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使理财足兵。两不相妨。量入为出。有余无乏。以为万年长久之计。

  开源节流疏嘉庆十九年 
吏部尚书英和

奉  上谕前据侍郎吴璥请开捐例。当交户部核议。查推广常例。事多格碍难行。暂开捐例。能否于经费有裨。或于此二议外。别有良策。可裕国用。着再行妥议具奏。钦此。伏思治国不可言利。而圣人不讳理财。理财之道不外开源节流。常捐银数。行之已久。未便议加。而大捐屡开之后。再议开捐。有名无实。均出一时补苴之计。未为良策。臣等会议。意见亦未必尽合。若稍涉依违。心同漠视。若再致两议。殊乖政体。惟有敬陈所知。仰祈  睿鉴。臣查户部原奏。现在军需善后。并河工抚各事宜。通盘筹计。约需银一千万。现在内库存银一千二百四十万。若少为支用。加以各处商捐。又前经奉  旨停止各处工程。并所停  巡幸。每岁可节省银百余万。一时足敷办理。惟应于此时预筹万年经久之道。务使入浮于出。岁有所余。则 国用常足。不仅为一时苟且之谋。办集一事即为塞责。现在开捐。无论不能得一千万之数。即得一千万之数。将现在军需河工抚各事办集。而岁入岁出。 国家大计。亦应预为筹划。臣愚昧之见。开捐不如节用。开捐则暂时取给。节用则岁有所余。 皇上至圣至明。洞悉直隶办差。不无藉资民力。特降  谕旨。今岁暂停谒   陵。中外臣民。无不同深感戴。臣伏读   圣制宋孝宗论。以天子之孝。不同庶人。   圣谟广大。万世定论。盖天子之孝。在爱民保国。始为丕承先烈。不比士庶坟园密迩。必藉春秋霜露。克展孝思。应请嗣后  皇上谒   陵之典。或三年。或五年。始一举行。则民力益得宽舒。至木兰秋狝。肄武习劳。联属外藩。为 本朝家法。然臣屡经进哨。查看蒙古情形。迥非昔比。昔之蒙古。马匹众多。乐于从事。今则马匹蕃庶。不能如前。每岁行围。不无赔累。恭查   世宗宪皇帝时。即未举行秋狝。嗣后秋狝。亦应请酌定年限。间岁一行。于肄武绥蕃大典。仍不致有旷废。无庸每岁前往。如此则国 家经费所省者岁不过数十万。而于直隶民力蒙古生计所全实大。裕国之道先求裕民。十年计之。休养生息。日加富庶矣。各处工程。业经奉  旨停止。每岁可省数十万百余万不等。我  皇上于节用之道。业已讲求。但天下各项无名之费。不一而足。分计之则为数无多。统计之则所费甚巨。惟在承办之人。实心实力。为国为民。苟于国体无伤。即不得避苛刻之名。任其糜费。即如裁撤武官名粮。添给养廉一事。系乾隆四十六年奏准。武官役使兵丁。势所不免。其时建议者因库藏充盈。奏添武官养廉。裁撤名粮。在彼时原系核实办理。但自裁撤之后。未必能禁止天下武官不复役使兵丁。而骤添此项养廉百余万。初由耗羡项下给发。继因耗羡无存。遂致动用地丁正项。 国家经费有常。因一时库藏充盈。不思久远之计。遽行添设。一年百余万。三十余年计之。即三千余万。臣闻其时。阿桂即有恐数十年后。经费不支之奏。可见老成谋国。诸事务期久远。应请  敕下部臣详查一切正项经费之外。历年添出各。斟酌轻重。可裁则裁。可减则减。务使岁入之数浮于岁出。一时不见有余。积久行之。 国计日臻充裕矣。节流之道。既应讲求。开源之计。不得以事涉言利。行斥驳。夫损下益上谓之言利。若取天地自然之利公之天下。且可赡养贫民。取 朝廷旧有之利还之 朝廷。不致侵吞官吏。何为不可。伏查新疆地方。自古未入版图。我 朝平定之后。岁支兵饷百数十万。内地颇受其累。其地向有金矿银矿。恐聚集多人。滋生事端。久经封闭。窃思天地生财。原以供生人之用。开之而矿苗旺盛。裕课足民。固属全美。即或矿苗消乏。不敷工本。而工本自散在民间。究竟天地间多此一项流通。亦为有益。况新疆矿厂。自开辟以来。未经发泄。旺盛可知。如办理有效。足敷该处兵饷。则内地经费日见宽舒。其它各省矿厂。亦俱久经封闭。弃同泥沙。臣伏思天下大计。东南洋货。西北皮货。以货易货固多。而以银易货者亦不少。兼之器皿首饰装饰等项。消耗金银之处。不一而足。

中国金银有日减无日增。安得不致短绌。则莫若取诸矿厂。以补消耗之数。应请毋庸封闭。或官为经理。或任富商经理。无论所得多少。取之于天。并非取之于民。即使官吏难保侵渔。富商或饱囊橐。总系取弃置之物。以济生民之用。实属有益无损。且可赡养贫民。虽聚集多人。而多人即藉以谋生。人有谋生之路。即无滋事之心。虑其滋事。不令谋生。未免因噎废食。如蒙  俞允。请  敕伊犁将军。并各直省详查。奏  闻办理。仍须  敕谕不得畏难苟安。宽其罚赔。俾有赢余。则人皆乐从。上下交益。又查户部入官地亩一项。乾隆年间入官者姑不具论。即以和珅福长安两家而论。入官地亩。不下二三千顷。此项地亩。至今并未升科。臣久任户部侍郎。与诸臣屡饬井田科司员行文查催。无如直隶地方官奉行不力。大约此项地租。历年尽饱胥吏之橐。且风闻有以碱薄抵换膏腴之弊。应请  敕交户部查明。严催直隶总督。即作速升科。无令隐匿侵蚀抵换。