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录珽付禁。淹遣使收珽,珽便私逃。黄门侍郎高德正谋云:“但宣向秘书,称奉并州进止,须经史各部。仰丞亲自检校催遣,如此,则珽意自安,夜当还宅,然后掩捉之。”果如德正所图。遂缚送廷尉。据犯当死。文宣以其伏事先代,除名为民。爱其才伎,令直中书,普选劳旧、迁为著作。(卷二三四)

  一七、齐左仆射祖珽附陆令萱,求为领军,齐主许之。侍中斛律孝卿谓上洛王元海侯吕芬等云:“珽是汉儿,两眼盲,岂合作领军也。”元海遂入启之。珽言于齐主云:“元海与臣素有隙,必是元海谮臣。”齐主曰:“然。”珽列元海共太府少卿李叔元、平准令张叔略等结朋树党,陆令萱又唱和之。遂除元海为郑州刺史、叔元为襄城郡守、叔略为南营州录事参军。珽遂独处机衡,总知兵事。齐王亦令中要人扶侍出入,每同御榻,论决朝政。(卷二四○)

  一八、陈殷不害字长卿,尚书右丞不佞兄也。长于政事,饰以儒术。梁武帝时,与庾肩吾俱为东宫通事舍人,直日奏事。梁武谓肩吾曰:“卿是文学,吏事非所长,可使不害来耶。”(卷二四六)

  一九、颜晃字克明,琅邪临沂人也。少孤贫,有词彩。解褐梁邵陵王纶兼记室参军。时东宫学士庾信常使于府,王使晃接对,信轻其尚少,曰:“此府兼记室几人?”晃答曰:“犹少于宫中学士。”(卷二四九)

  二○、杜龛为吴兴太守,专好勇力。梁元患之。及使晃管其书翰,仍谓龛曰:“颜晃,文学之士,使相毗左,造次之间,必宜谘禀。”(卷二四九)

  二一、梁太祖制,以南汾州刺史韦孝宽为雍州刺史。先是,路侧一里置一土堠,经雨颓毁,每须修补。孝宽临州,乃勒部内,当土堆之处,植树以代之,既免修复之劳,旋又得庇荫。太祖后见之,怪而问焉,人以状对,太祖嘉之:“岂得一州独尔,当令天下同之。”于是令诸州夹道一里种一树,十里种二树,百里五树焉。(卷二五四)

  二二、梁萧恪字敬则,南平元襄王伟之子也。初,恪为雍州刺史,宾客有江仲举、蔡薳、王台卿、庾仲容四人,俱被接遇,并有蓄积。故樊邓謌之云:“江千万,蔡五百,正新车,庾大宅。”梁武闻而接之,曰:“主人愦愦,不如客。”及恪还,梁武问之,恪甚惭恧。(卷二五四)

  二三、周陆逞,字季明。尝为宜州刺史。故事,刺史奉辞,例备卤簿。逞以时属农要,奏请停之。制曰:“逞虽未临人,已存优恤,宜遂所请,彰其雅操。”(卷二五四)

  二四、周帝制:于玉壁置勋州,以孝宽为刺史,为其立勋于此,因以名之。(卷二五四)

  二五、贺拔岳引军西次平凉。岳以夏州邻接寇贼,欲求良牧以镇之。众咸曰:“宇文左丞即其人也。”岳曰:“宇文左丞,吾之左右手,不可废也。”沉吟累日,乃从众议,表太祖为夏州刺史。(卷二五四)

  二六、贺样为荆州刺史。祥有惠政,远近款附。梁岳阳王詧钦其清素,乃赠以竹屏风。祥难违其意,取付所司。太祖闻之,并以赐祥。(卷二五七)

  二七、王庆籍为京兆太守。太祖以其精勤,赉以紫袍及绫裳一袭,谓百官曰:“王庆籍,一世清人也。”(卷二百五十九)

  二八、阴铿为招远将军、晋陵太守。铿尝与宾友宴饮,见行觞者,因回酒矣以授之,众坐皆笑。铿曰:“吾侪终日酣酒,而执爵者不知其味,非人情也。”及侯景之乱,铿尝为贼所擒,或救之,获免。铿问其故,乃前所行觞者。(卷二五九)

  二九、齐广陵太守敬长瑜,多受财贿。刺史陆骏将启劾之。长瑜以货求于散骑常侍和士开,以画屏风诈为长瑜之献,齐王大悦。骏启寻至,遂不问焉。(卷二六二)

  三○、齐以太子率更令崔龙子为司州司马。初,龙子为司徒功曹,嫁女与穆提婆,以求此职。提婆许之,以其品悬绝,先转为率更令。至是,成婚既毕,即便用之。寻有谣言榜于路侧,曰:“司州司马崔老鸱,取钱能疾判事迟。”御史冯士干见而劾之,遂免其官。(卷二六三)

  三一、张■〈车几〉入关,拔岳以为仓曹参军。或有请贷官粟者,■〈车几〉曰:“以私害公,非吾宿志。济人之难,讵得相违。”乃卖所服之衣,杂粟以赈其乏。(卷二六四)

  三二、梁李膺字公胤,广汉人也。西昌侯藻为益州,以为主簿,使至建康。梁武悦之,谓曰:“卿何如昔日李膺?”对曰:“胜。”问其故,对曰:“昔事桓灵之主,今逢尧舜之君。”梁武嘉其对,以如意击席者久之。(卷二六五)

  三三、陈以孔奂为御史中丞,领扬州大中正。晋令宋、齐以来为大都。奂清白自守,妻子并不之官,所得秩俸,随即分赡孤寡。郡中大悦,号曰神君。(卷二六五)

  三四、陈褚玠为中书侍郎。陈主以山阴县多豪滑,谓舍人蔡景历曰:“稽阴大邑,久无良宰,卿文士之内,试思其人。”景历进曰:“褚玠清廉有干用。”陈主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