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事也。」上累论欲召还高遵惠,而夔终未快。余因言:「陛下累欲召遵惠还朝,亦曾与三省议,但以难其代者。章惇云不必两制,直合皆可往。众皆云未见有可除直合者。臣意谓蒋之奇是太中大夫,似可除庆帅,兼未须除职。」上云:「之奇亦无事,除职亦不妨。」余云:「圣意如此,中外所不知。祇如前日面谕韩忠彦,岂众论所敢及。然尚书而下,从官太阙少,若非断自圣意,恐议论必难合。前日圣谕,欲以遵惠权吏书,臣以为太重,刑部久不得人,以遵惠为刑部必称职,忠彦为吏部甚允。况韩琦定策立英庙,此功不可忘,陛下留意忠彦如此,臣退而鼓舞称诵,此岂今日大臣所能启发圣虑也。然忠彦、遵惠召还,皆出圣断,及之奇亦未当除帅,若出自中批,使人知出圣意,不须政府进拟也。」上欣然云云「待批出」,既而寂然,疑有闲言之入者。已而遵惠卒,遂除之奇为代。

是日,早出赴普照,以大名丛涂祭告,未后归。

丁酉,旬休。

十二月戊戌朔,腊假不入。

是日,赐口脂甲煎并银合一、三十两。己亥,同呈边报。马仲良以平夏不以时遣役兵,为西人所杀虏者甚众,特降两官。

西驿申:西人乞买卖。诏如旧例。

再对,以李伾知祁州,高权知信安军,密院进拟石澈京城东面巡检,御批:「不差,余依奏。」同拟差者八九人。是日,崇政西夏进誓表人使见。因谢上以失于奏禀,极皇恐。上云:「小事,但恐不可作巡检尔。」余云:「澈于法当再任,骐骥院差遣高,故且与巡检。」上云:「再任却不妨,巡检须择才武者。」澈乃徐王婿,上语如此,余亦释然。

庚子,同呈夏国誓表,词极恭顺。令二府拟撰誓诏,又令依例回赐,又令十四朝辞,十五日进发。

李彀奏:青唐送到契丹公主,年六十四,颇能语言,自云宗真之女、洪基之妹,愿早到京师,一见北使,询虏中动静。上云:「宗回奏亦然。」

又奏胡宗回得十一月二日朝旨,但行下王瞻相度施行,不肯果决。余等皆云:「宗回当如此施行。若便令王瞻归湟州,若瞻异日以为可守,是今日不当弃去也。令相度可否,申取帅司指挥,若不可,待报,即一面依朝旨归湟州驻札,亦曲尽之矣。」上云:「李彀欲弃鄯州,但一切苗履之言尔。」夔初以为如此。

辛丑,北使见于紫宸,退状,赴垂拱宴,酒五行,未后乃罢。

壬寅,同呈草定夏国誓诏,送学士院依此修写。又夏国表中犯真庙讳,令牒宥州报本国施行。

秦希甫奏:「王瞻、王厚盗取邈川、青唐府库中金银等物,因此致变,反杀牟心钦毡等以灭口,及分遣走马及将士等,走马后至,所得亦不赀。」诏令希甫及胡宗回、李譓体量诣实闻奏。

是日,差陈恺句当剩员所,刘焘编修密院文字。奏事退,赴相国罢散道场。尚书省御筵,薄暮乃罢。是日,虏使谢射弓利物,至未时,圣上不肯重行立班。

癸卯,习上寿仪。

甲辰,忌。

乙巳,兴龙节。

丙午,歇泊。

丁未,旬休。出华严斋僧,赴乐昌周祥道场,及拜大名影堂,同周秩及长老斋罢归。

戊申,集英大宴,申后罢。

己酉,人使辞紫宸,茶酒,巳正罢。

庚戌,歇泊。

辛亥,呈边奏,熙河乞立溪巴温于鄯州,及令招诱迭州首领。又令根究熙河司户虞大猷下落处,及令讲求种朴尸首。

再对,差正旦伴射等官贾岩借马军都使、观察使。

是日,蔡元度留身,乞宫观。当日晚,差苏珪封还表,宣召。

壬子,同呈差熙州通判孙适提举熙河弓箭手,替李夷行,以上旨令罢夷行故,夷行以书言边事多失实也。

熙河阵亡将官魏针等赠官推恩。秦希甫奏言:「见薛适、曹弦等言:王瞻、王厚盗取邈川、青唐府,已差纮一就前去河州体究。」因面陈:「纮乃臣侄,转运司自不曾差权句当公事,所言如此,而希甫便委之体量,尤不当,恐须放罪改正。」上云:「须罚金。」遂令罚希甫二十斤,运司十斤,纮遣归任。李彀言青唐探报危急等事,且云胡宗回避弃地之责,故不肯依朝旨,令王瞻退保湟州等事。是日草定,欲以赵怀义知鄯州,王瞻为都护,而宗回云:「怀义幼弱不胜任,恐国人不服。」得旨,别草定,来日进呈。

再对,路昌衡乞狄谘为定州副总管。余云:「谘与一在京宫观足矣,不足施行。」上云:「总管自当朝廷选擢,何可乞。」王余应年八十,乞宫观或致仕。上云:「令致仕。」余云:「余应亦归明之后,藏才族王氏世守丰州,与折氏等,庆历中为元吴所陷没,仁宗得余应养之宗帅,待遇与宗室等。故余应晓音乐伎巧,与都人无异,母折氏,尝召入内。」上云:「如此与宫观不妨。」

是日元度押赴都堂,再上堂,马上表。晚遣刘友端封还文字,宣召。又批付中书,令诸处不得收接文字。

癸丑,同呈:以陇拶为河西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