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令童生纳赀免府县试。
  士英议上等纳银六两、中等三两、下等二两。
  保国公朱国弼奏劾诸生沈寿民。
  沈寿民,宣城人。尝与周镳读书茅山,为清议所归。阮大铖之住南京也,招引失职之士,出其门下,流言造事,荧惑听闻。如蝗蝻录等书,编复社士人姓名。谓东林衣钵。寿民以保举入都,上言丰芑之议论,淆于大铖。大铖衔之刺骨,至是授意国弼,言从贼陈名夏逃匿寿民之家,方名捕之,而寿民已变姓名入金华山中。
  十一月乙酉朔,起孙嘉绩为九江监军佥事。
  佥事之补,例不得书、此曷以书,以嘉绩而书也。
  以朱继祚为礼部尚书,掌詹事府事。
  继祚尝纂修三朝要典。
  以李永茂巡抚南赣。
  加沈廷扬光禄寺少卿,管饷务。
  丙戌,补諡翰林沈懋学文节、焦竑文端。
  总兵方国安入卫,隶阉人高起潜营。
  国安随左良玉援剿数年,至是有隙,竟拔营东下。马士英深忌良玉,故收其叛人以自卫。国安亦甚恶之。其后士英入浙,依国安以居。而东江问罪之檄,遂无及之者矣。
  以张凤翔为兵部尚书,管左侍郎事。
  桂王常瀛薨。
  凤阳火。
  丁亥,参将张□上言黄澍决河事。
  有旨:『黄澍倡决河之议,使汴百万生灵皆殒,罪在万世,俟楚事勘结再夺』。初,澍为汴理河,闯贼围之,上下固守,已而河决,官府人民具舟星散,开封化为泽国。先帝犹奖澍守汴之功,不知澍避逃□之名,使人私决之也。
  壬辰,张凤翔以兵部尚书巡抚苏松、卢若腾巡抚凤阳。
  起逆案卢大复为台兵道。
  丁酉,以总兵许定国镇守开封。
  庚子,收朱大典募兵入京营。
  大典以漕抚坐赃,北变既闻,刘宗周、熊汝霖、冯元颷,与大典皆会于杭。宗周命其募旅勤王,用赎前罪。大典得兵三千,引之至,塚宰徐石麒推以豫督,而遽奉严旨。于是大典结援士英,始收其兵。
  甲辰,逮叛帅邱磊。
  有旨:『山东总兵邱磊靡饷二十万,逗留怨望,志图不轨。既已就擒,法司究拟』。
  乙巳,巡抚苏松都御史祁彪佳罢。
  丙午,諡死事吴阿衡忠毅。
  丁未,赐宴巡抚按御吏遇颽。
  马士英以航海张本托遇颽,而遇颽至浙,激变于民,故不终其事。
  以何腾蛟为川湖总督,代杨鹗。
  陞郧阳兵道高斗枢为湖广巡抚。
  戊申,淮安地震。
  乙酉,鲁王驻跸台州。
  追上景皇帝生母吴贤妃諡号曰孝翼温淑惠慎慈仁匡天锡圣太后。
  补諡孝康皇帝之子允熥吴悼王,允熞衡愍王,允■〈火熙〉徐哀王;惠帝之子文圭恭愍,皇子文奎原怀王。
  十二月乙卯朔,黄斌卿改驻池州,郑鸿逵改驻京口,榷酤。
  大学士史可法痛愤,上陈偏安必不可保。
  疏曰:『晋之末也,其君臣日图中原,而仅得江左。宋之季也,其君臣尽力楚蜀,而仅困临安。盖偏安者恢复之退步,未有志在偏安而遽能自立也。屡得北来塘报,皆言□必南窥,黄河以北,悉染腥羶,而我河上之防,百未料理,复仇之师,不闻及关陕,讨贼之约,不闻达于□庭,一视君父之仇,置诸腹外。近见□示,公然以逆之一字加之于南。是和议固断断难成也。先帝以圣明罹惨祸,此千古以来所未有之变也。先帝崩于贼,恭皇帝亦崩于贼,此千古以来所未有之仇也。先帝待臣以礼,驭将以恩,一旦变出非常,在北诸臣死节者者寥寥,在南诸臣讨贼者寥寥,此千古以来所未有之耻也。庶民之家,父兄被杀,尚思陷胸断脰,得而甘心,况在朝廷,顾可膜置。皇上明承大统,原与前代不同,诸臣但有罪之当诛,实无功之足录。臣于登极诏稿,将加恩一款特为删除;不意颁发之时,仍复开载,闻□□见此亦颇笑之。今恩外加恩,纷纷未已,武臣腰玉,真等寻常,名器滥觞,于斯为极。今宜以爵赏端待战功,钱粮尽济军需,一切报罢。盖贼一日不灭,□一日不归,即有宫室,岂能晏处,即有锦衣玉食,岂能安享。此时一举一动,皆人情向背所关,狡□窥伺所在也』。
  壬戌,访求三朝要典,宣付史馆。
  杨维垣奏:『张差挺击一案,谁不知其为风癫,而必欲强坐为刺客。倘差为刺客,则皇考母家必枉受主使之诛,而彼时藩邸亦将有株连之祸。光庙既不遂友于之爱,而神祖亦且被溺惑之名。首此难者,一贪酷之王之寀耳。只图博非望之功,而使累朝父子兄弟无一可者。李可灼红丸一案,平心论之,亦可谓之无功,而不可诬之为行鸩。倘此药为鸩,则是光庙不得考终,熹宗不能正始。不但彼时首辅方从哲不能谢责,即次辅韩爌亦不宜再相。刘一燝亦不宜得諡,而先帝亦久失讨贼之义矣。首此难者,一事后之孙慎行耳。只图遂彼报复之私,而累朝父子君臣无一可者。李选待移宫一案,夫移宫亦止送往事居之常,而不当造垂帘听政之谤,以为非此谤不足以见吾功,然致光庙不能保其巾栉,熹庙不能酬其抚养;甚至炤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