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之名,所成之象 有丹砂元朱之号。惟一物也。古人剖析真元,分别气类,所以有采取交会、煅炼、 沐浴之说,以抽添运用之细微,遂有斤两之论,辨析名义,比它书粗为明白。漫 书之牍。
妇人统兵,世但称唐平阳公主。余又记晋王恭讨王国宝时,王聚众应之, 以其女为贞烈将军,且尽以女人为官属,顾琛母孔氏为司马,其一也。
胡幼度帅广,传其《答州县官启》二首。其一云:“蒙恩分阃,入境问民, 皆言法令顿宽,遂致传闻不雅,欲销此谤,岂属他人官廉则蚌蛤自回,虎在则藜 藿不采。”其一云:“兹分帅阃,特辱长笺,固知能作于文章,然亦须闲于法令, 人言度岭多酌贪泉,久知此谤之未除,愿与诸君而一洗。”
绍兴间禁中呼秦太师为太平翁。翁见《陆放翁诗注》。
《四朝国史 王安石传》:史臣曰:呜呼!安石!托经术,立政事,以毒天 下,非神宗之明圣,时有以烛其奸,则社稷之祸不在后日矣。今尚忍言之,天变 不足畏,祖宗不足法,人言不足恤,此三者,虽少正卯言伪而辨,王莽诵《六艺》 以文奸言,盖不至是也。所立几何,贻害无极。悲夫!王《东都事略》则曰: 安石这遇神宗,千载一时也。而不能引君当道,乃以富国强兵为事,摈老成,任 新进,黜忠厚,崇浮薄,恶鲠正,乐谀佞,是以廉耻汨丧,风俗败坏。孟子所谓 “作于其心,害于其事,作于其事,害于其政”者,岂不然哉乌呼!安石之学既 行,则奸宄得志,假绍述之说以胁持上下,立朋党之论以禁锢忠良。卒之民愁盗 起,夷狄乱华,其祸有不可胜言者。悲夫!与时旧见象山陆先生所作《荆公祠堂 记》,议论尤精确。先生尝《与胡季随书》云:王文公祠记,乃是断百余年未了 底大公案,自谓圣人复起,不易吾言,诚非虚语。《记》曰:唐虞三代之盛,道 行乎天下。夏商叔叶,去治未远,公卿之间,独有典刑、伊尹、适夏三仁在商, 此道之所存也。周历之季,迹熄泽竭,人私其身,士私其学,横议蜂起,老氏以 善成其私长雄于百家。窃其遗意者,犹皆逞于天下。至汉而其术益行,子房之师 实维黄石,曹参避堂,以舍盖公。高惠收其成绩,波及文景者,二公之余也。自 夫子皇皇,沮溺接与之徒固已窃议其后,孟子言必称尧舜,听者为之藐然,不绝 如线,未足以喻斯道之微也。陵夷数千百载,而卓然复见斯义,顾不伟哉裕陵之 得公,问唐太宗何如主公对曰:“陛下每事当以尧舜为法。太宗所知不远,所为 未尽合法度。”裕陵曰:“卿可谓责难于君,然朕自视眇然,恐无以副此意,卿 宜悉意辅朕,庶同济此道。”自是,君臣议论未尝不以尧舜相期。及委之以政, 则曰:“有以助朕,勿惜尽言。”又曰:“须督责朕,使大有为。”又曰:“天 生俊明之才,可以覆芘生民,义当与之戮力,若虚捐岁月,是自弃也。”秦汉而 下,南面之君亦尝有知斯义者乎后之好议论者之闻斯言也,亦尝隐之于心以揆斯 志乎曾鲁公曰:“圣知如此,安石杀身以报,亦其宜也。”公曰:“君臣相与, 各欲致其义耳,为君则自欲尽君道,为臣则自欲尽臣道,非相为赐也。”秦汉而 下,当涂之士亦尝有知斯义者乎后之好议论者,之闻斯言也,亦尝隐之于心,以 揆斯志乎惜哉!公之学不足以遂斯志,而卒以负斯志;不足以究斯义,而卒以蔽 斯义也。昭陵之日,使还献书,指陈时事,剖析弊端,枝叶扶疏,往往切当。然 核其纲领,则曰:“当今之法度不合乎先王之法度,公之不能究斯义,而卒以自 蔽者,固见于此矣。”其告裕陵,盖无异旨,勉其君以法尧舜是也,而谓每事当 以法,此岂足以法尧舜者乎谓太宗不足法可也,而谓其所为未尽合法度,此岂足 以度越太宗者乎不知言无以知人也。公畴昔之学问,熙宁之事业,举不遁乎使还 之书,而排公者或谓容悦,或谓迎合,或谓变其所守,或谓乖其所学,是尚得为 知公者乎气之相迕而不相悦,则必有相訾之言,此人之私也。公之未用,固有素 訾公如张公安道、吕公献可、苏公明允者。夫三公者之不悦于公,盖生于其气之 所迕,公之所蔽则有之矣,何至如三公之言哉英特迈往,不屑于流俗声色利达之 习,介然无毫毛得以入于其心。洁白之操,寒于冰霜,公之质也。扫俗学之凡陋, 振弊法之因循,道术必为孔孟,勋绩必为伊周,公之志也。不蕲人之知,而声光 煜奕,一时巨公名贤为之左次,公之得此,岂偶然哉用逢其时,君不世出,学焉 而后臣之,无愧成汤、高宗。君或致疑,谢病求去,君为责躬,始复视事。公之 得君,可谓专矣。新法之议,举朝欢哗,行之未几,天下忄匈々。公方秉执《周 礼》,精白言之,自信所学,确乎不疑,君子力争,继之以去,小人投机,密赞 其决,忠朴屏伏,忄佥狡得志,曾不为悟,公之蔽也。《典礼》《爵刑》,莫非 天理,《洪范》《九畴》,帝实锡之。古所谓宪章、法度、典则者,皆此理也。 公之所谓法度者,岂其然乎献纳未几,裕陵出谏院疏与公评之,至简易之说曰: “今未可为简易,修立法度,乃所以为简易也。”熙宁之政,粹于是矣。释此弗 论,尚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