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所司,极好,此何可掩也。」上深然之。虏书止为劝和西界罢兵事。

乙卯,元德忌。

丙辰,虏使萧德崇、李俨见抚升殿转达,遂云:「北朝皇帝千告南朝皇帝,西夏早与休得即甚好。」上令张宗高答之云:「西人累年犯顺,理须讨伐,何烦北朝遣使。」德崇等唯唯而退。

丁巳,同呈边报,权秦帅孙贲补降羌名目太高,罚金三十斤。又戒孙路叶力应副泾原进筑。鄜延降羌王拘子兵败,乃下马自归,特补班行、江南监当。又本路走马黄彦奏:刘安、李希道等出塞力战,获五千余级。诏赐吕惠卿,奖谕银、绢各二千、对衣、金带、鞍马,并遣中人黄经臣斋赐及犒设,出塞将士有功者,赐银椀三两,轻伤二两。又环庆定边城毕功,赐将佐等银合,士卒特支。胡宗回复待制。 初,谕冲元为宗回复职,冲颇迟疑,抚而率夔于上前日陈道,批旨复职。冲犹云:「烦刑部检举。」夔恶宗回,故冲不敢发。

蹇序辰等分析到拜受香药酒事,引林邵、范镗为例,而两人皆不伏;又序辰语录,有与馆伴往复语言,云馆伴言范给事、林少卿皆已拜,而殿传听闻中无此一节;并客省帐茶酒,引例不当;及上殿札子欲编载为例;又例外受八马不辞;欲并以属吏。上云:「送御史台。」夔云:「安惇与序辰同职事,看诉理恐不可。」上云:「莫不妨。」余云:「此事固不可变动,然恐有嫌,则大理少卿周鼎亦熟推鞫事,若更以一言事官同之,则无不尽。」上然之。夔云:「陈次升已有文字。」上云:「邹浩亦有文字。」徐云:「差左肤仍依拟定令取索文字看详,及句追合要干证人对定,其序辰以下应干有余罪之人,丛勘圆结公案闻奏,仍不赦降原减。」因与夔共陈云:「夏初多疏决罪人,又久不雨,恐有德音,若不降此指挥,则制勘为空文尔。」上深然之。左辖自十二日不入,至是,夔等皆极陈序辰乖错辱命,及每事皆有欺罔。再对,又以余靖、吴奎等奉使落职补外例进呈。上云:「须行遣河东。」

乞招额外人,诏令每指挥额外更招三十人,先已招五十人。

戊午,明德忌。

己未,馆伴缴纳到辽使白札子,欲抽退西界兵马、还复疆上,拆废城寨等事。又申语录,同进呈。得旨,令草答书及札子与之。人申北朝进到玉带及真珠系腰,并无封头。云例外物,虏主临行面付使者,故不封。得旨,令御药院取旨回答。初,夔以谓恐无礼。众云不然,彼乃欲以为勤厚也。上然之。 初,欲同入文字,左辖云未知本末,不肯书,遂同上。既进呈,默然无一言而止。是日,左辖方造朝。

又创为熙秦冒赏降官,各将副以上,例追两官,部队将、使臣,例追一官,余各以所冒对行降官展年,情重者取旨。上称善。

又周鼎等申,欲行推究公事所为名,轮宿本所。诏轮宿难议施行,仍以制勘所为名。

又左肤以林邵曾举改官,乞回避。诏更不避,令依公勘鞫。初,上欲以新御史石豫代肤;冲云未谢;余云恐不足避。上从之。

再对,呈河东报,北人于边界批斫林木,准备戎主打围,恐于西京坐冬。上云:「必生事。」余云:「恐必有之。熙宁、元丰中,皆曾似此斫林木打围,寻遣萧禧来理办地界。熙宁十年地界了,元丰二年复来,打围故也。」又进呈北朝庆历、皇佑中报西征及告捷书,其言莫非「欲讨除西人,使无噍类」。又云「载想同休之契,颇协外御之情」。今日正可以此答之。因言:「陛下尝宣谕从官,言者多言泛使之来,当罢西师,皆不晓事几。唯陈瓘在外,自闻泛使来,两以书抵臣,皆称引北朝旧书,云可以相难来使,容臣来日进呈次。」上云:「甚好。」庚申,同呈荡羌、通峡、九羊三寨进筑赏功,比安西稍优,而杀于平夏一等。又陉原奏,西路兵马会合,并听王恩节制。再对,定日拣行门差换官拍试取人近珰四员。将校转员赐宣,取问愿换前班人,四珰同军头司拍试。又管押俘酋赴阙,泾原提举弓箭手安师文等,等第减年支赐,利珣转一官,赐五十缣,又差管句延福宫,仍速还本任。上意未肯遣俘酋还泾原,故悉遣部押官归任,以中徐湜主之。

辛酉,同呈曾旼乞两朝国忌,令人使牙相传示。余云:「十二月七日国忌,乃北朝生辰日,岂可不赴上寿,此不可行。」众及上皆然之。

陉原将官夏亮,乞以所得赏功回授父大将军、假文资致仕,云其文资举进士。上特许之。

再对,遂呈陈瓘书,皆条畅有理,然终以先入之言,不甚激赏。余因言:「陈瓘、王涣之、张庭坚之徒,皆众论所称,此等人进擢与否,于臣何所利害,但欲陛下知公议所在,不为无人材尔。」又言彭汝砺可用,蔡卞亦知之,独章惇以为不晓,云:「称其兄在徐州劝谕得人不为盗。」上云:「莫是说得人不为盗?」云:「莫是说得不是。」余云:「称其兄稍过,亦未为除罪也。」上默然。

壬戌,同呈馆伴所语录。又进呈二府同草定国书及所答白札子,上皆称善。词多不录,书之略云:「辄为先旨,恐不在慈。」白札子云:「夏人已叩阙请命,若至诚服罪听命,亦当相度应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