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风被帝恩。

  「止戈为武」有明文,自此边疆不染氛;贩货大商通载运,满船珠宝进河汾。

  欲饱鹰扬不碍身,日兵意主恤琉民;当时疫病今痊否?野哭招魂更有人!

  格致生涯说采煤,大兵动地唱「归来」;华商出海皆生感,卧月眠云两不猜。

  中宵霜落靖彭排,参赞军谋月一斋;拚命执殳全命返,果然此次好当差。

  红旗招飐映蛮溪,善后施琅计好提;底定东南功不小,春来番社学扶犁(前康熙间收台湾,施琅定善后计)。

  箭挑野鸟转穹庐,自笑生黎礼太疏!林木一丛深密处,炊烟从此学樵苏。

  鎗操盘场一骑飞,迩来秋爽马声肥;柄权大局恩威济,幸煞弦高犒乘韦。

  十一月十八日(公历十二月二十六日——即礼拜六)

  提督彭(汉楚)奏报接任日期折(十月二十七日京报)

  福建水师提督、世袭云骑尉、「利勇」巴图鲁奴才彭楚汉跪奏:为恭报奴才接印任事日期,叩谢天恩,仰祈圣鉴事。

  窃奴才蒙恩饬即赴福建水师提督新任,遵即交卸大名镇篆,移交练军,于六月二十六日自天津航海;业将交卸及起程日期,恭折报明在案。旋于七月十一日至福州,会商将军、督、抚臣筹度机宜。十八日,行抵厦门。二十七日,准署提臣李新燕派员将「福建水师」银印一颗赍送前来;奴才当即恭设香案,望阙叩头谢恩,祗领任事。

  伏念奴才湖湘末弁,知识庸愚;昔年带勇荆、吴,蒙擢官于琼镇;后此练兵畿辅,更授任于大名。迭叨雨露之优沾,未有涓埃之报称;愚忱感激,悚惕弥深!兹复蒙恩,饬赴新任。查福建地属岩疆,提督职司专阃。内河外海,巡缉綦难;近岛遥商,抚绥匪易。矧今日本有事生番,各处海防均需豫备。自顾颛愚之质,曷胜艰巨之役!惟有勉策驽骀,不辞劳瘁,督率镇将整饬营行,内固各口之藩篱、外筹重洋之形势;周防要隘,修筑炮台;竭力逻巡,细心经划。并随时随事咨商将军、督、抚臣妥为办理,以期海宇肃清,仰答高厚鸿慈于万一耳。

  除将接印任事日期恭疏题报外,所有奴才感激微忱,理合恭折叩谢天恩,伏乞皇上圣鉴!谨奏。

  奉朱批:『知道了。钦此』。

  十一月二十一日(公历十二月二十九日——即礼拜二)

  华兵与生番接仗

  福建西字新报传曰:东兵既去台湾后,而中国官军又与生番接战,计华兵受伤以及阵亡者共有十人、生番死者共六十三人云。顾按东人在台时,华官皆称设法以安慰番人,视如各省府、县之赤子,并愿抚恤以隶入国籍等语。且又曰:『番人甚感官宪之德,皆立誓愿与官兵同心协力,逐出东兵』。在中外人耳闻此言,以为东人一去,则生番必如赤子之依慈母,同声庆乐也。不料今闻此耗,则良足一太息也!岂官宪究不能以化导之法从事乎?故必欲以干戈而行欤!

  查华官自踵履台湾,迄今已百有余年,辄于生番用兵,番人既未归服,而衅隙亦未尝修补;然其糜费国帑、伤损生命,不知几何矣!所望勿踵其先辙,是亦治民之方也。顾现既复启衅隙,势不免以力威服。然东人能二月内归服众番,自非仅以兵威所致,又加以慰恤之也。共计其杀毙番人,想不逾我华官之此役也。东兵之去台,原应我华兵于其所舍各营及分屯各处先为接驻,而后使东人出也;但不知果如是否?如果如是,似亦无生番肆悍之理矣。总之,要在不复启衅;先既恤慰之,继以重兵威视之而已。现在固震以兵威,而不知其先曾有恤慰之良法否也!

  西报既述其事,末曰:尚未知谁胜谁负?然以番人死至六十六人之多,其事可不卜而知。且以华兵死伤各有,而生番惟死之是闻;此又足为明征也。然番人全死,并无伤人之词以闻;又令人可惜!盖我华人欲服其心,则相接之下,又何必多行杀戮,更激众番之恨乎!

  西报论中国当一变

  香港「喇臣」西字日报论及中国之所以不及外国者有二:其一,欺蒙相尚,不能忠劝于国家;其二,诈伪成风,不能诚信于交际。如能一反其弊,则自无不胜矣。请宽忌讳,为申言之。身居民上者,是为父母官。顾居恒不以百姓为念,惟知饱其贪橐耳;所取非义,而以为分所当得。因此,上下离心,而国体不尊。其次,不为脧削,则为侵渔。所有发帑金、拨军实,仅得其半。榷税、饷征、田赋所以贡之天府、入之天庾者,亦不过十得其三、四耳。况乎近日捐纳盛行,包苴载道,无不上侵之于国,下取之于民。然则欲求官方之廉肃、国事之振兴,焉可得哉!或云近来日本用兵于台湾一役,其事大有裨益于中国。因中国升平日久,防御战守之道,弃焉不讲。日本军士不过三千人、战舰不过十余艘,居然远自东瀛径抵台湾,凭凌其疆域、杀戮其民人;而中国从未与之相遗一矢,但闻调师集舰、召将征兵,沿海数千里间几于奔命不遑。卒至和议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