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芦向北、巡仓徐养心、巡抚漕沈向、巡盐杨仁愿。或逃或叛,尚无下落者,真定刘显章、宣大杨尔铭、山西汪宗友、甘肃傅景星、河东成友谦、茶马徐一伦,陕西黄耳鼎。而鼎耳为马士英私人,方籍以抟击。于是上章力辨谓此案不可据。有旨:『从逆何事!妄以加人』!其后李沾重定七款。一曰:从逆必诛。伪吏政喻上猷、伪庶常裴希度、伪防御陈羽白、张鸣骏、伪巡城涂必泓、张茂爵。其次传闻从贼未有的据者,熊世懿、柳寅东、蔡鹏霄、吴邦臣、卫贞固、徐一轮。一曰误参宜辨。杨仁愿、李植、魏琯。一曰惨死宜恤。冯垣登削发触贼怒,夹死。俞志虞为土贼所杀。陈昌言、赵撰夹死。一曰差满可原。成友谦、汪宗友、杨余铭、余日新。一曰路阻宜留傅景星、黄耳鼎、徐养心、向北,刘显章。一曰未任宜录。周亮工、刘令尹、朱朗鑅,皆御贼全城。行取提授,遇变潜身。一曰弃宦宜宥。江承诏、郑其勳、金毓峒,不污伪命而逃。
  壬申,营建西宫以奉太后。
  东阳复乱,寻讨平之。
  癸酉,马士英以其姻越其杰总督河南。
  以樊一衡总督川陕。
  四川总兵赵光远降贼。
  兵科给事中陈子龙自练水师入卫,以职方司主事何刚统之。
  先是,贼逼京畿,子龙与长乐知县夏允彝、主事何刚,欲联络海舟直达津门。因倡义募练水师,得二千人,而子龙由是为士英所忌。
  甲戌,改兵部主事淩炯巡按山东御史。
  四镇参大学士姜曰广、左都御史刘宗周。
  曰广奏:『迎立圣躬,花押在簿。祭庙撰文,监国草诏,墨迹未干。镇臣身不与事,岂得而悉之乎?臣在先朝,丙子回籍,壬午补官南都。旧岁腊月始来抵任,今追误国,一切握兵者不问,柄政者不闻,独悬坐山中一书生,臣不服也。梃击一案。臣昨察国史,系乙卯五月。其时臣尚为诸生,臣之丁仕版,在皇祖己末年也。
  会议红丸,属熹庙壬戌五月事,臣时次以辛酉五月庶常给假归籍矣。履历年月,可覆而按也。两案之事,与臣无与。今俱无据牵合,臣不受也』。
  己卯,旧辅王应熊倡义蜀中,以阁衔改兵郡尚书,总督川、湖、云、贵,赐尚方剑马士英使其私人朱统■〈金类〉参礼部郎中周镳、武德分备道雷演祚,逮之。
  士英奏:『科臣光时亨,力阻先帝南迁之议,而身先从贼。龚鼎孳降贼后,每见人则曰:我固欲死,小妾不肯。小妾者,为科臣时所娶秦淮娼妇顾媚也。他如陈名夏、项煜等,不可枚举。台省辞纠弹,司冠不行法,臣窃疑焉。又大逆之尤者,如庶吉士周钟劝进未已,上书于贼,劝其早定江南。又差家人寄书二封其子;一封则言尽节死难,一封则称贼为新主,盛夸其英武仁明及恩遇之隆,以摇惑东南。昨臣病中,东镇刘泽清诵其劝进表一联:「比尧舜而多武功,方汤武而无惭德」。又闻其过先帝梓宫之前,洋洋得意,竟不下马。微臣闻之,不胜发指。其伯父周应秋、周维持,皆为魏忠贤门下走狗,本犯复为闯贼忠臣。枭獍聚于一门,逆恶钟于两世。按律谋危社稷者,谓之谋反,大逆不道,宜加赤族之诛,以为臣子之戒。今其胞弟周铨,尚厕衣冠之列;其堂弟周镳,俨然寅清之署;均当从坐,以清逆党』。
  臣按士英此疏,为杀周镳张本也。故与朱统■〈金类〉之疏先后上。士英既翻逆案,欲立从贼一案,与之为对。其言曰『今之稽首从贼身污伪命者,皆昔之号正人君子者也』。而以周钟为首者,以复社诸人尝号于人曰:「吾辈嗣东林而起」。不知复社,不过场屋余习,与东林何与哉!礼科袁恺奏:『枢辅之言,诚无深意。然恐险人乘间,阳为正人口实,阴为逆案解嘲。甚且借今日讨贼之微词,为异日翻逆之转语,不至于坏国事而倾善类不已。夫枢辅所称号为正人君子者,非所指光时亨、龚鼎孳、陈名夏、周钟、项煜其人乎?时亨、鼎孳,班行末久,建白自喜,其究竟为正人君子与否,未有定论也。名夏与钟,雕虫小技,故未尝有正人君子之目。若项煜者,逆璫余孽,自知公论不容,改头换面,求附清流。君子鄙之。若居恒既负正人君子之称,临难又着捐躯慷慨之节,臣所闻倪元璐、李邦华、范景文、施邦耀、淩义渠、马士奇、吴麟征、吴甘来、成德、金铉诸人。天下方以是信正人之不虚,嘉君子之足藉,顾独举一二偷息之游魂,疑两间充塞之正气,臣窃不甘为君子受也。臣就以钟事论之。其罪亦不过随例从贼耳。举朝从贼,而独归重一新进之庶吉士,又何其视钟太高也?至于士英疏中之言,则为其乡人徐时霖所造。初,钟与其从兄镳以门弟子相高,汲引既广,败类入焉。两家遂分门户,彼讪此谤,两家弟子相遇于道,不交一揖。镳于门人,以徐时霖为魁。北部变后,时霖利钟之败,造为恶言,用相传播。而镳者,阮大铖贸首之仇也。大铖欲杀镳而不得,遂以钟事中镳。
  是故时霖为镳而囓钟,反因钟以害镳。大铖无心于杀钟,反因镳以累钟。事之不可知,如斯也。钟之就逮,臣遇之句容道中。诸臣欲辨其诬。臣曰:子之诬辨之于君子易明也。今欲杀子者,岂君子乎?钟曰:士英不欲杀某也,某之兄弟与士英有故;士英之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