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言天降灾咎之由,上召见公等,试解棼丝,众莫能理。公拔剑断丝,对曰:”反经任势,临事宜然!‘上深伟之。除郎中,寻出为句曲令。六年,迁阜陵令。遭母丧,奠土成坟,种松柏嘉木数十本,致鸾鹤白兔之瑞。元和初,转洛阳令。和帝永元五年六月,将郊祭,以公善天文,问之。劝帝毋往。其曰天晴明,帝遂行,诏责其欺。公曰:“臣受书先师,推步萌兆,今咎时且至,愿乘舆亟还。’使者去,公叹曰:”为人臣耻蒙不忠名。‘遂自杀。比驾还,雨雹大如雁子,卤簿后乘士皆疾驰去。帝大惊,使召公,公已死。帝甚伤之,追赠太常、尚书令,封黟侯,诏护其丧还葬。世皆言圣公仙去,于是民庙祀之。兄侪,南郡太守;俨,丹阳太守。刚果皆类公。“按:建初五年二月日食,永和五年六月雨雹,皆与《范史》合。惟《方氏宗谱》载公由洛阳令授太常卿,言天变不报,自杀;夫人包氏,大鸿胪咸之女孙,亦以死殉。《志》所称赠太常、尚书令,不知何据。汉《百官志》:”太常卿,中二千石。尚书令,千石。“注:”蔡质《汉仪》曰:“故公为之者,朝会不陛奏事,增秩二千石。’”品秩较异。既赠太常,不应又赠尚书令,当以《家谱》为正。然《家谱》书官至尚书、《黟县开国公》亦误。尚书止六百石,秩尤卑也。《谱》又称公夫人王氏,或先娶于王,后娶于包欤?公三子,长讳睹,次讳觌,次讳洪。

  ◎试士废八股文康熙三年,以八股文多剿袭,乡、会试改用策论。甲辰会试,丙午直省乡试,皆照改定章程行。至八年己酉科,复用八股试三场(前科改三场为二场)。乾隆九年,兵部侍郎舒赫德上疏请废科目,大学士鄂尔泰等议驳,迄今遂仍其旧云。

  ◎令狐令狐,地名也,又复姓也。令音零。唐令狐以其姓氏少,宗族有投归者,多荐之。远近趋走,至有胡氏添“令”者。温飞卿曾戏为词曰:“自从元老登庸后,天下诸胡悉带令。”

  ◎古文辞类纂序目本朝论文章者,必以桐城三家为正宗。望溪侍郎开其先,海峰学博继之,姬传郎中又继之。邓ㄍ筠尚书谓:“学庐陵而兼子固者,望溪也。学庐陵而兼长公者,海峰也。姬传文师庐陵而上溯子长,与熙甫皆神似而不以貌。”此论甚确。余则谓侍郎文,今之布帛菽粟也。学博文,今之锦段组绣也。郎中文,才高识广,理境澈透,于方、刘两家外又别出机杼。近人颇有以薄弱少之,非知文者矣。郎中撰《古文辞类纂》七十五卷,首刻于兴县康氏,再刻于金陵吴氏,兹录其《序目》,俾后学行文知有正鹄,不致流于邪派。

  附《序目》鼐少闻古文法于伯父姜坞先生及同乡刘耕南先生,少究其义,未之深学也。其后游宦数十年,益不得暇,独以幼所闻者置之胸臆而已。乾隆四十年,以病请归,伯父前卒,不得见矣。刘先生年八十,犹喜谈说,见则必论古文。后又二年,余来扬州,少年或从问古文法。夫文无所谓古今也,惟其当而已。得其当则六经至于今日,其为道也一。知其所以当,则于古虽远,而于今取法,如衣食之不可释。不知其所以当,而敝弃于时,则存一家之言以资来者,容有俟焉。于是以所闻习者,编次论说为《古文辞类纂》。其类十三:曰论辨类、序跋类、奏议类、书说类、赠序类、诏令类、传状类、碑志类、杂记类、箴铭类,颂赞类、辞赋类、哀祭类。一类内而为用不同者,别之为上下编云。

  论辨类者,盖原于古之诸子,各以所学著书诏后世。孔孟之道与文至矣,自老庄以降,道有是非,文有工拙。今悉以子家不录,录自贾生始。盖退之著论,取于六经、《孟子》,子厚取于《韩非》,贾生、明允杂以苏、张之流,子瞻兼及于《庄子》。学之至善者,神合焉。善而不至者,貌存焉。惜乎!子厚之才可以为其至而不及至者,年为之也。

  序跋类者,昔前圣作《易》,孔子为作《系辞》、《说卦》、《文言》、《序卦》、《杂卦》之传,以推论本原,广大其义。《诗》《书》皆有序而《仪礼》篇后有记,皆儒者所为。其余诸子或自序其意,或弟子作之,《庄子。天下篇》、《荀子》末篇皆是也。余撰次古文辞,不载史传,以不可胜录也。惟载太史公、欧阳永叔表志叙论数首,序之最工者也。向、歆奏校书,各有序,世不尽传,传者或伪。今存子政《战国策序》一篇,著其概。其后目录之序,子固独优已。

  奏议类者,盖唐虞三代圣贤陈说其君之辞,《尚书》具之矣。周衰,列国臣子为国谋者,谊忠而辞美,皆本谟、诰之遗,学者多诵之其载《春秋》内外传者不录,录自战国以下。汉以来有表、奏、疏、议、上书、封事之异名,其实一类。惟对策虽亦臣下告君之辞,而其体少别,故置之下编。两苏应制举时所进《时务策》,又以附对策之后。

  书说类者,昔周公之告召公,有《君》之篇,春秋之世,列国士大夫或面相告语,或为书相遗,其义一也。战国说士说其时主,当委质为臣,则入之奏议,其已去国或说异国之君,则入此编。

  赠序类者,老子曰“君子赠人以言”,颜子、子路之相违,则以言相赠处,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