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建内地并台湾所属各县及各番社,着详细绘图呈览;并着将各种番族形状另行详绘成帙,一并呈进』。

  两江总督兼办通商事务大臣沈葆桢奏请解任;上温谕止之,仍着来京陛见。

  ——以上见光绪朝「东华续录」卷四(光绪四)。

  秋七月丁未(十三日),谕军机大臣等:『台郡事宜渐次就绪,沈葆桢交代清楚,着即前赴新任筹办海防,毋庸来京陛见』。

  壬戌(二十八日),命郭嵩焘解福建按察使任,以侍郎候补。

  癸亥(二十九日),以张岳龄为福建按察使。

  ——以上见光绪朝「东华续录」卷五(光绪五)。

  九月乙未(初二日),谕军机大臣等:『船政事宜,沈葆桢即交李鹤年等暂行兼顾,督率道员吴仲翔一手经理;俟丁日昌到闽后,再行交代。并着沈葆桢即起程前赴两江新任』。

  冬十一月辛丑(初八日),总理各国事务衙门奏:『本年八月间,据总税务司赫德申称:同治二年间奉到臣衙门札文,各关经费每年以七十万二百两为度;嗣后稍加,因领至七十四万八千二百两。惟当同治元年时,各关征收税饷,合计不过六百六十三万;至十三年,则增至一千一百四十九万。税饷日见增加,则各口所需之人不能不逐渐加增。统核各关经费,所出之数已逾经费所入之数,入不敷出;仍请照前「税饷至一千万两即可增加经费」之议,准给经费一百二十万两等因。臣等查从前总税司李泰国请给各关经费,臣等以关口之大小、税务之繁简拟定经费之多寡,计给各海关每年经费七十万二百两;于同治二年五月间附片陈明,奉旨允准在案。四年冬间,总税务司赫德因牛庄关常、洋两税较旺,申请于该关按月坐支银一千五百两以资缉私;六年三月间,复据该总税务司申称山海、东海、台湾、淡水四关应月增经费二千五百两,藉以巡缉偷漏各等因:均经臣衙门先后具奏,奉旨允准各在案。现据总税务司赫德申请添加各关经费,臣等查同治二年间奏定经费七十万二百两,其时一年所收之税不过六百数十万两;查同治十年至十三年每年各关均收至一千一百万两有余,经费自应议加。该总税务司申称各关经费入不敷出,亦系实在情形。且同治六年间该总税务司曾请加添经费,臣等告以「所收税饷能否畅旺尚未可知,如果将来收至一千万两以外,确有成效,届时再议加增」等语,当于是年三月间附片内声明。惟现在税饷已逾千万,该税务司遽请添至一百二十万两之多。臣等公同商酌,于旧有经费七十四万八千二百两外,增添三十五万两;并与议定:嗣后约以七十万两为收税一千万两之经费,将来关税非过一千五百万两,不得再为请益。所有议加之经费三十五万两并前有之七十四万八千二百两——统共各关经费每年一百九万八千二百两,自本年十二月初五日第六十二结起,查照发给。如蒙允准,当由臣衙门分别咨札户部、南北洋大臣暨总务税司、各关监督遵照办理』。得旨:『如所议行』。

  丁未(十四日),福建巡抚王凯泰卒,予祭葬,赠太子少保衔,并于台湾府城建祠。

  以丁日昌为福建巡抚。

  己酉(十六日),予故福建巡抚王凯泰于福建省城建祠。

  ——以上见光绪朝「东华续录」卷六(光绪六)。

  十二月丁丑(十四日),左宗棠奏:『泰西各国遇有兵事,向商人借用巨款,相习为常。洋商之来华贸易者,每以此为利。从前,尚有以应需借用洋款与否向问者;可知用兵借银本各国常例,商情称便,无华商居奇之心。且借数愈多,则息银愈减,亦与华商计划迥异。沈葆桢筹办台防时,闻初议借用洋款一千万两,每岁给息银八厘;洋商乐从,并无推诿。其时即有为臣筹策者,谓陇局艰难至此,盍亦仿照办理,免致坐失时机!臣以关内业已肃清,宜力图撙节;故祇拟商借三百万两。嗣奉命督办新疆军务,筹办关外采运,出款日增;而拟借洋款又因部议游移,洋商见胡光墉取银迟缓,怀疑未释。前又因粤东故生枝节,画押盖印,均多推诿,商情不能释然;虽勉践前言而发银迟缓,至臣处遣撤诸事未能应手,徒耗月息。而应协各省,见已借洋款三百万两,遂谓陇饷或可稍资周转,漠不关怀。不知臣因洋款迟到,先饬各台局息借华商各款外,祇一百七十余万到营耳。频年艰苦竭蹶之状,莫此为甚!臣不善经理,人乎何尤!现在出关各营均已齐集凉州,日加训练;拟于明正拔队先行。臣之亲军亦已整理完善,俟帮办军务臣刘典到兰,将留防、善后诸务面商一切,不过旬日亦即启行。惟默计前途军火、子药、粮食、柴草虽略有储峙,而行饷不能携带一月;倘后路无饷接济,不堪设想。又出塞之行,成败利钝,非能逆睹;纵令事机顺利,而合新疆周二万里地方规画久远,较之洋防七千余里局势尤宽。岁月久暂、迟速,非可逆计;徒擎空拳、空谈远略,非特无其理,亦无其事。暂拟筹借洋商巨款,实迫于万不得已之苦衷。伏恳圣慈特饬沈葆桢仿照台防办法,代臣筹借;俾臣得所藉手,稍图尺寸之效:西事之幸,臣之幸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