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臣不便与之同行也』。

  考选诸臣。帝初登极,侍从乏员,命『将中行、评博、推知暂行减俸行取一次,以后照旧例行。旧例原限年月,今虽酌减,该部原(一作仍)行奏明。见到诸臣,即考选补用』。

  定加恩例。凡新受官职,有无级可加者,酌令各进勋阶一级,照与服俸诰命。在外监司守令,各以到任日为始,扣限至本年六月初间,凡历俸一年六个月以上有正荐者,俱得遵照(一作诏)加恩。限外虽一日不许假借,令部科交核之。

  参将夏有光报:『探至台儿庄,知闯贼现在平阳整顿兵马,太原、潞安乡绅富户尽徙入陕』。

  将乐大旗山顶出旗五色,踰时而没。广州太白经天,会同雨雹大如斗。

  初六日(辛卯)

  升程世昌都察院右佥都御史,巡抚应天。

  旧辅蒋德璟疏辞召用,并进中兴三策;帝嘉纳之。

  安庐巡抚张亮闻李自成西奔,谓贼势可乘,讲解职,视贼所向,督兵进讨(亮,字揆伯,四川内江人,举人)。

  张亮疏言:『照得闯罪滔天,神人共愤;先帝抑郁之憾当洗,祖宗痛伤之耻当雪。说者为龙飞伊始,次第渐行;而臣谓布告之檄,有不容顷刻待者。贼之初起也,假仁假义,以笼络人心。今日燕都陷后,勒人资财、掳人妻女,依然强盗行径,而人皆切齿恨之:可乘之机一也。人之从贼也,将偷狗彘之生以腼颜富贵。既至,拘系狱中,身膏贼刃;此风一传,人竞名节:可乘之机二也。先帝神明,遭此惨祸;凡有血气,共切怨伤。一倡复仇,人争攘臂:可乘之机三也。吴三桂率辽人两战两捷,贼氛既挫,我锐可鼓。檄传各省大张义旗,富者出饷、勇者出力,事平之日,以爵酬功:可乘之机四也。天下事一坏于营身家之人,再坏于全躯、保妻子之念,以致亲上死长之道,仅存几希。今皇上赫然中兴,必有豪杰之士环卫而起;如周之宣王、汉之光武,必有异人以佐之。伏乞大沛纶音,广收草泽。若其智勇兼至,是不可以格例为拘,或以一介而跻卿相之班、或以卒伍而登大帅之席;而又悬世爵之赏、茅土之封以劝之,未可语终无人也。臣,西鄙人也,两任边道,三捣卤巢;虽无弧矢之长,颇知兵家之事。自闻国难以来,一腔忠愤,指发难已。皇上假臣以讨贼之权,使臣得召募义勇、歃血复仇,系闯贼之头而献阙下,复全盛之金瓯而洗九庙之痛憾,即死有余荣。伏乞皇上早简一官,代臣巡抚,俾臣得一意办贼:视贼所向,臣必灭此而朝食,非徒托之空言也』。

  更黔督为抚偏(?),即改川、黔、云、贵、广西督抚驻扎荆、襄。

  浙江总兵王之仁请开屯金塘大檄,帝命户部确议具奏。

  顾锡畴疏荐监生涂仲吉、生员诸永明为翰林院待诏(仲吉曾疏救黄道周,廷杖遣戌;永明执贽见道周于狱中,亦被系者)。

  湖广巡按黄澍疏言:『臣历任楚、豫,颇知两地情形。豫之亡,亡于心离。故概责楚以逃城,楚人死不心服。然婉语之曰:「未曾一守之也」。楚人且敬爱之。盖未曾守者,逃城之别名。而心离之祸,如往事推求,殊费支节。惟有归狱于守土者,以伸祖宗之法。至于倡逃之士绅,则未遑为皇上告也。然望皇上赦其既往,而申饬其将来。如一城恢复,向之背城而去者,亦必不肯望城而来。一、二有司所聚族而谋者,仅鸠形鹄面,势无复之之穷民耳。其乡绅士夫,有借名远游者、有伏处湖泽者、有入山惟恐不深者,有挈妻子、携金资徙金陵吴越者。国无其人,谁与共守?脱或有失,即日取一、二形疲衰惫之有司,戮之市朝,亦何益存亡之数哉?臣愚以为每一郡州邑必有乡绅大姓若而人、素封者若而人智效谋而富输财,然后有司得鼓舞舍命之百姓而用之。目今恢复一城,必尽檄各乡绅入城,不入者以逃城论罪;青衿素封而下,臣径将监之以法。然乡绅入,而素封青衿自不敢不入;则全恃贤士大夫为之倡也。然后划为一定之法,逃城者必诛,并籍其家可也;守城者必赏,立复其官、加其秩、表其闾可也;死城者必恤,美其谥、厚其赠、录其后人祀之明堂可也。而尤乞皇上严敕南直、苏、杭各省毋为含垢纳污,务令乡绅、孝廉各归其处;否者,令所在官司驱逐而诟厉(一作诟詈)之:庶三楚无益空之虞,而恢复有再振之日。除臣一面严行已恢复州县按名敦请,而作梗之尤者许抚按不吝白简为皇上正告。盖欲为国家收拾残疆,不得不为绩习大破情面。惟我圣明慈鉴矣』!

  旧制:东阁禁地,一切闲杂人等不许径入。一切揭令(一作帖)在外封口,至阁门外拆口,然后投入;随从人役,皆在别院。其防闲为至严,不惟王言重密不泄,而人亦不敢干以私。时留都百事新创,大学士王铎恭请锁钥封条;『如有窃探者,许臣直参究处,庶人肃、旁经塞,公道昭明矣』。

  定中元节祭典:二陵及南北山享茔堂,预以十三日行礼。孝陵仍遣徐弘基,兴陵遣朱国弼,南北山照旧行,恭皇帝陵遣礼官致祭。

  初七日(壬辰)

  定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