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督兵镇守中左。
  二十八日,苏六集山寇攻陷惠来县,汪汇之□卢爵等不屈,死之。
  十月,藩督后冲镇周瑞等往围头接太夫人。澄济伯(郑芝豹)洋船二只,助洋银十余万〔于〕太夫人,并送太监杨进、胡安国等至。
  后冲镇周瑞病卒,以何德为后冲镇。
  忠振伯报潮阳山贼复起,不复追征。藩令再往潮阳,谕郑地方曰:『前建国等在中左,虏不敢犯,今建国南下,定远水师已归于我,我欲往潮,虏若来犯,尔等何守?尔敢任否』?芝莞曰:『藩若设水陆官兵数□□□提调防守,虏众来犯有失,愿依军令』。藩曰:『可』。随以前冲镇阮引、后冲镇何德为水师,以援剿后镇蓝登为陆师,督率辖下官兵防守中左,听郑四镇调遣机宜。留太夫人董氏同世子监守中左。
  鲁王同阁部曾樱并闽安侯周瑞、挂印黄大振等至中左。藩执臣礼奉之,厚待曾阁部,以周瑞为水师右军,黄大振为援剿前镇。
  朱逿先先生曰:『鲁王来中左所,此书言成功以臣礼奉之,则失之诬。考江日升台湾外纪,与此说异,其言曰:「永历六年,鲁王至厦门,成功集诸参军议接鲁王礼。潘庚钟曰,鲁王虽曾监国浙右,而藩主现奉粤西(据小腆纪年补此二字)正朔,均臣也,相见不过宾主。成功曰,不然。若以爵位论之,鲁王尊也,况经监国。若用宾主礼,是轻之;轻之,是纲纪混矣。吾当以宗人府府正之礼见之,则于礼两全。诸参军服其论」(外纪卷七)。徐鼒小腆纪年、汪镛钟延平忠节王始末皆取斯说,则言以臣礼事之者诬也』。
  十一月初二日,藩驾至潮阳。提塘黄文自行在来,报称:『有旨请藩入援。伪平、靖二王率满骑数万寇广州,复之。宁藩望我大师南下会剿甚切。今二伪王兵马来至广东,先遣满将克复潮惠,与我师为难』。藩知之,传令各镇催完各寨乐输饷米,交忠振伯拨运贮中左。忠振伯启曰:『各县饷米约完十分七、八,所欠者穷苦贫民耳。□滋追呼之苦,而饱奸差之腹,不如出赦,以彰浩荡之仁』。藩从之。
  以柯鹏任右冲镇事。
  闰十一月,藩驾驻潮阳。传令各镇官兵束装行李,听令在船,南下勤王。时施郎兄弟俱握兵权,每有跋扈之状,动多倚兵凌人,各镇俱受下风,惟后劲陈斌每与之抗曰:『彼恃兵力,吾兵足与敌,若彼手段,虽兄弟,吾用只手揉躏之』!郎知之,亦让之,但每愬于藩,斌有戒心,至是率兵而逃,密启一禀,陈所逃缘繇(由),藩心含之。
  十二月,藩驾抵揭阳,与定国公议曰:『有报自行在来,二酋已下广州,即到广省,先复惠、潮矣。又郝孽归清,此处终非久居,叔父暂回中左居守,侄统兵南下勤王,诚为两利』。定国曰:『侄有此举,社稷灵贶,实式凭之,我当驾回中左协防也』。
  二十日,藩令官兵□□□□□开驾,时父老□辙劝驾,谕之曰:『奉旨勤王,势不敢迟留,城中吾自有□,尔等□□□□器火药□□县尝(常)翼风率民壮防守』。
  二十一日,藩师自达濠开驾,约定国公至南澳会师。后劲镇陈斌入潮阳城镇守,虏至,归之。
  黄海如在达濠欲谋叛,败露;藩令洪习山赐之死。
  五年辛卯(一六五一)正月初四日,藩驾至南澳。镇守南澳地方忠勇侯陈豹请见,告曰:『藩主统师勤王,先帝在天之灵,实监贶之。但闻二酋已破广州,杜永和入琼南矣,此去或恐不遇,而中左根本,亦难舍也,不如将此南澳地方听藩主驻节,居中调度,豹愿前驱,督同各镇南下,诣会王师,候有信请藩亲行未晚也』。藩曰:『尔固效忠,但我家世受先帝厚恩,捐躯难报,今有旨吊(调)师,虽越山踰海,义当趋赴,岂暇谋及身家?尔当暂固地方,中左有急,驰赴援防可也』。豹知藩意已坚,从之。
  左先锋施郎入告曰:『勤王臣子职分,但郎昨夜一梦,似大不利,乞藩主思之』。藩知来意,心含许之,遂令将左先锋印并兵将令副将苏茂管辖,其后营万礼吊(调)入戎旗亲随协将。
  定国公送镇将萧拱辰、沈奇等愿效忠勤王,藩纳之,以萧拱辰为中冲镇,沈奇为护卫右镇,跟同南下。监督张英为正中军。
  二十七日,藩驾开发南澳。定国公、忠振伯、施郎带陈埙、郑文星等俱回中左。
  二月,藩驾至白沙湖。
  二十五日卯时,传令开驾,遇风报(暴)大作,各船难驶,俱收入盐州港。惟本藩正副坐驾,风大收湾不得。无奈坐帆溜下,管正中军船内司都督蔡进福、副中军船□□□□藩□□施举□驾。是晚适至菜屿,风浪愈大,桅闩摆拆惊危,蔡进福驾舟,藩破浪过舟,施举船随飘离,浪大不见山屿收泊,姑驾出外洋众戗。夜分,风雨益烈,几覆数次。其船■〈舟感〉上器物,一尽浮水。船中百余人,怆惶无地。直至鸡鸣,云收雨散,风浪颇恬。藩起视,呼进福曰:『此遭颇险,今无虞矣。未知副坐驾何如?船中多钱粮册籍也』!福曰:『此番若非藩主忠义,天地呵护,亦难保全矣。今船中鼎灶、水柜俱失,无可待炊。其副坐驾桅闩摆拆,再用一闩,不则弃桅牵头帆顺溜。施举,峰尾人,素善惯海船务,的保无事也』。迨天亮,只有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