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访其亲以还之无者备礼以嫁之师还唯载图书无铢金寸餙之附将而儒者古今罕及宜其子孙之贵盛也彼曹翰好杀没夫三十年子孙有行乞道上者天道讵不昭然 窦仪兄弟五人仪居长家法严整弟俨等官既通显与兄谭时多侍立仪有才望太祖属意用之一日召仪语及赵普所为多不法仪盛言普开国元勋公忠亮直亳无忌意俨为学士被召入至屏树间不出中使促之不应盖知太祖燕服也待上袍笏然后趋出偁质直方正为晋府记室时每诸王宗室宴集贾琰必怡声下气褒赞捷给偁此之曰贾氏子何巧言令色之甚晋王怒巳而登极思偁贤自枢密直学士拜参政且告偁曰以卿尝面叱贾琰故置卿左右欲闻直言也 吕文穆公 【蒙正】 子从简应奏补旧制宰相子起家即为水部员外郎公辞于上曰从简始离襁褓一物不知膺此宠命恐罹阴谴上允之止授六品京官遂为制辞尊居卑绰有古人风度 公夹袋中有册子每四方人谒见必问有何人才客去悉分门疏记国用文武臣取之袋中而足焉吕正惠公端以荫补官至相真宗大不可及者三事保安军奏获李继迁母莱公议欲杀之端奏曰陛下今日杀继迁母继迁可擒乎此徒树怨益坚其叛心耳宜置延州善飬视之上拊髀称善 太宗大渐李太后欲立潞王元佐既崩使宣政使王继恩召端端知有变锁继恩于阁内使人守之而入太后曰宫车巳宴驾立嗣以长顺也何如端曰先帝立太子正为今日谁敢违命遂迎太子立之 真宗既即位垂帘引见群臣端于殿下平立不拜请卷帘上殿审视然后降阶率群臣拜呼万岁 钱若水为同州推官有富民家小女奴逃亡不知所之讼于州命录事鞠之录事尝贷钱于富民不遂劾富民父子数人杀奴弃水中富民不胜榜楚诬伏若水疑之留旬余访得女奴召奴父母认之父母泣曰是也乃释富民罪知州曰推官之赐也欲奏论其功若水固辞曰朝廷若以此为若水功当置录事于何地耶知州愈叹服太宗闻之骤加褒擢二年为枢密副使 李文靖公 【沆】 真宗初即位公为相日取四方水旱盗贼奏之时王旦参大政以为不足烦上听公曰人主少年长使知四方艰难不然不留意声色狗马则土木甲兵祷祠之事作矣吾老不及见此参政他日之忧也巳而文靖之言果验乃叹曰李文靖真圣人也 帝问治道所宜先沆曰不用浮薄新进喜事之人此最为先帝问其人曰如梅询曾致尧等是也帝深然之 帝又问公曰人皆有密启而卿独无何也对曰臣待罪宰相公事则公言之何用密启人臣有密启者非谗即佞臣尝恶之敢効尤乎 寇莱公始与丁晋公善屡以丁之才荐于公而终不用一日寇谓公曰比屡言丁之才而相公不用岂其才不足用耶公曰如斯人者可使之在人上乎莱公曰如谓者相公终能抑之使在人下乎公叹曰他日后悔当思吾言也晚年与寇交相倾夺卒有海康之行始服文靖之识 家人劝治居第未尝荅弟维语次及之公曰身食厚禄时有横赐计橐装力可治第但念内典以此世界为缺陷安得圆满如意自求称足巢林一枝聊自足尔安事豊屋哉刘元城论本朝名相最得大臣体者唯公一人 王文正公旦屡于上前称寇莱公之善而莱公数诋文正之非诚哉休休有容之大臣也他如处赵德明求粟蝗死不随众称贺宫禁火灾赖以减死者百辈张师旦及门则深惜之大都厚德长者惜乎晚节不兢受珠买妾不免为声色所移尔

  百五十三

天下无事公卿之言轻于鸿毛天下有事匹夫之言重于泰山苏子之言也今天下承平无事余所深慨者则谓何止公卿之言轻于鸿毛虽
主上之言亦轻于鸿毛矣何也如吾镇初设府判专为塩盗也既而加衔同知又
钦给关防文凭注以住札乌镇地方何等严重而当时部覆且云上司不许差委守廵道不时廵察万历二年间奉
圣旨是矣今同知不署州署邑则终年累月居郡城衙舍不赴地方盗贼任其纵横塩贩任其出入何人管着又何曾见上司问来是 朝廷不为地方设官为本府备差备委而设此官矣若把 旨意为重必不倒阘至此故愚臣谓 主上之言亦轻于鸿毛非 主上之言果轻盖诸臣之轻 主上也可为太息流涕

  百五十四

友人同胞兄弟不睦弟余同年友也一日兄招余饭不邀弟遣童子固请余余语之曰上覆大相公不请二相公我不好来得童子去道竟废邀而罢想其兄觉悟也又一日访其弟讯曰向来与令兄和气浃洽否荅曰这几时不通往来倒好余正色谏曰兄误矣凡弟兄不睦毕竟为弟者罪过居多即无过古人更有许多宛转求和工夫若自以为是兄读圣贤书何用年友默然不以余言为罪卒兄弟相好如初所以君子贵朋友丽泽也

  百五十五

今人但见人多过便骂不是人等之为禽兽吾师唐先生不然一日论及潘天泉 【仲骖】
先生曰彼有善根可取又论及豊南禺 【坊】 先生曰豊特带些炱气不是极恶余有一同年某真是恶请问状先生曰不须指数只夜卧一节家人自十二岁以上俱拶两手或用枷钮无轻放者一夕大盗入其室见而骇之问主人何在童子口指其卧处用乱鎗杀死去亦不刼其财也荀子但不当云尧舜伪也其云桀纣性也恐是确论然究竟纣之恶尤甚于桀武王悬太白旗斩其首以泄天地神人之忿正是圣人作用苏子曰武王非圣人盖从子谓武未尽善上发挥是文章家骇人语非通论也

  百五十六

归安李某号观稼乡饮宾县令戚南玄公偶以小嫌得罪于一上官观稼翁多方为觧且有所费然秘其事终不令戚知也久之戚擢谏垣去始及闻叹曰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