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案,宋公主无嫁戴氏者,当是县主。烬余录




●宋人轶事汇编卷四



  王溥 范质

  宰相王溥,父祚,少为太原掾属。既老,溥劝其退居洛阳,居常怏怏。及溥为相,客或候祚,溥常朝服侍立,客不安席求去。祚曰:“学生劳,贤者起避耶?”渑水燕谈录

  祚居富贵久,奉养奢侈,所不足者未知年寿耳。一日居洛阳里第,闻有卜者,令人呼之,乃瞽者也。密问老兵云:“何人呼我?”曰:“王相公父也,贵极富溢,所不知者寿也。今以告汝,俟出当厚以卦钱相酬。”既见祚,令布卦成,又推命,大惊曰:“此命惟有寿也。”祚喜问曰:“能至七十否?”瞽曰:“更向上。”问:“能至八九十否?”又大笑曰:“更向上。”曰:“能至百岁否?”又叹息曰:“此命至少亦须一百三四十岁。”祚大喜曰:“其间莫有疾病否?”其人细数之曰:“俱无。祗是近一百二十岁之年,春夏间微苦脏腑,寻便安愈矣。”祚回顾子孙在后侍立者曰:“孙儿懑切记之,是年且莫教我吃冷汤水。”默记

  王丞相溥作相日,在具庆下;安厚卿为枢密,亦然,盖继母也。麈史

  王剑儿名彦昇,以善击剑事太祖。显德末,帝为六军推戴,还憩府第。召宰相至,谕拥逼之状,范质等未及对,彦昇于后按剑叱之,质等惶惧降阶,定君臣之礼。帝以彦昇粗犷,抑而不用。后稍迁为京城北偏巡检,因夜抵旧相王溥私第,莫之测。及延见,置酒与语,意若恐迫,乃遗以白金千两而去。帝知,黜罢之。王文正笔录

  范鲁公质举进士,和凝为主文,爱其文赋。凝自以第十三登第,谓鲁公:“君之文宜冠多士,屈居十三者,欲君传老夫衣钵耳。”鲁公以为荣。周祖自邺举兵向阙,京师乱,鲁公隐于民间。一日坐封邱巷茶肆,有人貌怪陋,前揖曰:“相公无虑。”时暑,公所执扇,偶书“大暑去酷吏,清风来故人”诗二句。其人曰:“世之酷吏冤狱,何止如大暑也?公他日当深究此弊。”因携其扇去。公惘然久之,复至祅庙,见一土偶短鬼,其貌肖茶肆所见,扇亦在其手,公心异焉。乱定,周祖物色得公,遂至大用。公见周祖首建议律条轻重无据,吏因缘为奸,周祖诏详定,是为刑统。邵氏闻见录

  范质初作相,与冯道同堂。道旧宿,意轻其新进,潜观其所为。质初判事,语堂吏曰:“堂判之事,并施签表,得以视而书之,虑临文失误,为天下笑。”道闻叹曰:“真识大体,吾不如也。”事实类苑

  范鲁公嘉谟伟量,时称名相,尝谓人曰:“人能鼻吸三斗醇醋,即可为宰相矣。”事实类苑

  赵普 卢多逊

  祖宗居潜日,与赵韩王游长安市。时陈抟乘一卫遇之,下驴大笑,巾簪几坠,左手握太祖,右手握太宗曰:“可相从市饮乎?”祖宗曰:“与赵学究并游,当同之。”陈睥睨韩王甚久,徐曰:“也得也得,非渠不能预此席。”既至酒舍,韩王足疲,偶坐席左,陈怒曰:“紫微帝垣一小星,辄居上次。”乃斥之使居席右。湘山野录

  赵普初罢陇州判官,到京。至日者王勋卜肆问命,次帘下,看范鲁公驺殿,叹曰:“如此大官,修个甚福,来得到此。”勋曰:“员外即日富贵,更强如此。何足叹羡?往往便为交代,亦未可知。”后果如其言。丁晋公谈录

  安道侍郎云:赵韩王客长安,购唐太宗骨葬昭陵下。一豪姓藏脑骨,比求得甚艰。邻几杂志邵氏闻见录同

  太祖初登极时,杜太后尚康宁,尝与上议军国事,犹呼赵普为书记,尝抚劳之曰:“赵书记且为尽心,吾儿未更事也。”涑水纪闻

  赵普当国,每臣僚上殿,先令供状,不敢诋斥时政,方许登对。田锡为谏官,尝论此事,后乃少息。东轩笔录

  卢相多逊,素与赵韩王不协,韩王为枢密使,卢为翰林学士。一日同奏事,上初改元乾德,因言此号从古未有,韩王从旁称美。卢曰:“此伪蜀时号也。”帝大惊,遽令检史视之,信然,遂怒,以笔抹韩王面曰:“汝争得如他!”韩王经宿不敢洗面。明日奉对,帝方命涤去。自此隙益深,以及于祸。石林燕语

  赵韩王两京起第,外门皆柴荆,后苑亭榭制作雄丽,厅事有椅子十只,式样古朴,坐次分列,皆是韩王安排,至今不易。太祖幸洛,初见柴荆,既而至堂筵以及后圃,哂之曰:“此老子终是不纯。”堂上有当时酒凝如胶漆,以水参之,方可饮,馨烈倍常。初河南府岁课修内司木值,或不时具。有司督按,乃曰:“为普修宅买木所分。”寻有旨:待赵普修宅了上供。画墁录

  韩王治第,麻捣钱一千二百贯,其他可知。涂壁以麻捣土,世俗遂谓涂壁为麻捣。梦溪笔谈

  太祖大宴,雨骤至,上不悦,以至叱怒左右,赵近前奏曰:“外面百姓正望雨,官家大宴何妨,只是损得些少陈设,湿得些少乐人衣裳。但令乐人雨里做杂剧,此时雨难得,百姓快活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