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徼至乌梁海总管治而止。若干路。若水路。若大山小山。大川小川。若平地。皆非盛京山东福广版图。尽处即是海北。西域者。释典以为地中央。而古近谓之为西域矣。我 大清   肇祖以来。宅长白之山。天以东海畀 大清最先。   世祖入关。尽有唐尧以来南海。东西南北设行省者十有八。方计二万里。积二百万里。古之有天下者。号称有天下。尚不能以有一海。博闻之士。言廓恢者摈弗信。于北则小隃。望见之。于西北正西则大隃。望而不见。今 圣朝既全有东南二海。又控制蒙古喀尔喀部落。于北不可谓隃。   高宗皇帝又应天运而生。应天运而用武。则遂能以承   祖宗之兵力。兼用东南北之众。开拓西边。远者距京师一万七千里。西藩属国尚不预。则是天遂将通西海乎。未可测矣。然而用帑数千万。不可谓费。然而积   两朝西顾之焦劳。军书百尺。不可谓劳。八旗子弟。绿旗疏贱。感遇而捐躯。不可谓折。然而微夫  天章圣训之示不得已。浅见愚儒。下里鄙生。几几以耗中事边。疑  上之智。翦人之国。灭人之嗣。赤地千里。疑  上之仁。否否有天下之道。则贵乎因之而已矣。假如鄙儒言。劳者不可复息。费者不可复收。灭者不可复续。绝者不可复苏。则亦莫如遂因之以为功。况乎断非如鄙儒言。因功而加续之。所凭者益厚。所藉者益大。所加者益密。则岂非天之志。与   高宗之志。所必欲遂者哉。欲因功而续加之。则莫如酌损益之道。何谓损益之道。曰。人则损中益西。财则损西益中。两言而已矣。今中国生齿日益繁。气象日益隘。黄河日益为患。大官非不忧。 朝廷非不谘。而不外乎开捐例。加赋加盐价之议。譬如割臀以肥脑。自啖自肉。无受代者。自乾隆年末以来。官吏士民狼艰狈。不士不农不工不商之人。十将五六。又或烟草。习邪教。取诛戮。或冻馁以死。终不肯治一寸之丝。一粒之饭以益人。承乾隆六十载太平之盛。人心惯于泰侈。风俗习于游荡。京师其尤甚者。自京师始。乎四方。大抵富户变贫户。贫户变饿者。四民之首。奔走下贱。各省大局。岌岌乎皆不可以支月日。奚暇问年岁。嘉峪关以外。镇将如此其相望也。戍卒如此其伙也。燧堡如此其密也。地纵数千里。部落数十支。除沙碛外。屯田总计北纔二十三万八千六百三十二亩。南纔四万九千四百七十六亩。合计纔二十八万八千一百零八亩。田丁南北合计纔十万三千九百零五名。加遣犯有名无实者二百零四名。若云以西域治西域。则言之胡易易。今内地贵州一省。每岁广东四川皆饷解以给。贵州无重兵。官糈兵粮。入不偿出。每岁 国家赔出五六万两。至八九万不等。未尝食贵州之利。内地如此。新疆尚何论邪。应请大募京师游食非土著之民。及直隶山东河南之民。陕西甘肃之民。令西徙。除大江而南。筋力柔弱。道路险远。易以生怨。无庸议。云南贵州两湖两广。相距亦远。四川地广人稀。不宜再徙。山西号称海内最富。土著者不愿徙。毋庸议。虽毋庸议。而愿往者皆往。其余若江南省凤颖淮徐之民。及山西大同朔平之民。亦皆性情强武。敢于行路。未骄惯于食稻衣蚕。地尚不绝远。募之往。必愿往。其它省种烟草之奸民最多。大为害中国。宜尽行之无遗类。与其为内地无产之民。孰若为西边有产之民。以耕以牧。得长其子孙哉。当行者。官给每户盘费若干。每丁盘费若干。

又各省驻防旗人。生齿日繁。南漕不给。大率买米而食。买缎而衣。若遣令回旗。京师内城不能容。若再生育数年。本省费又无所底。驻防者所以卫 天朝也。八旗子弟受 恩久。忠义其所性成。苟有利于 天朝者。必无异心无异议也。各将军议酌。每大省行若干丁。中下省行若干丁。盘费宜视民人加重。以示优厚。其迁政。暂设大臣料理之。七年停止。先期斩危崖。划仄岭。引淙泉。泻漫壑。到西。分插南北两路后。官给蒙古账房一间。牛犁具。籽种备。先给大户如干丈。中户如干丈。下户如干丈。不得自占。旗民同例。除沙碛不报垦外。每年一奏开垦之数。十年再奏总数。二十年汇查大数。每年粟稞蔬皆入其十分之一。贮于本地仓。以给粮俸。其地丁钱赋。应暂行免纳。俟二十年后。再如内地交谷外。另有丁赋例。有丁赋后。再定解部额。现在交粟。暂勿折收银钱。亦俟二十年后。再如内地折银钱例。设兵部尚书。右部御史。准回等处地方总督一员。兵部侍郎右副都御史。准回等处地方巡抚一员。或如直隶四川例以督兼抚不立抚似亦可布政使一员。按察使一员。巡道三员。提督一员。总兵官三员。知府十一员。知直隶州三员。知州二员。知县四十员。府州之目十有四。曰伊犁东路也。犁伊东西路也。库尔喀喇乌苏也。乌鲁木齐也。原设迪化府巴尔库勒也。原设镇西府哈密也。塔尔巴哈台也。以上北路。辟展也。哈拉色拉及库车沙雅尔也。阿克苏及赛喇木也。叶尔羌也。和阗也。乌什也。喀什噶尔也。以上南路。伊东设县四。一府城附郭。一乌哈尔里克。一博罗塔拉。一干珠罕。四至核议。伊西设县四。一府城附郭。一库尔图。一古尔班萨里。一烘郭尔鄂笼。四至核议。库尔喀喇乌苏设县三。一府城附郭。一乌里雅苏图。一晶河。四至核议。哈密设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