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銮始末
  云:“如信中言能使吾知,即可照办.”庆王云:“所通各信,自与兵事无干。”瓦帅云:“既与兵事无干,即可由吾处代寄。”李相云:“如有上谕前来,亦须护照。”瓦帅云:“容吾思之。吾望自此以后,常与贵大臣相见。”庆王云:“刻下各信,均已扣留。”瓦帅云:“吾想并无此事。惟刻下万不能以护照相与,必须容吾三思。”庆王云:“如所送之信,业经延搁,信差当可放行矣。”李相云:“既无护照,则吾岂能发遣信差?”瓦帅云:“必须容我三思后再奉覆。华军在直隶省尚多,必须遣往他处。其余办事各员,如与联军有益者,自可容之。”
  李相云:“然则贵统帅于在直办事各华官,并无阻难之意矣。”
  言至此,庆王,李相,即行告别.
  ◇联军剿匪纪
  联军统帅瓦德西抵京后,所有北方用兵情形列下:西九月二十九号,即华闰月初六日起,至十月三号,即闰月初十止,德兵一队归利地白男爵管带,由津前往静海县,该处华兵向南而退。
  西十月八号,即闰月初五日,至九号,即十六日止,意兵一队由天津往杨村西北向某处,该处凡戕教乡村,悉行焚毁。
  西十月十二号,即闰月初九日,至十一月六号,即九月十五日止,英,法,德,意四军,由京津两处分赴保定。当联军未到时,华兵即已向西南方某处而退。保定府府城,则已于西十月十四号,即闰月二十一日,为法军先据。至西十月十九号,即闰月二十六日,各军方到。
  保定府既定后,联军分三队回京。其由利测曾提督统带之英兵,则自蓉城县郎坊马家铺而归.途中遇有拳匪乡庄,俱经焚毁。其归葛利恩尼统带之意,德两军,则由献县,清县,黄
  西巡回銮始末
  村而归,途与华军四队相遇,该华军各将兵器分纳.至归诺蒙提督所带之英,德,意三军,则自易州,而归,在某处亦遇华兵,败之。英军归津者,途遇拳匪其营寨亦经焚毁。
  西十月二十二号,即闰月二十九日,至十月二十七号,即九月初五日,德军一队由杨村绕香河县而归.西十月二十二号,即闰月二十九日,日军一队,由杨村绕宝坻县而往河西务,西十月二十四号,即九月初二日,至十一月二十八号,即十月初七日由杨村绕宝坻县,河西务,而往杨村。此外尚有俄军一队,则由天津往杨村。两军均遇拳匪,大败之。
  西十月二十五号,即九月初三日,至十月二十九号,即九月初七日,俄军一队由芦台绕宁河而归.西十月二十五号,即九月初三日,陆军一队由保定往某处,途遇拳匪,胜之。西十月二十七号,即九月初五日,俄军一队由山海关往某处,此外更有俄军一队亦由山海关往他处。两军俱途遇拳匪颇多,均大败之。西十一月一号,即九月初十日,俄军一队由山海关往他处,大败拳匪于途。
  西十一月一号,即九月初十日,至三号,即十二日,德军一队由天津绕河西务,马家铺,入京。
  西十一月四号,即九月十三日,至六号,即十五日,俄军一队由天津绕杨村,宝坻县而归.西十一月四号,即九月十三日,俄军一队由天津往某处。
  西十一月五号,即九月十四日,至六号,即十五日,奥,德兵一队往某处,该处所有拳匪乡庄,悉经焚毁。
  西十一月七号,即九月十六日,日兵两队,一由北京,一由通州,前往某县.西十一月十二号,即九月二十一日,至十二月四号,即十
  西巡回銮始末
  月十三日,德,奥,意兵一队,由约克伯爵管带,绕南口,宣化往张家口,将华军大队悉行驱往山西。
  西十一月十九号,即九月二十八日,至十一月二十五号,即十月初四日,德兵一队由北京往长城,遇拳匪,与战,大败之。
  西十一月二十三号,即十月初二日,德兵一队由天津绕东安,武定两县而归.西十一月二十九号,即十月初八日,德兵一队由山海关入北京。
  西十二月一号,即十月初十日,德兵一队沿天津运粮河两岸而往沧州,华兵退往山东.
  ◇罪魁奉旨赐死记
  前尚书赵舒翘之赐令自尽也,先是上年十二月二十五日上谕,本欲定为斩监候罪名,已由臬司看管,家属均往臬署待候。
  先一日太后谓军机曰:“其实赵舒翘并未附和拳匪,但不应以拳民‘不要紧’三字复我。”赵闻,私幸老太后可以贷其一死。
  廿九日,外面纷传西人要定赵舒翘斩决之罪,于是西安府城内绅民咸为不服,联合三百余人,在军机处呈禀,愿以全城之人保其免死。军机处不敢呈递.刑部尚书薛允升,本赵之母舅,谓人曰:“赵某如斩决,安有天理!”至初二日,风信愈紧,军机处自早晨六点锺入见太后,至十一点始出,犹不能定赵之罪。而鼓楼地方,业已聚集人山人海,有声言欲劫法场者,有声言:“如杀大臣,我们即请太后回京城去!”又有看热闹者。
  军机处见人情汹汹如此,入奏太后不如赐令自尽.至初三日,而赐令自尽之上谕下矣。是日早八点锺降旨,定酉刻复命。于是岑中丞衔命前往。宣读毕,赵跪谓中丞曰:“尚有后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