淡水采访递来信息云:目下华兵在淡水地方深沟筑垒,纷纷操作,朝夕不遑。是日午后,忽闻炮声隆隆,山鸣谷应;不知何故?即趋至红炮台中侦探消息,见有法国战舰数艘,向华工燃炮轰击;华工急,即觅路逃避。于时弹子如雨,有从采访头上擦过者,幸得无恙;回首思之,毛骨悚然!迨法人停炮后,时已金乌西坠矣。闻华人于是夜仍复出而操作如前,亦可谓胆雄矣。是日有法炮舰十七艘停泊基隆,又有小轮泊一队、战船七艘泊于海外。由此观之,则孤拔之军亦未尝不众也云。

  淞口近闻

  闻日来法船五艘麇泊于大赤山洋面,且时扯红旗招展;淞口各防营,益加严备。并闻法船自在镇海口受伤后,仍逐日在洋面游弋窥探云。

  法船实数

  西报载公历正月二十日台疆法事,谓此时孤拔提督共带轮舟二十八艘,内铁船四、冲船十四、载水雷船二、炮船六、载兵船二;闻近日又有至者,不知几舶。据西人传言:目下法人于东京、台湾水陆各师,共有三万二、三千名;俟后船齐至,则共计四万一千名云(说本「益闻录」)。

  正月二十九日

  英电译登

  法兵来华

  基隆消息

  英电译登

  伦敦「毡拿日报」:传说法提督歌拔将调往东京之兵,以攻中国。该提资料中国和款,若不进攻北京,则恐縻烂其民而战矣。有法日报论闻法廷定意遣调此提督统带军兵五千名驰赴中国,计现时东京、台湾连所募越人共有四万之众等由。……又言:法国驻扎越南顺化都城大员李马厘,现将于越南各通商口岸设立法国租界矣。又公历正月二十四日,新任驻德钦宪许君竹篔与旧公使李君丹崖前赴澳国都城,以视彼此交接篆务也。

  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