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颁示四方。共相传习。正历来积算之差讹。垂万世和声之善法。学术政事。均有裨益。臣民幸甚。后世幸甚。

  律吕正义四库全书提要 
纪昀

御定律吕正义五卷。   康熙五十二年。   圣祖仁皇帝御定律历渊源之第三部也。凡分三篇。上编二卷。曰正律审音。以发明黄锺起数。及纵长体积面幂周径律吕损益之理。管弦律度旋宫之法。下编二卷。曰和声定乐。以明八音制器之要。各有图说。而于各篇之中。详考古今之同异。续编一卷。曰协均度曲。则取波尔都哈儿国人徐日升。及壹大里呀国人德里格。所讲声律节奏。证以经史所载律吕宫调诸法。分配阴阳二均字谱。亦有图有说。案造律之法。必先累黍。汉魏以后。迄无定论。尺既不定。则黄锺真度。亦无由得。恭惟   圣祖仁皇帝天纵神圣。以纵横二黍相较。横黍百粒。适当纵黍八寸一分之限。用四率比例。推得古黄锺九寸。为今尺之七寸二分九厘。其体积面幂周径。皆用密率乘除。至为精密。此千古难明之绝学。待   圣人而明者也。又言乐者率宗司马迁淮南子之说。以三分损益之术。误为管音五声二变之次。复执管子弦音五声度分。牵合于十二律吕之中。故管律弦度。俱不可得而明。而阳律阴吕。又错互用之。益滋谬。不知律吕分用。显有周官六律合阳声。六吕合阴声。及国语六闲之文可据。而弦管之生声取分。各有不同。弦度全半相应。管音半律。较全律则下一音。吕览以三寸九分之管。为声中黄钟之宫。即半太蔟合黄钟之义。若不问管弦全半之分。而概以三分损益所得之黄林太南姑应蕤为七音。又以半黄锺为清宫。失之远矣。至旋宫之法。宫自为宫。调自为调。管子羽征之数大于中。国语宫逐羽音。是其遗法。故以宫主宫。羽主调。则当二变者不起调。而与调首不合之征音。亦不起调。一均凡羽宫商角四调。七均凡二十八调。至弦度自首音至第八音。得六全分。与管律之得全分者不同。若以律吕之分。索之弦音。则阴阳相杂。声随度移。即隋志所云七声之内。三声乖应者是也。故但以弦音奏之。而不和以管音。亦止有宫商征羽之四调而已。凡此皆自来论乐家所昧昧者。非   圣人心通制作之原。乌能律均出度。妙合造化。有如是之精微广大耶。若夫播之声气。则和声定乐论。竹音以律吕相和而设孔。琴以倍征为第一弦。协均度曲论。弦音清浊二均递转合声之法。皆出昔人论议之外。而一一莫不与经史所载相发明。斯诚   明聪天亶。度越千古者矣。

  论钟律疏乾隆六年 
张照

奉  旨查考编钟倍半之制。及有设而不作之故。除倍律钟在黄钟前。从低至高。不便移易之故。已于初五日合词具奏。不另开陈外。查得编钟一架。上八下八。上为阳律。下为阴吕。向来考击之节。   南郊   庙祀及  临朝大典。皆用黄钟为宫。   北郊  月坛。则用大吕为宫。用黄钟为宫。则击上钟。不击下钟。若用大吕为宫。则止击下钟。不击上钟。临期以下钟易置上位而击之。非下八钟不击也。掌仪司向无应击下钟之典。是以不知下钟亦有时而击。若太常寺乐工。则知之矣。然而其所以然之故。则各不能知也。若上八钟内。又有三钟不击者。则以八钟原止七音。姑洗为宫。黄钟起调为工字调。倍夷则无射为变征。太蔟为变宫。三钟不入调。是以不击。工字调而外。则惟二钟不击。如以太蔟为宫。倍无射起调为尺字调。则倍夷则无射太蔟。三钟皆击。而黄钟为变宫。夷则为变征。二钟又当不击矣。是上三钟亦有不击者。因历来俱以黄钟调为黄钟宫。故为考击之所不及。而非设而不作也。儒生不知音律。谓黄钟为声气之元。万物之母。郊庙朝廷。必须用黄钟为宫。否则有碍。不知黄钟为宫。其第一声便是下羽。除变宫变征不入调外。商角征羽。必须迭用。若声声皆是黄钟。则晏子所谓琴瑟专一。谁能听之。况大武之乐。即是无射为宫。载在国语。无射乃阳律之穷。而武王用之。则十二月各以其律为宫所不可亦明矣。况明代及我   圣祖仁皇帝。未经考定黄钟以前。并称以黄钟为宫。及考定之后始知一向误以太蔟为宫。而明代盛衰不一。我 朝隆盛如斯。则迂儒之论不足信又甚明。但自黄钟以上。音必渐高。自黄钟以下。音必渐低。其八音谐和与否。非历试不能明晓。容臣等详悉查考办理。再行请  旨。

  论乐律及权量疏乾隆六年                      张照
臣伏蒙  天语垂问古乐今乐雅乐俗乐之变。律度量衡之曷由同。乐音乐字之本末同异。编钟倍律。及有设而不作之故。臣章句鲰生。不学操缦。其于律吕。目剽耳食。非有真得。承  问茫昧。震惧失图。窃惟古乐。自周衰而废。仲尼以前。鲁犹守之。季札观乐。载在左氏。迨师挚适齐。在鲁者亦遂沦坠。论语所记。记乐亡也。魏文侯与子夏问答。语在乐记。时去师挚适齐未远。列国犹有吉光片羽。至于七国入秦。而澌灭尽矣。虽然。观子夏言乐与音相近而不同。则知乐之与音。犹识之与性。性不离识。不涉识。识不同性。不异性。乐不离音。不涉音。音不同乐。不异乐。识在则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