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通州西门内见一位,有父老涕泣进口者;有言寇西遁时,人亲见挟一位在马上出城者。十一月二十三日,守门□官□称:先帝皇太子到礼部,随令人密□,报称有不认者。不认如皇亲周奎、太监贾应庚,百姓皆痛殴;凡认者、保者官民十数人,□皆即杀讫。又皇帝公主住周奎家,闻年十四;为先帝手口断一手,死而复生。又闻自称皇太子者,见在刑部;□以为假,而道路百姓之□多以为真。臣等羁留此地,既不能面问真伪,又无从向□置一语。此臣等所闻东宫、二王之消息也』。时洪范至,有疏言『皇太子因□兵将至,先为贼子弒;止挟二王马上行,迎战。永平失利,二王亦受害』。与懋第异——然无实据也。

  命讯癫僧大悲。

  大悲,徽人;为僧于苏。忽狂言先帝封齐王,不受;又封吴王。命府部、科道等官同法司会审。

  庚午,追叙原任巡按贵州陆献明功,加升一级,遇缺起用;仍荫一子。

  阁臣士英,贵州人;故私之。

  命宁南侯左良玉早□襄阳,以通郑、宛。

  良玉请列衔督、抚前;从之。

  总督王永吉疏陈兵饷两匮,时□难支。命诸臣速行料理。

  疏言:『方今□虎视于东、寇□□于西。人但知逆寇未灭,忧在心腹;不知□□方来,祸在眉□。人但知藩镇势重,不肯合力疆埸;不知藩镇兵孤,未能独力堵剿。人但知将士辐辏,方且征进有余;不知火器短少,正若防御不足。人但知防河急守门户,可以保护江南;不知防江更属根本,不可稍疏户牖。人但知兵力单弱,境上实少雄师;不知饷额空虚,舟中先有敌国。民无固志,兵有离心。诚思及于此,危如朝露;尚何侈言挞伐哉!乞敕下诸臣内外一心,早求良策』。上俞之。

  辛未,命蜀中汉土官兵文武将吏俱听督、抚应熊节制,巡抚亦听选用;应加衔各官,皆先行后奏。

  壬申,加辅〔臣〕士英少师。

  禁各官荐举。

  从刑科右钱增言也。

  命总督王永吉专防江北、张缙彦专防江南,有警相救。

  癸酉,准内臣冯进朝移荫甥男。

  诚意伯刘孔昭再疏辞侯爵。允之。

  时文武大臣自士英、国弼以下咸口务定策功;惟孔昭泣缴成命,时论贤之。后亡命入海,不知所终。

  命都督牟文绶督汉土官兵与督辅应熊合剿张献忠。

  命陈洪范赴督师军前,以便袭应(?)。

  督辅可法疏言和议难恃,战守宜急图。优诏答之。

  疏言:『臣向所望者,和议复成,我因合□力图贼,遂其复仇耳。今北(使)言旋,敌兵踵至,和议已断断无成矣。向以全力图寇而不足者,今复分以御北矣。际此时艰,忧心欲绝。然历观往代国亡,莫不因和自误。今□之拒我,正我所以自奋与天所以成我,特在人心一转耳。从来中兴大业,不外于君臣一德。臣尝慨唐、宋门户之祸,与国运相终!即使所用皆才,已废却一半;况意气相激,化成恩怨、酿为杀运!近年之事,殊堪痛心!今时极艰危,为臣不易。官之久者,其负罪益深;位之尊者,其得祸更惨!有心之士,方以此为危身积戾之场;而无识之人,乃以此为快意寻仇之计。即使藏怒,孰有深于戕我君父、覆我邦家者!不此之仇,而犹修睚眦之微嫌,快升沈于转□。此之谓不知类矣。谓宜虚心平气,还之大同。何人实是干济之才?何人实是清修之品?无寻题目而开媒孽之端、无捕风影而肆株连之祸,务得海内真正才品,举置均衡;中朝之举措咸宜,阃外之嫌疑自化:此臣所望庙堂之同心者也。昔唐室嗣兴时有李、郭,宋室再造时有韩、岳、张、刘;诸镇何让焉!若当患已剥肤,尚以贼贻君父,谅非诸镇所忍出也。然大将所定者,惟志;三军所鼓者,惟气。志不齐一、气不奋扬,虽贲育之勇、如林之众,莫能用也。试思先帝待诸镇何等厚恩、皇上封诸镇何等隆遇!先帝之罹贼难,诸镇不能救先帝于难,何等罪逆!释此不问,自弄干戈,是犹舍父母仇、寻乡邻斗也。今和敌不成,惟有言战;战非诸镇事,谁事?必皆以皇上复仇为心,简乃车徒、彀乃甲冑,惟敌是图!未至,何以伐其狡谋?既来,何以御于河上?某当危地,而我必急以往援;某争小嫌,而我必先以大义。田单报燕之日,将军有死之心、士卒无生之气;廉、蔺刎颈定交,子仪释恨泣拜:诸镇岂不闻乎?此臣所望于阃外之同心也。然阃外所视庙堂,庙堂所视主德。我皇上中兴未就,大仇在身;凡一□念、一图事,尤望深痛愤。大涣纶音,谕诸臣以怡堂不可安、积习不可狃:在内实筹兵饷,以卧薪尝胆为然机;在外力捍封疆,以江北中州为死所。拨乱为治、转弱为强,在一振厉间耳』。时吏科都张希夏见诸臣日寻报复,亦言「当以光复故业为大翻案、以荡灭闯贼为真报仇」;然莫能省也。

  甲戌,赠刑死工部主事李逢中太仆寺少卿。

  起升原任应天府尹祁逢吉光禄寺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