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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按《南京锦衣卫贴黄册》载,校尉潘安拿昺,燕山右护卫小旗丁胜从庞来兴杀彭二子家,赏纟宁丝二、表里银二十两。

或曰文庙潜邸,术士袁廷玉相之曰:“须若至脐,当戴白帽。”

以王加自即皇也。于是遂有大志。建文建元,悉致群贤,力行古道,仁声四布,民莫不悦。复密致廷玉,质以人心所向,廷玉曰:“天之所造,何论民心?”又曰:“渡江来渡天有金带相者,革命之应也。”意遂决。先是,高庙崩,诸王、庶子及郡王多在京,遗命三年丧毕遣还。时仁庙、汉庶人、赵王皆留。

遗诏至北平,称风痺,屡曰遣人扶掖哭临,语莫能辨,如是数月。乃乞三子视疾,朝廷以遗诏不可,乃止。明年,疾愈来朝,由是正道入,不拜。御史曾凤韶劾奏曰:“殿下当展君臣之礼,宫中乃叙叔侄之情。由正道不拜,大不敬,当问。”王大惊,左右顾。上徐曰:“是至亲,饶他自是。”日宴便殿,亲爱浃洽矣。未几,复称疾,以三子请,上不忍违,召辉祖及弟都督增寿议之,增寿独曰:“臣以一家保不反。”时中山王女为王妃,故朝廷必谋及之,辉祖忠于建文,增寿则厚于文庙也,于是三子得还。至国后称疾,佯狂走市中,夺食物饮酒,语言蹇乱,或食土壤,或晕仆弥日。昺等尝问疾殿中,文皇拥红炉犹呼寒。昺叹息而出,诚密语云:“非病也,不得于上故耳。”

昺勿信,防益懈。布置既定,乃称疾愈,府僚三司皆贺,南面扶双杖临朝,遂赐宴。酒酣,进西瓜,令校拳碎之以进,已而曰:“水去不堪,取刀割之。”于是两庑伏兵尽出,捽昺下,掷杖曰:“我何病?为尔辈奸臣所迫耳!”昺不服,遂斩之以殉。

葛诚,字,人,不知其所以进。仕为燕府长史,靖难师未起时,王常病中暑,四围皆著火炉,犹自言寒。三司官入视病,皆惧危笃,独诚告之以不得于上之故,因令人上变。

会王遣人至京奏事,齐泰等言于上,执之。既成狱,即发符逮王府官属。后谋不果,见杀,族其家。

俞逢辰,南阳镇平人。兵起时,以泣谏被戮。予尝见其所寄家书戒子之言,自分必死,而尔等无希富贵之心。此亦持正君子,而人少知之者,故赞陈尚书者,谓宛陵大节惟公一人,不知又有是公也。

七月,增置北平府宛平县丰储仓大使一员。

革苏州府昆山县宁海驿、吴江县松陵驿。

甲戌,靖难兵次通州,指挥房胜以城降。

丙子,靖难兵拔蓟州,擒都督指挥马宣、镇抚曾浚。

马宣者,革除中都指挥也,守蓟州。戊寅七月,靖难师起,宣谋起兵御之,已而张玉、朱能来战,宣与镇抚曾浚等闭城坚守,反复谕之不下。王拥众急攻,宣率兵出拒。王遣精锐冲入其阵,执而杀之,并杀浚。事闻,革除君哀恤之。初,张玉以衡州东连雄镇,外接大宁可控引女直诸虏,且兵多骑士。三河、潞河跃马可渡,不先定将为后患。议未定决,蓟州都督指挥马宣闻变,果起兵迎拒。太宗遂遣玉及朱能将兵攻之,败于公乐驿,宣旋师守州城,玉等环城攻之,宣率众出战,为北将郑亨所擒,不屈死之。

己卯,革云南等府兔儿关巡检司衙门、云南府高州府所属河泊所、清江巡检司,及归化、杨林、罗次、三泊四县并归化河泊所、禄丰县南平巡检司,凡革一十六处;大理府属太和县神磨洞巡检司、赵州蔓神寨巡检司、云南县大安仓赤石崖巡检司、溟穹县凤羽乡巡检司凡五处;蒙化县属蒙化州甸尾巡检司,临安府属西河县曲陀巡检司河泊所,通海县河泊所,翟峨县铁治所,宁州河泊所,凡七处;楚雄府吕令巡检司,定远县会基关巡检司,镇南巡检司,凡三处;澂江府税课司河泊所阳宗远、河川县二河泊所,广西税课□府税课司、景东府景丰仓、曲靖沾益州通运仓、交水税课司、鹤庆府税课司、剑川州河泊所、武丁府税课司和曲州罗摩弭巡检司、石臼县皆渡河巡检司、寻甸府税课司、沅江府禾摩村巡检司、丽江府税课司、通四十八处;又安南府大庾县杨林、聂都税课局二处。

革楚雄府咢嘉县。

增置济南府丰济仓大使一人。

革云南黑盐井盐课提举司属浪井盐课司,□五井盐课司改为师井、山井、盐井三盐课司。

革丽江府临西县。

革武定府和曲州、禄劝州。

革曲靖府南宁县。

置澂江府泗水县周苔巡司。

靖难兵克居庸关,俞瑱败死。进攻怀来,克之,杀参政宋忠、都指挥彭聚、孙太,遂取密云驴儿领。

北平去居庸关一百二十里。关跨南北四十里,两山夹峙,一水旁流。《淮南子》所谓天下九塞而居庸其一者也。北兵毁破居庸,于是山后诸州不能守,上谷、云中守将往往降附。北克怀来,指挥宋忠被执,而开平龙门亦降焉,营皆无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