踠尾而五。自素赉璊袭爵后。南路无事。遂五十年矣。南路之民与准部异。性情懦直一异。面貌平正似内地两异。其文字声音易通晓三异。故天心之待之亦大与准夷异。我   高宗皇帝。岂乐于穷武以炫史乘哉。我 国家坐食数千城。何贪于准夷哉。实以准夷迫逐回人北徙而南。天愍回人之无辜。故开   高宗皇帝起之鄙邑。隶之天廷。出之幽谷。暴之白日。准夷又积狡为叛。其性恶自祖先而然。气感于天。而怒触于   帝。   高宗一天也。是故准噶尔故壤。若库尔喀喇乌苏。若尔巴哈台。若巴尔库勒。若乌鲁木齐。若伊犁。东路西路。无一庐一帐是阿鲁台故种者。观天之不慈不佑于准部。即知其不绝佑于回部。巨物不两立。亦不两仆。回部多古民。丛丛虱虱。汉世三十六城之孽裔。尚有存者。天存之。   高宗存之也。   高宗一天也。自波罗泥都霍集占助逆背德。   高宗始用兵于回。乌什之叛。乃再用兵于回。然而两和卓木之罪。视准夷之达瓦齐阿睦尔萨纳为閷。乌什之酋长罪。视两和卓木为又閷。微大和卓木之杀阿敏道一事。地虽大。   高宗不欲取。民虽富。   高宗不欲臣。洎乎臣之取之。回国亡而种姓不亡。或一姓亡而姓不亡。阿浑伯克得翎顶以从满州世臣之后。甚至如乌什之灭。   圣天子且未尝如搜捕准夷例。故曰   高宗一天也。今之守回城者何如。曰。天天而已矣。天。   高宗而已矣。邻国者。国之鉴也。吾师亦知乌什往事乎。素诚者。旗下役也。叨窃重寄。为领队大臣。占回之妇女无算。笞杀其男亦无算。夺男女之金银衣服亦无算。乌什杀素诚以叛。乌什之叛。   高宗且挞伐。且怜哀。   圣谕以用素诚自引咎。   御制诗时以激变为言。谓素诚死有余罪。纳世通卞塔海之诛也。非以失机也。以平日扰回也。明将军阿将军之出也。非为素城报仇也。以警回也。至圣至明。未尝稍有偏护及好杀之意。嗣后各城相顾。自疑自怖。数十年来。上赖 朝廷德厚。下赖贤将军贤大臣等明示胸肝。告以 天朝虽疆回地。断无喜杀回人意。大臣皆奉公法。屯说户演。赖以无事。今之守回城者何如。曰。令回人安益安信益信而已矣。信生信。不信生不信。不以驼羊视回男。不以禽雀待回女。回人皆内地人也。皆世仆也。回人老于祸福最老久。祭天而祈。拜佛而誓。写而记之。刻刀而铭之。以乌什为恐。吐鲁番为南路建首地。一王岿然。有仆三千户。皆以吐鲁番为望。恐之言曰。莫更为乌什矣。望之言曰。安得如吐鲁番矣。故吐鲁番安而四大城皆安。四大城安而天山南路举安。天山南路安而非回之天山北路安。天山北路安而安西南路北路举安。伊犁将军无内顾之忧。兰州总督无外顾之忧。如此则回部之红铜常贡于法局。回部之大头羊常充于天厨。吾师乃不媿为   高宗皇帝之臣仆。夫   高宗皇帝之臣仆。回长之所敬也。回民之所爱也。郭勒之神。达巴之灵。亦必福吾师矣。且吾师亦知准噶尔部之所由屠灭无遗种乎。

某又有说。始噶尔丹入居喀尔喀赛因诺颜部。超勇亲王未称赛因诺颜汗时不过北陲一嗜肉之兽。不但东南不近札萨克。东不近牧厂。而且以西论。并不有后来准部全地。亡何渐念贪。渐念忿。入寇赤臣土谢两汗。两汗亦有边竟细夫。不胜而入控   圣祖。我   圣祖乃奋天威。三起而三逐之。每一次之入。必深于前次。  圣祖之创惩之。亦严于前次。卒至噶尔丹弃地西走而死。谓可以集矣。不幸而其兄子能收旧人。又不幸而其族收其西竟地。又不幸而辗转强大。不北噬而西嗥也。逐回部。扰青海。直西藏。邻俄罗斯。我 朝一祖二宗。三世西顾。龙颜焦劳。幸而其国篡弒相继。幸而三策凌来归。幸而阿睦尔萨纳来归。谓可以集矣。讵知幸者皆不幸之伏。不幸者又幸之伏。幸不幸凡几相迸激。而遂致我   高宗皇帝之大怒。   帝怒于上。将帅怒于下。自天而下。自地而上。大蹂大膊。千里一赤。睢盱之鬼。浴血之魂。万亿成。泰岱不箓。天帝不直。何为而至是哉。彼回部者亦有经卷。亦谈因果。试召阿浑而问之。因何其细。果何其大。抑造因之时能豫知果之至如是哉。是故今日守回之大臣。惟当敬谨率属。以导回王。回民刻刻念念知忠知孝。爱惜翎顶。爱惜衣食。唪诵经典。耕者毋出屯以垦。牧者毋越圈而刈。上毋虐下。下毋藐上。防乱于极微。积福于无形。则可谓仰体上天好生之德。乃亦毋负   高宗用兵之意者哉。若夫议迁议设。撤屯编户。尽地力以剂中国之民。则另有西域置行省议一卷。用厚白纸写上尘览。

  科布多城图说会典
科布多城。在京师西北。乌里雅苏台城之西。参赞大臣治新土尔扈特二旗。在城西南。南临乌陇古河。西与伊犁北路土尔扈特旗接。其西北为新和硕特旗。西临青吉斯河。其东为札哈沁旗。西临布尔干河。明阿特旗在城北。南临阿拉克泊。其东为杜尔伯特左翼三旗。辉特下后旗。俱在乌布萨泊南。杜尔伯特左翼三旗。东南与札萨克图汗部左翼左旗接。其北为阿尔泰诺尔乌梁海二旗。当阿尔泰泊南。东与乌里雅苏台所属唐努乌梁海接。其西南为杜尔伯特右翼十一旗。辉特下前旗。其南为额鲁特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