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地为中国数代留传之地,今若为法人据而有之,又值皇上尚未亲政之时,不几与我西人托孤而失其产者,一例观乎?法人若果据台地,则邻境何能束手!但愿两国各敦玉帛以修旧好,西商市面亦可渐渐复原矣。然法人亦当自度其情,不向中国索取兵费,是为至要。且即索兵费,不过英金三百万镑,所值几何!堂堂法国,又何必藉此毫末以启兵端哉!若法人坚持此意,吾恐后悔无及!倘能转计而无所取,吾谅中国必能俯允。至中国已能让,其它重大之事较之三百万镑英金当倍蓰者,又何为拘拘而难舍也!中国本欲和好,惟不愿出无名兵费;法人宜急从之,舍此细微小费而以通商各口开创铁路、制造铁栈、铸镕银钱为请,其裨益中西各国岂小也哉!照此办理,于中、法体面威望均无稍损;拨几度势,吾于法有厚望焉!

  法船来华

  土地列士太晤士报谓:法国现调有一枝桅小文书船「益理剌」于公历八月二十七日由廉马埠咨行,载有水手等一百九十五名、炮八尊前来中国,交法提督调用。又法都日报谓:现法廷命有运军船三艘曰「亚基沙剌士」、曰「安南美」、曰「边河」,着其由保利士地方载兵前来中国云。

  胜法纪闻

  官场传述二十二日夜接到福州探电云:刘省三爵帅基隆退舍后,法兵冒死登岸;爵帅督饬部下用计截杀法兵数百名,获夺洋鎗千余杆。法人纷逃上船,雇人在洋内割断电线以阻军报。至二十三日,大东、大北两公司之海中电线通至香港、厦门、越南一带者,一齐中断。二十三日,大东线始修好,然厦门电报仍不能通云。

  译登英报

  阅英国嘉剌士谷新闻纸,有论中、法交兵一则。其略云:法人之攻福州也,战书未下而炮火先攻,扰乱商权、荼毒百姓,将使局外之国永无安谧之期;此固人所可想而知者也。至于法兵之欲再攻福州,则未易言矣。何则?盖哥拔难分其船以为用耳。倘使法人用小船以取绵河,其驶进马江也,固自易易,因中国炮台皆在下流,或未能燃炮以截击;若欲复出,则其难处有不可言者矣。盖下流之炮台两岸夹攻,弹下如雨,岂小战船之所能敌者乎!至于大船铁甲坚厚,可抵炮台之轰击矣;而河水浅涸,大船则又难进也。由此观之,则法人欲再扰福州,正恐未必,谈何容易哉!

  九月初八日

  外洋消息

  台湾要电

  台湾信息

  法人军实

  俄使劝和

  淡水电音

  台湾近信

  外洋消息

  「泰晤士新闻纸」言该馆在法京之访事人,一日会晤法外部大臣斐礼,言及现在中、法构兵:『然上海则我法人决不滋扰,并不近上海之地』。斐礼又云:『我法人并不欲多事;但欲驻治东京,不愿中国出而阻挠而已』。该报录此语入报,因缀数语于后;谓『既法人不欲多事,但志在东京,顾何以不惮数万里程途而扰及中国海口?此诚不解其意也』。

  台湾要电

  探悉上海官场二十八日接厦门转电,言接台湾加紧军报,知二十日法兵猝出不意,登岸猛击我沪尾之军;于是统带官前署福建陆路提督孙庚堂军门开华等率师力拒法兵,约共死三百名、阵斩三十五名,我军伤亡百余人。时将士已露宿十余日,乏不可支;台匪窥官军之疲,各思蠢动,以致运道梗塞。刘爵帅驻节台南(?),无钱无援;时局苍凉,不堪设想!而沪尾尚泊法兵船八艘,基隆尚泊五艘,仍思一逞;我兵以无船故,无以驱之。居民又纷纷然各在山顶筑垒树旗,声言报效;不知其是何居心!台南军事,已危在旦夕。电音止此,君子于是益太息于畛域之各分也!

  台湾信息

  初四日,又接台北来信言:法水师提督孤拔现因兵士缺少、情形支绌,计无可施;惟驻泊基隆以俟援兵之至,而久延时日、望眼徒悬,殊多束手之叹也。若欲由东京调拨以作应援,而中兵之扼守险要者有如棋布星罗,又不敢轻于启发。观其情形,实属大费踌躇;可知黩武穷兵,终当自敝。彼未见其利而先睹其害,岂待智者辨之哉!

  法人军实

  西报言:法国炮船名「威卑亚」,初三日由基隆抵港;其船主名卑剌,其船乃于前月二十八日启行者。据云:刻下未有再战之期,因兵粮俱尚未足;俟运兵船「三乐」往台湾搬载兵士及粮饷而回,乃复再行攻击。前云遣兵由鸡笼陆路直过淡水之说,乃是讹传,并非实事。盖兵士已经不足,倘复分调,必至首尾不能相顾;是率军兵于死地也,岂真无谋者哉!且水师提督谋远虑深,其作事秘密异常,即左右之人犹难测其意见。所以目下按兵不动,徐图后功;若卤莽而进,必偾败矣。前此之败,皆由兵力、粮草在在不足之故;千里赍运,殊属维难。虽然,中兵亦非易运也。是处因兵燹迭经,耕植已废;若非输运,亦恐不敷。故今设谋封禁口岸,以阻其粮道也。前时在鸡笼登岸之兵,不过二千而已,非有三千之多也;每战船除炮火、军粮之外,能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