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抚肆诛求”等语,任意揣测,危词耸听,实属谬妄。林绍年著传旨严行申饬。钦此。

  ○吴大请崇奕讠典礼遭斥二月初二日,钦奉慈禧端佑康颐昭豫庄诚皇太后懿旨:本日据吴大奏请饬议尊崇醇亲王典礼一折。皇帝入嗣文宗显皇帝,寅承大统,醇亲王奕讠谦卑谨慎,翼翼小心,十余年来深宫派办事宜,靡不殚竭心力,恪共尽职。每遇优加异数,皆再四涕泣恳辞,前赏杏黄轿,至今不敢乘坐,其秉心忠赤,严畏殊常,非徒深宫知之最深,实天下臣民所共谅。自光绪元年正月初八日,醇亲王即有豫杜妄论一奏,内称“历代继统之君推崇本生父母者,以宋孝宗不改子秀王之封为至当。虑皇帝亲政后,佥壬幸进,援引治平、嘉靖之说,肆其奸邪,预具封章,请俟亲政时宣示天下,俾千秋万载勿再更张。”其披沥之诚,自古纯臣居心何以过此,深宫不能不嘉许感叹,勉从所请者也。

  兹当归政伊始,吴大果有此奏。若不将醇亲王原奏及时宣示,则后此邪说并进,妄希议礼梯荣,其患何堪设想?用特明白晓谕,并将醇亲王原奏发钞,俾中外臣民咸知我朝隆规超越古今,即贤王心事亦从此可以共白。嗣后阚名希宠之徒,更何所容其觊觎乎!为此通谕中外知之。

  醇亲王原奏云:臣奕讠跪奏,为披沥愚见,预杜佥壬妄论,恭折具奏仰祈慈鉴事:臣尝见历代继承大统之君推崇本生父母者,备载史书,其中有适得至当者焉,宋孝宗之不改子秀王之封是也。有大乱之道焉,宋英宗之濮议,明世宗之议礼是也。张璁、桂萼之俦无足论矣,忠如韩琦,乃与司马光议论牾,其故何欤?盖非常之事出,立论者势必纷沓扰攘。虽乃心王室,不无其人,而以此为梯荣之具,迫其主以不得不视为庄论者,正复不少。

  恭惟皇清受天之命,列圣相承,十朝一脉,至隆极盛,旷古罕宗觏。讵穆示毅皇帝春秋正盛,遽弃臣民。皇太后以宗庙社稷为重,特命皇帝入承大统,复推恩及臣,以亲王世袭罔替,渥叨异数,感惧难名,原不须更生过虑。惟思此时垂帘听政,简用贤良,廷议既属执中,邪说自必潜匿,倘将来亲政后,或有草茅新进之徒,趋六年拜相捷径,以危言故事耸动宸听,不幸稍一夷犹,则朝廷徒滋多事矣。

  合无仰恳皇太后将臣此折留之宫中,俟皇帝亲政时,宣示廷臣世赏之由及臣寅畏本意,千秋万岁,勿再更张。如有以治平、嘉靖等朝之说进者,务目之为奸邪小人,立加屏斥。果蒙慈命严切,皇帝敢不钦遵,是不但微臣名节得以保全,而关乎君子小人消长之机者,实为至大且要。

  所有微臣披沥愚见,预杜佥壬妄论缘由,谨恭折具奏,伏乞皇太后圣明洞鉴。

  光绪元年正月初八日奏上,留中。

  ○奕讠饰终之典光绪十六年十一月二十一日,内阁奉上谕:朕钦奉慈禧端佑康颐昭豫庄诚寿恭钦献皇太后懿旨:自古帝王以孝治天下,必推本于所生,而礼有经权,尤必折衷至当,方足以昭示来兹。恭读高宗纯皇帝御制《濮议辨》,援引《礼经》,垂为定论,称“所生曰皇帝本生父,殁则称本生考,立庙于其邸第,为不祧之庙,祀以天子之礼,合乎父为士、子为大夫,葬以士、祭以大夫之义,则尊亲之谊交尽,而于公义私恩两无遗憾。”圣训煌煌,昭垂万世,洵为协于天理人情之至。皇帝入嗣文宗显皇帝,诞承大统,光绪元年正月醇亲王奕讠密陈预杜妄论一疏内称:“历代继统之君推崇本生父母者,以宋孝宗不改子秀王之封为至当”,“将来如有以治平、嘉靖之说进者,务目之为奸邪小人,立加屏斥”等语。持论正大,敬征高宗纯皇帝御论,正相吻合。其志虑之忠诚,防维之深切,方之古纯臣何以加兹!上年二月初二日,因吴大之奏,特降懿旨,将王之密疏宣示中外,俾天下臣民咸知我朝隆轨超轶前代,而醇亲王寅畏之本心从此昭然若揭。讵意天不假年,溘然长逝,痛惜之极,悲感弥深。醇亲王著定称号曰皇帝本生考,所有一切饰终丧祭典礼,自宜恪遵祖训,详定彝章,用遂皇帝恩义交尽之忱,兼表贤王终始不渝之志。著派御前大臣、军机大臣、翁同、孙家鼐会同礼部妥议以闻。钦此。

  醇贤亲王薨逝,一切典礼皆创行。皇上诣府行祭奠礼,祭文由翰林院恭撰。其文起首,曰“维年月日,皇帝谨致祭于本生考醇贤亲王之灵”云云。常熟翁检讨斌孙撰拟。文内有云:“诵戒勉二诗,已括周孔传心之要;读防微一疏,足杜宋明议礼之争。”此一联最为警切。盖王尝进戒勉二诗于上,又有杜渐防微之疏也。

  ●卷二○同治三年变通军需报销同治三年七月十三日奉上谕:户部尚书倭仁奏请将军需报销变通办理一折,据称“军需报销向来必以例为断,然其间制变因时,亦有未能悉遵之处。各省军需历年已久,承办既非一人,转战动经数省,则例所载征调,但指兵丁,而此次成功半资勇力,兵与勇本不相同,例与案遂致歧出。在部臣引例核案,往返驳查,不过求其造报如例,而各处书吏藉此需索,粮台委员借以招摇,费无所出,则浮销苛敛等弊由此而起。请将同治三年六月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