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有札子陈乞与转资,至今未有指挥,故优与之。」

又呈故太妃赠三代条格,当得三少;用圣瑞例,当得东宫三师,夫人封次国;而圣瑞昨以嗣父崔杰未赠官,初赠太尉,母封大国。余云:「当用此例,缘故太妃曾祖乃正任防御使,父遥郡,不可卑于未有官者,曾祖母而下皆当封大国。」上以为然。左辖犹再禀云:「父赠太尉,祖及曾祖赠三太,或便赠三师。」众云:「如此恐不伦。」遂赠太保、太傅。又呈太后,圣瑞、元符三代皆如故事。及覆奏于帘前,太后亦云:「崔杰初赠太高,然今日不可不用此例。」

随龙人中有因元佑事实降者,梁知新藤州羁管,曾焘万州监税。上旨:令并罢,例转官。又云:「本以元佑亲党被黜,然亦无事,内臣皆能言之,梁知新只是曾在宣仁殿中管勾文字。」是日,又批云:「内侍省阙官,应见责降在外监当者,已经大赦,并放还,令赴省供职。责降者本入内省人,因无责降充前省,今已悉召还。又批:阎守懃元丰中内东门司,久在藩邸管勾事,令奇资、添差,勾当御药院。辛卯,小祥,赴福宁,皇帝行礼如成服日。卷帘,举哭讫,移班奉慰,又诣内东门,进名慰三宫讫,易常服,赴东阁门,听第五批答,允听政。凡听批答、拜表,皆易吉服,唯黑带。退赴都堂,去杖绖,易缀服讫,归府。布幞头,上领麄缞,腰绖,戴白布席帽,白鞍伞。

壬辰,赴福宁临讫,求对。同呈青唐边事,以秦希甫论鄯州难守,而胡宗回怪怒,乞回避。并前后臣僚论鄯州弃守利害不同,备录下宗回、希甫,公共叶心体度边情,具果决指定可守、可弃事状闻奏。如有可守之理,而轻议废弃;或不可强守而妄称可守者,致误措置;当重行典宪。如挟私避事,故相违戾,亦当根究,理曲之人窜黜。仍令宗回同计置搬运粮草。因言:「青唐本以国人不平阿里骨父子篡位,故逐瞎征而立陇拶,边人因而欲有其地。臣自事初累曾力争,以谓不可为,及瞎征、陇拶相继出降,宰臣率百官称贺,建置鄯州,臣不复敢启口。然西番寻复反叛,亦累于大行前敷陈,以谓此事本不可以为,业已建置州郡,颁告天下,百官四方上章称庆,一旦弃之,岂不取笑中外?今于不得已中,但当尽力医治拯救,若鄯州不可守,犹当西守湟州,东建洮州,以相维持,且以成先帝谓神宗不以熙河洮岷为一路诏旨。其后,贼愈猖獗,至覆军杀将,遂降旨以陇拶为河西节度使、知鄯州,与王瞻同为陇右都护、同管勾军马司公事。然议者尚以谓陇拶父子恐未肯听命。亦累下胡宗回、秦希甫,令具鄯州合弃守利害闻奏,合更责以果决指定弃守事状。」上云:「如此行遣,亦已尽矣。」余又云:「自绍圣以来,经营边事,进筑城寨五十余所,无不如意,临了作此一事,至今狼狈,了当不得,无如之何。」是日,退赴都堂,召礼官督增崇皇太后礼数。是日,上又督增崇皇太后礼数事,云:「当乘大安辇。」余等皆云:「礼官已检寻文字详定。」上云:「且先了当皇太后文字,皇太妃更节次三五日或旬日不妨。」余等唯唯。至帘前覆奏如上所陈,皇太后谕云:「先朝妃嫔当进封。」又云:「大行乳母窦氏,并本殿中伴人,久在大行左右,自年岁来,大行饮食不进,至有全不进晚膳,时一切掩覆,并不曾来道,直至疾势已深,尚不肯言。理当削发屏逐,然不忍如此,且须降黜。又韩才人者,不是房院,宫中呼嫔御、郡君、才人以上为房。大行服药,犹使性气,不会事,亦当削发,且与一红霞帔名目,令往守陵。」因恸哭,余等亦哭。又宣谕云:「大行病已深,尚未尽知。一日忽使来人云:『今年上元上楼不得,珠子衣服亦着不得,须且罢观灯。』方惊骇。去岁,太后为不安不曾上楼,大行每云:『娘娘不上楼来,殊冷淡。』今年且上楼来,却忽见来如此传语,元来病势已重,尚未详知。」又恸哭不已。宫中嫔御职次及所宣谕姓名,外庭皆不知。太后云:「待便批云。」是日,中批以苗德妃、邢淑妃为贵妃,宗贤妃为德妃,余皆递迁。窦氏降郡夫人,本大国夫人。韩氏追才人、郡君两资。是夕鏁院。

是日,又同除王府官,徐绩、何执中宝文阁待制兼侍讲、侍读。

癸巳、甲午,赴垂帘进名讫,退归逐厅视事。自癸巳不赴临,未后二刻出院,如平时。

乙未,垂拱进名起居讫,求对,自内东门入。以罢临后,垂拱门不开故。起居讫,升福宁东序。同呈皇太后增崇仪数,大约皆如宣仁故事,比之慈圣有加,唯不呜鞭、不用马队及茶酒班殿侍。盖臣僚不从,故唯此与宣仁不同。奏荐及紫衣度牒等不限人数,临时取旨。及覆奏帘前,皇太后云:「本不须同听政,只为官家坚请,礼数皆过当。」众云:「慈圣作后时,曹佾已作节度使。」太后云:「只有二弟,然皆不近道理。」余云:「曹佾人材,亦至寻常。」太后云:「宗回怎生得似他。」左辖云:「宗良亦简静。」太后云:「却是传范不可得,今有三叔父,皆未曾沾恩。」

是日,上旨又及尚书、从官阙人,余云:「姓名已进入。」上云:「只是韩忠彦、李清臣、黄履三人,安焘不堪,其次从官如何?」余云:「四修撰及叶涛等恐可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