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颍川侯、永昌侯、西平侯及平凉侯、安陆侯知道:六月初八日,贵州都司文书至京师,知盘江路道尚未通行,兼说目下并无升合口粮,如此艰辛。符到之日,将各处守城寨官军若无粮用时,且将城寨不守,尽数出去会做一处,将那有粮蛮人都打了取粮用,休固守不肯那移,久后军马饥荒了。符到水西,留四百守城看霭翠变也不变,普定、云南也如此。将水西、普定应有军马都会一处,每日去蛮子住处攻打要粮用,他那有工夫去打我空城,只这般依着。如敕奉行,钦此。洪武十九年九月初二日。

  又传奉圣旨:乌撒若平,使趋芒部,既平芒部,乌蒙若半真半假来归,且虚待着。东川若降,亦虚待着,且把军十数万都调毋役,西蒲等处尽剿了,然后复往乌蒙、东川、水西。人在后下手,当日回奏,除钦奉行外。洪武十五年十月初一日。

  礼部为征南事,洪武十五年十一月二十五日于华盖殿早朝钦奉圣旨:征南将军奏乌撒、乌蒙、东川、芒部并云南土官等既降又叛,因此自六月从云南将兵,由仁德府将东川牛羊收与军,计羊三万、牛一万。又乌蒙边上经行收羊六千、牛二千五百。至乌撒收到牛羊五万,芒部牛羊四万。这般说呵他那乌撒、乌蒙、东川、芒部四处把事,怎地服事土官,教如此不至诚,引将军去路坏了好地面。当初我这里用兵,可为普定、安赞招咱每的军,藏了有罪的人,去拿安赞,安赞已拿了。取云南的缘故,为云南梁王使人来俺根前打细,通了流官及火者每,为这般征云南。云南既定,梁王自死,家小都来俺行了。那各处土官不晓事叛什么,若晓事不作歹呵,将那大军踏践坏的人口头疋纳差发呵,几年用得了。那厮每许大地方,如何无一个晓事的把事,都这般不知天道人事,可惜搅坏了你部家。即便出榜去教土官百姓知道,教听者俺的言语安分守己当差,休做歹,不听说呵,俺再用心,他每当不得。本部备开圣意,仰西南诸夷悉宜遵守,毋踏前非,须至榜者。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自有元失驭,群雄并起,声教异为,蒸黎各擅,是致废兴,民不聊生。朕秣马励兵于江左,控弦三十万以观,诸雄弗成,乃命征虏大将军平元都,肃靖华夏,奠安黎庶。迩年以来士不弯弓,马牧平野,农耕有余,人皆乐福,惟尔西南诸夷密迩声教,恃崄弗庭,纳逋逃,匿有罪,坐受四川之任,肆侮中华。凡我朝臣,孰不奋恨?是以特兴问罪之师,今云南既平,诸夷服从,故诏谕以更生之恩。所有事宜例列于后。
  一、云南地方所居人民,士农工商各安生业。
  一、云南诸夷处所,有便于水草牧放者,仍旧。
  一、本处人民既已归附,各务生业,毋得擅带弓箭,执把枪弩。敢有违者擒而罪之。手无兵刃,我良民。若害及无兵刃者,治以重罪。
  一、本处人民往往制造毒药有伤善良,诏书到日,毋得似前违造。
  一、本处人民归附之后,凡有诉讼,须要经官陈理,毋得擅相仇杀。
  一、乌撒、乌蒙、东川、芒部诸夷土官既降复叛,潜害兵士,若便尽行剿捕,缘罪酋畏,恐累良民。今事已定,其有畏避军马,逃窜山林者,诏书到日,自行出官投首,与免前照,仍旧生理。间有首恶仍复不悛,潜匿山菁,有能擒获首告者重加优赏。
  一、普定、普安、曲靖等处,使客经行驿路,本处土人,潜入深菁,邀阻往来,发兵搜捕,已行得获。今后人民各安生理,毋得似前阻滞。如有阻滞,经行照依地方剿捕。
  一、自永宁至乌撒卫由可渡河,亦系使客经行大道,本处土人毋得阻滞人行,如有阻滞经行,照依地方剿捕。
  一、云南普定被大军征伐者,为隐藏向仓官龙小厮及招诱逃军,所以受问罪之师。今后各处土官毋蹈前非,隐藏有罪之人。
  一、府州县学校宜加兴举,本处有司选保民间儒士堪为师范者举充学官,教养子弟,使知礼义,以美风俗。
  一、民间鳏寡孤独不能自存者,所在官司设养济院,月给口粮以全其生。
  一、各处仕宦人员流寓在彼,及本处人民,如有怀材抱艺愿仕者,有司礼送赴京以凭擢用。
  一、旧有各处官民人等,因兵隔越,愿还乡里者听。於戏!知天命者福臻,昧天理者祸至,信如四时,速如影响,播告诸夷,想宜知悉。洪武十六年正月初三日。

  洪武十六年正月初三日,纪事奉御徐保传奉御笔圣旨:军中十分要仔细,天象自今年六月至十一月月犯毕三次,主军中有大战,防水中下毒有奸谋。若军下营处须自穿井吃水,若无粮时不要守城。会着大军不问蛮子在那里,直要寻见拿了方守城。奉御徐保口传圣旨一:云南至毕节立界牌,牌上写着土官把事名字,教他供给守御处粮食,如是地界上截了军,照依地方剿捕。不供给,也去照依地方剿捕。谕总兵官云南之地,古与中国相去不甚远,止是山川险阻,其土产不厚,以此历代驭是方简。今云南虽得就中,粮食艰辛。近闻永昌侯军先出泸、叙,食粮优养,其意甚好,又不知于泸叙可过几时?若军驻泸、叙不久,欲还曲靖等处,粮食秋收又不知几何?地里上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