径窄狭,是以救援不及。据报率领弁兵回击,亦多受伤,唯回城次日,复有贼匪哄入衙署,搜及仓库,虽厅城系用竹围,该都司与在城巡检沈树政,何以毫无防御?即谓奸民乘机内乱,与戕官陷邑事在一时猝不及防者不同,显有畏缩藏匿情事,应即查明撤叅。维闻贼匪旋即退逸,文武印信均未遗失,委署之员,商同恒镇仍责令该员等分带兵勇协剿,俟事竟再确查办理,谨附禀陈。

  寄庆正轩方伯书

  台地起乱之初,大势几不可问。昼夜登陴,旧疾复发,日形昏愦。镇军驻兵城外,并扎营埔姜头地方多日,为附近贼匪甚伙,兼顾郡城,且添调澎兵未到,而群情汹汹,无不望其飞速进剿,以固地方。干亲往军中,见其积受暑湿,精神未能主持,言语亦多恍惚。设或两人皆已卧病,束手无措,祗有一死,或竟如漳州之变。海外非比内地,一时无人瓜代,日久声息不通。当此多事之秋,恐岩疆一失,而难以复得。从此,闽海永无绥靖之日,未可仅执「城存与存」之见,而不顾其后也。

  北协吕大升来台,虽尚未到,而彼时一闻此信,军民皆觉胆壮,即贼势亦为之少衰。台民之于官长,日久即生玩,更易之后,稍可安定一、二年,历验如此。但得人接手,生死皆可听之。仰荷宪恩逾格优容,仍请处分而不予罢斥;且以军务责成承办,委曲保全,莫名衔感。兹幸大局平定,力疾筹维,不敢稍有推诿。此时如不声明实情,似病躯竟为捏饬,则临时巧避之罪不容诛,或奉谕诘问,究竟前叅意见不合,孰是孰非,殊难登答。谨具片稿,拟附续发单衔折内,伏祈婉陈转求,俯鉴下情,勿加谴责为幸。

  再,五月以后,暴雨狂风,比往年尤甚,战守皆苦,縻费更多。现在各户借贷不应,同僚典质亦空,饷船杳无音信,兵丁已嗷嗷三月。防堵之费,更无所措。南路余匪,但得军糈应手,不难一鼓歼旃。尚有被贼焚掠各庄难民,必须设法抚恤,而徒唤奈何,唯有仰天太息耳!临颕依驰不尽。

  答曾辑五参戎书

  顷诵初四日所发惠书,得悉统率弁兵、义首擒获渠魁林恭等之后,旋又拿获伪总军师王光赞等各犯,具见谋勇兼全,勋劳懋着,钦佩奚如。承示股首林十七等,业经就地正法,尚有林芳等要犯,拟与林恭等十余匪一并解郡审办等因。惟此时南路难民盈千累万,其中最易藏奸。埤城至郡,虽已安静,而路途窵远,人犯过多,恐致疏失。务即会商郑令,仅将渠魁林恭等至多二、三名护解来郡,其余各犯速即就地正法,切弗稽留。

  至林恭等起解之时,沿途亦须察看情形。如有不便之处,不妨即在途中便宜歼诛,以杜后患。再,万蛮等庄与闽、潮挟嫌互斗,此时正办善后,岂容再生事端?并希迅饬妥为弹压谕止,弗任滋蔓,是所切嘱。再,枋寮、水底一带,非操必胜之权,未可遽行深入。前布密函,已收到否?并即示覆。专此,顺请捷安,不宣。

  寄邵捷轩总戎书

  官之去留,有一定之数,多一日不可,少一日不能。与足下谊同手足,一日在台,有一日得尽心力之处,无分彼此,无分今昔,皆不敢存京兆之见,上而负君,下而负友也。

  止斗劝捐,自为目前急务。但愚氓无知,以为镇、道、府皆无现任在城,谣言四起,是镇定郡城人心为急而尤急。祈命驾言旋,不胜翘企盼祷之至。

  与台属绅耆书

  自抵珂乡,五载有余,刻刻以地方不能久安为虑,想可共鉴此心,实不料一旦溃败竟至于此。皆由平日表率无方,不能除暴去害,不但良善身家蹂躏为余之罪,即乱贼孰非赤子,富教无术,刑戮罔民,亦余之辜。及变乱之后,无谋、无勇,以致阽危日久,因而度支告竭,累及诸绅商代为摒挡借贷,更无颜相对矣。

  然易危为安,数旬以来,办理幸日见成效。此非官力也,民助之也。亦非人力也,天佑之也。事机之顺逆,在此时;功德之亏满,亦在此时。万一凤邑难民复被煽惑,各路巨匪尚多在逃,设或再有蠢动,则前功尽弃,而措手更难。台属官吏非尽无愧为民之父母,然尚皆与地方相安。死者已不可复生,生者岂能坐视其死。供饷无出,费用何来?官无生路,奚暇救民之死?诸君亲上急公,情殷桑梓,谅不忍漠然置之。既经允借在前,即速多多措缴,以便分发南北两路,支应急需。虽杯水舆薪,究竟苟延目前,以待内地军饷接济。但论理势所当为,不能预料成败。且购线悬赏,趁此人心鼓舞,一气呵成。首要匪徒不至漏网,致贻后患。

  近闻漳、厦亦均安定,自可复睹升平,共安生业。若以省啬为得计,藉词诿延,古云「病加于小愈,事败于垂成」。设有他虞,悔将安及?区区此心,为之寝食不安。如呼之不应,力竭计穷,不必忧郁成疾,亦濒死不远矣。是则数十年来负国、负民之罪无所逃,而于人无尤也。专此泐布,诸唯荃照。

  附示谕

  文武官员为朝廷借备军饷,保全地方,如力能设措,而置之漠然,坐视偾事,是不知有君国也,其过非小。除暴乱以致太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