扼守甚坚。闻法提督李士卑士将攻淡水,而基隆之法兵又进;使华兵首尾不能相顾云云。想日间将有一场血战矣。目下华军重兵驻守淡水道;法军进兵,必须从此而入,法人恐不能飞渡。现该处泊有法船四艘、俄船一艘、德船二艘云。

  法员离津

  津友来信云:法国驻津领事林春向之所以下旗而不即离津者,盖以外务大臣花利料逆中国不耐久战、不旋踵而即将议和,故命该领事暂驻以待李傅相之俯商。近见中国毅然决与之开战,「和」之一字,李傅相亦无从为力;而该领事在津昼伏夜出,毫无意味,花利因着即行离津。闻该领事拟坐「高升」轮船南下;未知确否?

  甬东纪要

  去月二十六日,法船五艘分泊油山、蟹栩两处。二十七日晨,四艘同泊油山,一艘不知去向。至九点钟时,法铁甲船遥击小港炮台,连开十四炮;台前后中三炮,轰坏民房五间、泥墙一埭,台身无损。我军并不开炮抵御;盖此台之炮,早已移至青苎岭矣。当法人攻小港炮台时,招宝炮台前有油山阻隔,不能援应;故祗得任其轰击。法人舶泊油山不敢逼近者,实惧招宝山之炮也。

  宫保渡台

  钦差帮办福建军务杨厚庵宫保安抵闽疆后,与左侯相商一切进止机宜兼筹粮饷、军装;旋即回驻厦门,择日渡台。此已采录在报。兹悉星轺已于上月十八日统率所部范海渡台,与刘爵帅中丞并力筹办恢复基隆;大军云集之下,彼疫后虫沙,当尽殪于雄师貔虎矣。

  功懋懋赏

  前闻邵小村、龚仰籧两观察以办防出力,蒙恩优赏;此已列报中。兹悉正月二十一日业经奉旨:『邵友濂着赏给一品封典、龚照瑗着赏加二品衔并赏戴花翎。该部知道。钦此』。

  和议端倪

  接上海初五日递来邮筒云:现闻确凿信息,法廷已拟有和约章程移交中朝从中酌议。其和约所拟,则将去年福禄诺与李傅相在津门所议条款照约举行,并不索偿兵费;法人目下暂在基隆驻兵,俟东京所扎华军退出边境后,两国简派星使划定鸿沟,然后立约画押举行,以息兵争。而中朝亦因近来时事多艰,烽烟四起——如伊犁及克什葛尔等处又揭竿作乱,而粤东饷源支绌、牙捐一款不免苛刻商民;因此数端,是以中朝亦欲幡然变计,降心相从也云。惟是法人师出无名、军兴犯顺,毁我船厂、坏我煤矿,我朝包荒量广,不向法人索赔,已属如天之福;今法人既俯首行成,反据基隆、先令中朝退兵,似于开诚布公之意,实有未能坦怀相示者,恐其间不无叵测之处。我朝若简派钦使与彼议和,正不可不预为之所也!如法人自知理绌,果将悔祸求成,则登坛坫而会衣裳、息干戈而修玉帛,岂非薄海臣民之所深幸者哉!。

  甬电述闻

  前日十一点钟,吴淞接到镇海发来电音言:是日十点钟,法水师提督乘坐兵轮从镇海向西北而去,不知何往云云。

  二月十六日

  基隆近耗

  基隆近耗

  伦敦「毡拿」言:法国火船名「美利滨」,载有建筑炮台物料甚伙,前赴基隆云。是法人固欲在此建炮台以资守护,欲据为己有也。吁!岂易易哉!想刘爵帅必有奇计以敉定之!

  二月十七日

  论法人断不敢窥伺粤垣

  克复谅山

  虎口逃生

  淡水近事

  甬洋观战

  论法人断不敢窥伺粤垣

  昔廉、蔺在赵,强秦不敢加兵;韩、范在军,西贼闻而丧胆。自来威名硕望,未有不先声夺人者也。今我粤有彭雪琴大司马坐镇其间,筹办海防、整顿军务,布置严密,措施得宜;其威名硕望,早足以寒法人之胆而夺之气矣,亦安敢妄为窥伺哉!况粤省地势素称天险,自虎门而沙角、而上下横档,其洋面虽宽,中只一浤;如遇敌船闯入,而炮台之炮皆可命中。深入数十里,黄浦长州相距两岸各有四、五十丈,山形包裹、水势潆洄;此处尤足资控扼。是以言防粤省者,佥谓天险:自虎门、沙角、上下横档,为省垣第一重门户;黄埔长州、白兔冈、白鹤山、鱼珠等处,为第二重门户。自彭雪帅奉命驻守粤省以来,各于要处厚集兵力、多筑炮台;且于沿路水道较窄地方,密置水雷、预备桩石,以防不虞。是粤省既据地势,又得人而理;法虽有扰粤之说,此不过托诸空言,断难见之实事也。

  盖法人之所以扰害中国者,非法国之果强也;乘中国之隙焉耳。请试观于去岁其扑犯基隆时,实欺基隆守兵无多、且无水师兵船,故突然相争;迨为刘爵帅所败,馘其弁兵、夺其大旗,而法人至今犹有畏心,不敢正眼窥视。至其犯马江,则以阴谋诡计乘议和之际,以兵船混入马江,罗列以待;又明知闽防最为单弱,所恃者不过地势,今以兵船入内,则闽江地势已失;又明知何制军及张中丞未经战阵,罔识戎机;张幼帅以书生从戎,纵使足智多谋,而到闽为日无多,未必能布置周密:因是而一逞其鸱张跋扈之志。彼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