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边事,若邀求太过,或却不来,何以处之?须稍示以开纳之意。上云:「所陈甚有理,可录一本进纳入内。」

再对,以雄州张赴分析修阙城事,措置极平稳有理,兼已修了并不张皇,因为开陈无施行。上然之。余云:「然赴久病,当罢,患无可代者。刘方尝为安抚副使,虽无他才略,然却平稳,兼保州当次补雄州。」上云:「官小奈何?」余云:「若与一通事舍人之类,令权发遣亦不妨。兼方亦有弓马,屡求往陕西边上试用,恐亦可使。」

是日,左辖留身甚久。余因言:「蹇序辰前日奏陈制勘事,以急速不及俟面奏,然所勘会到富弼、刁约例甚分明,王晓例即不同」。上云:「甚好。」余云:「兼富弼等亦不曾例外受马,臣处此事极平,所以云不独序辰不于语录内声说拜受酒一节。」上云:「此指挥尤好。」余云「制勘所先已申陈,云入夏禁系多,罪人多病,不可淹延,乞追搦范镗等。故令已经三问,更不招承,即具奏听旨。」上云:「固须如此。」余云:「此事若臣所拟定,稍有未安,三省必不肯佥书。」上云:「是。同入文字甚好。」余云:「犹恐臣僚有所开陈,望陛下审察。」上深然之。

是日,延和引呈诸军班人七十七人,射不中者一人而已,余皆等第除官。未及七刻退。

丁亥,同呈泾原秋苇川、洒水平进筑特支,和接筑续南牟会,更支一次。

馆伴、国信所语录云,使者渐有收札子意。

再对,呈张璨以老病乞罢管军。上云:「一请便从。」余云:「已七十四岁,兼检到元佑例,刘斌以老病除大将军、遥防宫观。」上云:「莫难。」特与转官宫观。

又呈费诜状,为曾论列清汴事。因为开陈云:「李仲以王岩叟风旨乞废清汴,铣力陈其不可,在当时为不易言。今仲已作提刑,而诜未免常调。此事本缘臣开陈,铣又以臣在河阳差委定夺,故以状来告。」上云:「与堂除。」余云:「当送三省取旨,与堂除差遣。」从之。

是日,再对,未及奏事,上遽宣谕云:「今日疏决,徧及四京。」余云:「陛下闵雨,焦劳后苑,粉坛席荐,取水内外,建道场,祈祷备至,然终未有雨。若推恩滂沛如此,必有嘉应。」上云:「雨似有数,去秋雨太多,故今多旱如此。」余云:「此众论所知,然今岁旱甚广大,已无望矣。」前一日,上已及此,余开陈如前。

是日,同三省侍立疏决。讫,赐茶退。惟制勘所以不赦降原减,故不引。

丁亥晚,国信所报泛使受白札子,下榜子朝辞。

戊子,章穆忌。

己丑,同呈馆伴所言,虏人欲改大辽国信所为北朝字。从之。以元佑中,因虏使授生饩札子,欲改大辽为北朝,既降旨从其所请,又令今后却提空南朝字,彼亦不敢违碍也。馆伴所亦难以北朝白札子内有南宋字,渠云西人之语,非本朝所称。遂已。得旨,以十九日令虏使朝辞。

泾原奏,差官分头提举进筑人。诏以南牟会为西安州,置知州、通判、职官、曹官。洒水平为天都寨,秋苇川为临羌寨。留秦凤兵马万人添助战守,正兵一年一替,蕃弓箭手令两路相度更替人。

章楶入奏,更不句第五等保甲。

又鄜延进筑金汤,赐将士特支。

又令三省、密院各录章疏一本,遂逐处收掌。

再对,焦颜叔以减三年磨勘,酬奖得监庙一次,着令不得过两次也。

庚寅,同呈惠卿奏西人说话次第、国信、馆伴所申语录。

再对,依按阅所奏,将兵互习事艺,置簿。又以陶逵知横州,刘泽知融州。是日,新工部员外郎董必送吏部,与小处知州。先是,必按衡州孔平仲奏常平违法,起狱,众以为不当。寻又差察访广西,所为多刻薄。还除郎官,而舍人郭知章缴词头,送令赵挺之命词。陈次升权给事中,又封驳,以为不当,未进呈间,必有奏讼知章、次升为元佑台谏官,乞定夺平仲事。夔与安中以为不可,元度又适斋祠,遂得旨罢新命。余问:「何以处之?」二公方愕然,遂再进呈,故有是命。上旨仍令批云:「不合辄讼言者,送吏部。」是日,以永宁郡王出合,宣麻,封睦王。甲午,出居东宫。

辛卯,虏使辞紫宸,酒五行罢,冲元押朝辞宴。

壬辰,旬休。自十九夜,大雨滂沛盈尺,至是,稍晴,麰麦可救三二分,然秋田有望。

癸巳,同呈以郭知章、曹谔为回谢泛使副。上素欲用范镗,镗方以制狱隔朝参,安中力为余言:「恐赏罚未明,兼朝廷何至如此乏人,又镗尝拜受香药酒,恐难为容。」余具陈于上,遂改用知章。

再对,曹诵乞罢管军。诵前后已辞,上云:「且不允。」环庆、鄜延赏管军讨虏功。定州报事宜。

是夕,夔不入。是夕,省景灵谢雨。夔当往南郊,以安中代之。

甲午,同呈孙路乞进筑青南讷心、东冷牟等处。令便筑青南,余更相度从长施行。

环庆奏:乞进筑骆驼巷、萌门、白豹,及乞罢之字平等进筑。诏:「骆驼巷、白豹依奏,萌门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