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甚违天命。定,定,定。”鹤林玉露

  蔡元定博学强记,通术数。游晦翁门,极喜之。晦翁以道学不容于时,胡纮章疏并及蔡,谓之妖人,谪道州以死。蔡善地理学,每为乡人卜葬改定,其间吉凶不能皆验。及贬,有人赠诗曰:“掘尽人家好丘垄,冤魂欲诉更无由。先生若有尧夫术,何不先言去道州。”谈薮

  朱晦庵书蔡西山墓碣云:“呜呼!有宋蔡季通父之墓。”效夫子之书延陵碑也。柳溪诗话

  西山蔡先生训子书曰:“识些道理,若不做好人,天地鬼神亦深恶之。盖不识好恶,如童稚、如醉人,虽有罪可赦,若知而故犯,王法不可免也。”随隐漫录

  绍兴辛巳,蔡元定在显庆堂,推演后世子孙休咎,赋诗云:“显庆堂将后世推,子孙绍复承吾书。四传学业家还在,五世因贪人产除。缵俗流风六七代,继兴遗迹八九渠。数终轮奂犹有代,御史尹仁为吹嘘。”厥后子沈集书经传注盛行于世,孙模、杭辈相继表扬,曾孙希仁因贪酷籍没。成化丙申,巡按御史尹仁入闽,梦一老人嘱求栖身之地,叩其姓名,蔡某也。及至建阳,访蔡氏子孙,得其家谱阅之,见西山推演诗,预有姓名,不觉悚然,即捐俸为建传心堂。涌幢小品

  东莱与唐悦斋同应宏词试,问唐:“路鼓在寝门里,寝门外?”曰:“在门里。”及试出检视,始知为唐所绐。既而悦斋入选,东莱语之曰:“只缘一个路鼓,被君掇在门里。”吹剑录外集

  绍兴末,有韩慥者,卖卜于临安之三桥。庚辰春,曾侍郎仲躬、吕太史伯恭至其肆,则一人先在。问其姓,宗子也。次第谈命,首言赵可至郡守,多贵子,不达亦卿郎。次及曾,则曰:“命甚佳,有家世,有文学,有政事,亦有官职,只欠一事,终身无科第。”次至吕,问:“何事至此?”吕曰:“赴试。”曰:“去年不合发解,今安得省试?”曰:“赴词科。”曰:“却是词科人,但不在今年,后三年两试皆得之,且不失甲科。”叩其所至,曰:“名满天下,可惜无福。”已而其言皆验。齐东野语

  蔡行之既以春秋为补魁,东莱为省试官,得一卷甚工,东莱曰:“此必小蔡也。且令读书养望三年。”以其草册,投之帐顶。未几,东莱以病先出院,众试官入其室,见帐顶上有一草卷甚工,谓必东莱所甚喜,而欲置前列者,遂定首选。林下偶谈

  东莱修文鉴成,独进一本于上前,满朝皆未得见,惟大珰甘昺有之。公论颇不与,得旨除直秘阁,为中书陈骙所缴,载陈之行状。贵耳集

  吕成公编文鉴,得潘某诗数篇,已入选。后有人谓潘佳处甚多,恐不止如所选,公遂并去之。四朝闻见录

  淳熙间,永嘉英俊如陈君举、陈蕃叟、蔡行之、陈益之六七辈并起,皆赴太学补试。芮国器为祭酒,吕东莱为学官,告芮曰:“永嘉新俊,不可不收拾。”君举访东莱,东莱语以一春秋题,且言破义,就试果出此题。君举竟用之,且以语陈蕃叟,皆得第。林下偶谈

  止斋倅福州,有富人诉仆盗,仆辞连主之女,止斋必欲逮女以问。诸寓公营救不获,于是有传艮之谤。林下偶谈 传艮不可解,当是以傅良之名为谤也。

  赵汝愚

  隆兴三年,赵汝愚廷试第一。外舅为刑部侍郎,胪传既归,明清启曰:“适曾称贺否?宗室魁天下,今日创见,可谓盛事,礼宜为庆。”外舅击节曰:“班行内无能举此,今无及矣。”玉照新志按隆兴无三年,说见下条。

  汝愚唱名时,洪文惠适为右相,侍上侧,奏言:“近岁宗子甚好学,前举伯摅擢甲科,儒林以为创见。今汝愚遂魁天下,可谓瞻前无邻。本朝故事,科举先寒畯,有官人退居第二。乞只依胪传次序,勿令后来居上,以见麟趾之盛。”天颜有喜,良久曰:“姑循故事。”云谷杂记 按宋史不言汝愚登第。三年,以洪适为右相计之,当为乾道二年丙戌。是年状元为萧国梁,所谓仍循故事退居第二也。

  赵忠定初登第,谒赵彦端德庄。德庄故与忠定父兄游,语之曰:“谨毋以一魁置胸。”又曰:“士大夫多被富贵诱坏。”又曰:“今日放上前得一二奖谕,明日于宰相处得一二语褒拂,往往丧其所守者多矣。”忠定拱手曰:“谨受教。”宋稗类抄

  绍熙三年,赵彦逾为山陵使,因别赵汝愚曰:“近事危急如此,知院乃同姓之卿,岂容坐视?”汝愚默然久之曰:“今有何策?事急时持刀去朝天门,叫几声自割杀耳!”汝愚尝云:“梦孝宗授以汤鼎,背负白龙升天。”又沈有开在汝愚座曰:“外间传嘉王出判福州,许公国判明州,三军士庶已推戴相公矣。”又徐谊语人曰:“但得赵家一块肉足矣。”盖指魏王之子徐国公柄也。太学上书乞尊汝愚为伯父,何澹谓宁宗曰:“非光宗子。”其说不一端,于是李沐首劾汝愚。齐东野语

  宁宗既受禅,韩平原所望不过节钺,知阁刘弼谓赵忠定曰:“此事侂胄不能无功,亦须分些官职与他。”忠定不答,由是渐有邪谋。余友赵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